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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祺、允祹一齊應命。
“老九、老十都在做什麼呢?”
九阿哥是屬於還沒領差使的,十阿哥被扔到了工部,最近也沒有什麼大工程要做,閒得慌——國家缺錢,能興工程的專案幾乎沒有。
允禟正忙著賺錢,當然,是給自家口袋裡賺錢,話卻不能明說:“臣弟閒來無事就看看書(賬本),出去蹓躂蹓躂(視察店鋪),倒是清淨(沒人敢頂嘴)。”
允俄躬身道:“有河道總督在,工部並不甚忙。臣弟也是剛接手這門差使,正好趁事兒不多,學著上上手,以後事兒多了,才不致手忙腳亂。”
阿米豆腐,這樣甚好、甚好!胤礽道:“如此便好。恪靖公主回旗地,你們去送一送她。”你們老實了,我也放心了,正好兒,我可以收拾收拾改稅制的事兒。
“嗻。”
本次見面結束,胤礽留下了他四弟,又傳大學士馬齊、李光地、戶部尚書施世綸等過來商量一件事情:改革稅制。
中國古代史上有四次比較大的稅制改革,第一次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廢井田,那一次持續的時間較長,又是在不同諸侯國內展開的,陸陸續續的以百年為計時單位,這裡就不作詳細論述了。
其餘三次都是發生在習慣上所說的封建時代。一次是是在唐代中晚期由宰相楊炎推動的“兩稅法”,意在“惟以資產為宗,不以丁身為本”,主收財產稅。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個事實就是,經都是好經,叫歪和尚一念,就不定是什麼樣兒的。一開始改革都是好的、有效的,時間一長,什麼苛捐雜稅又都出來了。
第二是明代張居正改革,又稱“一條鞭法”,內容也很複雜。根據起來就是,甭管原來你是服役的還是交東西的,除了應交的米、麥等戰略物資,其他都交錢。
另一次就是他們現在要討論的“攤丁入畝”。這其實是在一條鞭法的基礎上進行的又一次革新。
坦白來說,不改不行了。目前的形式說烽煙四起誇張了一點兒,實情卻真是年年有人造反,這絕不是用天災收成不好就能解釋得通的。吏治有問題,制度也有問題。你要不承認這一點,就唱著“閉上眼睛就是天黑”去自欺欺人吧。
旁的還鬧得遠一點兒,不是少數民族弟兄有不同意見就是在福建這樣的地方有人鬼混。眼下又冒出一股亂民來,原籍山西太原,大家看看地圖就會發現這地方離京城有多近了。他們不但冒出來了,還四處流竄一路掃過陝西、湖廣、雲貴。可見世道有些敗壞,不管是不行了的。
胤礽開門見山地就說:“為清吏治,朕用趙申喬。然天下多事,非一清吏治而能改。本朝立國以來,兼併日重而人口滋繁,遇有災年,稍一不慎,便為流民、為匪患。”兼併嚴重,小民沒有地種,再活不下去就只好當土匪了。
施世綸是戶部尚書,查了半天虧空,上頭愣不許聲張,又沒有動手的意思,他憋著口氣差點兒沒寫摺子捅破此事。現在聽胤礽的話,有減輕廣大人民群眾負擔的意思,施世綸吐出一口氣來,回道:“陛下聖明,如今小民生計日艱……”
施世綸此人,康熙有一中肯評價:“其操守果廉,但遇事偏執。百姓與生員訟,彼必庇護百姓。生員與縉紳訟,彼必庇護生員……如施世綸者、委以錢榖之事則相宜耳。”簡言之,拉偏架,誰窮他幫誰。
善哉善哉。
施世綸的提議是:您先把他們欠的租稅給免一免吧,不免他們也交不上——“民失其田,如何交得丁銀?”工作都丟了,他搶錢給你麼?免了,您是個好皇帝。對了,您得收拾收拾那些兼併的主兒,叫他們把兼併的土地再還回來……
頭一條好辦,胤礽自己也知道,所以答應得痛快。後半段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誰吞下去的想再吐出來?有些地主是巧取豪奪,另一些人卻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土地,就這樣奪了?皇帝的統治也快完蛋了。看看王莽同學的杯具吧,即使沒有特權,兼併也是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違背規律者總會被規律斬首。
可是不改又不行,雍王表示:“總不能一直靠免租賦而平息事端,再免下去,國庫該空了。”還是得想法子收稅。
馬齊左看右看,表示附議雍王。
胤礽不能馬上拍板,要知道祖國幅員遼闊,各地區的情況千差萬別。總體來看是這麼回事,具體到了各地,這政策說不定就不太適用了。
改革不是打網遊下副本,哪怕團滅了也只當吸取經驗教訓,下了回再組團來刷BOSS。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