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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日本人從後面摸了上去,刺刀捅在了袁平的背上,袁平回過身子就是一刺刀,捅死了一個日本人。另外一個日本人,又在袁平的斷腿上捅了一刀,可袁平竟然用手死死抓住了刺刀,把日本人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一口咬住了日本人的耳朵。。。。。。”
“什麼?你說什麼?”蕭天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你說一個雙腿都被打斷的人,殺死了一個日本士兵,還和另一個日本人搏命?”
“三哥,我沒有看錯,都是真的,真的!”俞飛的眼淚流了下來,可他的聲音卻依舊響亮:
“袁平的雙腿斷了,可他還是在和兩個日本士兵玩命!那個被咬住耳朵的日本人,疼得不斷怪叫,拼命想要擺脫袁平,可袁平就是不鬆口,死也不鬆口那!最後,又摸到了一把刺刀,活活的把那個日本士兵給捅死了!”
這是蕭天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故事,但是俞飛的故事還沒有完:
“殺了那兩個日本士兵之後,袁平又掙扎著起來戰鬥,三哥,你知道他堅持了多少時間嗎?他一個人,整整在陣地上堅持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那!三哥!
等我們終於衝上去的時候,袁平他還活著,他笑著看著我。就這麼笑著看著我,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喉管已經被子彈打穿了,喉管上,就那麼大的一個血洞,血洞那,我看到血還在突突的往外冒那!
他的雙腿被打斷了,他的喉管被打斷了,他的一隻耳朵被子彈打飛了,他的左眼瞎了,他臉上的一大塊皮沒了,他的胸膛上起碼中了三處子彈!他的後背有兩處又深又長的刀傷,還有半截刺刀留在他的後背!就是這麼一個早就該死的人,整整在那頂了二十分鐘那!”
說到著,俞飛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一般,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所有的軍官都在那裡流淚,所有計程車兵都在那裡低聲抽泣。
這是一個戰場上的奇蹟,沒有任何人知道袁平是憑著什麼樣的毅力堅持下來的。這需要何等的勇氣,這需要忍受何等的痛苦?
“三哥,你知道嗎?我怕死,我怕得要命,每次衝鋒,我都躲在後面。可看到袁平這樣子,我寧可代替他去死啊!”俞飛哭著,叫著,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二十分鐘,不是人能忍的啊,要不是這二十分鐘,我們根本衝不上去!三哥,我求你了,你得賞他,賞他家裡人那!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東西都願意給他。。。。。。可是。他死了,他一直到死,都在笑著看我,他想說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三哥,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知道,可是他真的說不出來那。。。。。。”
蕭天的眼眶也紅了,緩緩的舉起了手,端正的朝著擔架上的屍體敬了一個軍禮。
自己過去從來沒有聽過袁平這個名字,可是今天卻聽到了,聽了一個足以讓日月失色,山河同悲的名字!
袁平是不幸的,他用別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袁平又是幸運的,他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許許多多和他一樣的人,卻就這麼默默無聞地走了。
很多年後,沒有會會再記得有個叫袁平的小人物沒,在內黃這個戰場上做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名字,都會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
但蕭天發誓,只要自己活著,就要把這些人,把這些故事一代代的流傳下去。。。。。。
北洋軍人,中**人!民族魂魄,國家脊樑!
“標統,楊士驤楊大人來了!”
蔣傑的話讓蕭天收起了心神,整了一下軍裝,快步映了上去,遠遠看到楊士驤過來,蕭天“叭”的一個立正:
“督憲,北洋第三鎮第六協第十一標標統蕭天!”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禮了。”楊士驤擺了擺手,把蕭天拉到了一邊:“存毅,咱們的傷亡大嗎?”
見蕭天點了點頭。楊士驤神色有些黯然:“一將功成萬骨枯。打仗,總要死人的,還好這仗打勝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督憲,大帥那怎麼說了?”
“還能怎麼說?醇親王載灃、陸軍部大臣鐵良,一直在給大帥壓力,要不是大帥抗住了,只怕你這條小命都沒了。”楊士驤說著,略帶責怪地看了蕭天一眼:
“你說你的膽子也真夠大的,還真敢違抗朝廷旨意,和東洋人打上一仗?萬一輸了,別說是你,只怕大帥和咱們北洋也都跟著受牽連。”
“督憲,蕭天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