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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許笑意:“今天訓練結束,解散!”
這幾個字一出,陳少東這些人立刻露出憊懶本性,人人叫苦不迭,都在那說著非要到哪去消遣一下才好。
誰都沒有叫蕭天,人家才在安陽安家的小玉姑娘還在那裡等著管帶大人呢。小玉許是整個步隊一營唯一的“隨軍家屬”了。
換了身便裝步出營房,小玉早在外面等著了。蕭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到了安陽,結果小玉也得跟著到安陽,一個大姑娘家的,跟著一幫大老爺們顛沛流離的。
小玉自己倒覺得沒什麼,反正輜重營,哦,不,現在應該叫步隊營了,這就是自己的家,步隊營裡的那些人都是自己兄長,除了蕭天。。。。。。
“咱們看戲去?”蕭天在那尷尬了會說道:“聽說從京城請來了一個班子,今天唱全本的楊門女將。”
小玉笑著點了點頭。
叫了車子,來到戲園子,找了樓上雅座,夥計瞅著這二位像有錢的主,殷勤得很。
前面墊場的過了,大戲正式上演,唱到精彩的地方,底下一片叫好之聲,有錢的主紛紛把銅錢銀元朝臺上扔去,小玉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蕭天卻實在聽不懂在那唱些什麼,心裡總想著自己該好好補補這方面的功課了。
唱到半幕,中途休息,客人們紛紛起身解手、休息,蕭天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見小玉沒有動彈樣子,和小玉說了聲,自己走了出去休息。
到了外面,忽然想抽口煙,身上摸了下才發現忘記帶出,正在無趣的時候,邊上忽然有人遞了根菸上來:“蕭大人,您請。”
蕭天怔了一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斯斯文文,西裝革履,想又是哪留學回來的了,居然認得自己。
蕭天道了聲謝,接過了煙,年輕人划著洋火,給蕭天點上,自己點了一顆:“蕭大人今怎麼有空來看戲?”
蕭天支吾了兩聲:“不敢請教您是?”
“鄙人徐家洋火廠廠長徐海前,就開在城西面,原是家父開的,後來我從美利堅國留學歸來,父親便讓鄙人接管了洋火廠。”
說著不等蕭天問話,徐海前又說道:“當初秋操之時,北軍駐於安陽,鄙人曾經遠遠見過蕭大人帶隊訓練,鄙人記性一下極好,見過一次便不會忘記,方才看到大人和尊夫人,一眼就認出了大人。”
尊夫人?蕭天面上紅了一下,自己對買賣方面知之甚少,徐海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話題也不往買賣方面說,只閒聊了些彰德秋操的事情,又一再說後日是自己父親五十大壽,請蕭大人務必賞光云云。
“貴府買賣還成吧?”蕭天順口問了一句。
誰想到這話一說出來,徐海前臉帶憂色:“蕭大人,不瞞您說,鄙人留學美利堅國,眼見洋人工業何等強大,鐵路縱橫全國,工廠遍地都是,鄙人以為這正是洋人能夠超過我國地方,所以鄙人毅然回國,想的就是靠著滿腔熱血報效國家。。。。。。”
這是個實業救國的了,蕭天想道,也不介面,就聽徐海前說了下去:
“鄙人以為,只有大量開設工廠才能夠富國,富國就能禦侮,禦侮就能救國。要救國也只有這麼一條路,就是要增強國力,要增強國力就必須開發實業;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國家主義、無政府主義等等,在中國都是行不通的。。。。。。”
這人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人,要是邊上有不懷好意的人聽到,必然會到官府告上徐海前一狀,“朝廷何等聖明,國家何等強大,哪裡需要救國?徐海前誹謗朝廷,必然是革命黨”云云。
“徐兄,是非多從口出,安心做事總好過被人抓住把柄。”蕭天忽然說道。
徐海前怔了一下,很快會意,自己的確說的過了,感激地點了點頭:“都說蕭大人義薄雲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鄙人惶恐。若是地方官員也都能如蕭大人這般開明,哪裡還用我等商人終日長吁短嘆。”
蕭天聽他話裡有話,問了一句,徐海前嘆息一聲:
“蕭大人,不瞞您說,外人看著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風光無比,人人都以為富得流油,因此誰都想來插一手,撈些好處。官府、衙役、巡捕、地痞流氓。官家那月月要交納月貢,拖延一天那都不成,地痞流氓那裡也是不斷滋事索要銀子,辛苦一年倒有一大半的銀子落到了這些人的口袋裡,保護保護,交了銀子也還未必能求個太平。”
第五十四章 缺陷!
蕭天默然,亂世之中這些生意人的日子又會好過到哪去了?
忽然想起,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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