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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掌櫃心裡大叫“僥倖”,這次如果沒有蕭天,失了一大筆銀子也就算了,這要傳了出去,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同行?自己也甭想在這縣城混下去了。
雖然蕭天做法有失規矩,可武掌櫃哪裡還想那麼多,握住蕭天的手,連聲對著裡面叫道:“盼男,晚上多加一個菜,燙壺酒,我要和蕭天喝上幾杯!”
武盼男匆匆走了出來,問清情況,卻只淡淡“哦”了一聲,自顧自轉了回去。
這一整天武掌櫃的什麼事也不讓蕭天去做,只讓蕭天陪著自己,問是如何發現客人掉包的。
蕭天心裡好笑,這掉包之計在自己那個時代實在司空見慣了,孟姓客人先走後留,自己已經留意上了,再仔細一些,有什麼難發現的?當下編了一個藉口,也就糊弄了過去。
武掌櫃卻是連聲讚歎,只道蕭天年少有為,在自己這個鋪子做上十年,肯定也能升到掌櫃。
十年?難道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真的就只廝混在了當鋪之中?蕭天苦笑一聲,也沒有說話。
熬到晚飯時間,武掌櫃的早早讓打佯,和蕭天、金賬房一起用飯,武盼男給幾個人倒上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陪著在炕上坐了下來。
武掌櫃的酒量不大,喝了兩杯已經有了一些醉意,居然在那說起自己沒有兒子,如果蕭天是自己兒子那就好了。
武盼男低頭抿著酒,只偶爾抬起頭來看上蕭天一眼,酒上臉頰,藉著燈光看起來分外姣美。可惜蕭天現在心思哪裡會在女人身上,只管低著頭一杯一杯喝酒。
“掌櫃的,蕭老弟如此能幹,陳家的那筆銀子何不讓蕭老弟去試著討要一下?”金賬房忽然說道。
蕭天怔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武盼男放下杯子不屑地道:“陳家?就那個二世祖?家產都被他敗光了,哪裡還有什麼銀子還咱們的?”
蕭天好奇追問,就看武掌櫃放下酒杯長長嘆息一聲:
“這事說來長了,這陳家原本和我世交,後來問我借了一筆銀子去做生意,結果遇到拳匪作亂,貨物被搶的乾乾淨淨,陳掌櫃的又急又怕,死在了路上。他有個兒子叫陳少東,不爭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老子出事那天還在青樓裡,本來還有陳掌櫃的看管著他,可陳掌櫃的一走,這人可不就沒了約束?
不過半年時間,陳家留下來的一點家產眼看就要被敗的精光,我上門要了幾次銀子,陳少東總是推託沒有,他母親又總是哭自己兒子不爭氣,我看在老掌櫃份上,又不好過分為難他們母子,哎,這銀子只怕是沒有了那。”
蕭天倒沒有想到武掌櫃的居然還有這份善心,在那想了一會:“掌櫃的,陳家欠您多少銀子?”
“一千兩,整整一千兩那!我要逼著他們還,只怕被人說成落井下石,這行裡要壞了名氣,這買賣可就難做了啊?”武掌櫃唉聲嘆氣的,又把一杯酒灌了下去。
蕭天沉默了下:“武掌櫃的,您要信的過我,就把借據給我,我幫您試著去討要討要。”
武掌櫃雙目放光,哪裡還有不答應的?卻聽武盼男在一旁冷冷說道:
“可別逞強,陳少東雖然是個二世祖,可他身邊總聚著一幫潑皮無賴,別銀子沒有要到,自己就先被人打了一頓回來,可沒人侍候著您。”
這個姑娘倒也奇怪,明明擔心自己,卻偏偏這麼對自己說話,蕭天喝乾了杯子裡的酒也只當沒有聽到。
第四章 割肉對酒
“陳少爺,我是喜慶鋪子的蕭天。”
“喜慶鋪子?”一大群喝酒的人裡,陳少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醉眼蒙朧的上下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蕭天?他媽的武掌櫃那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角色?怎麼著,知道爺身上沒花的了,給爺送錢來的?”
這是一個明顯酒色過度的年輕人,長條的面孔上有道淺淺的疤,蕭天躲避著撲面而來的酒氣,客客氣氣地說道:
“陳少爺,您府上欠我們掌櫃的銀子,時間長了,櫃上最近週轉不是很方便,還請陳少爺您抬抬手,把這筆銀子給結了。”
“銀子?啊,對,對,銀子!”陳少東倒一點抵賴意思也都沒有,拍了一下自己腦門:“你說我怎麼可能賴武掌櫃的銀子是不?可我現在不是沒錢嗎?你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等過個**年的,爺賺了錢,第一個就還他武掌櫃的銀子!”
蕭天笑了一下:“陳少爺,您拿我開玩笑了吧?八、九年,這得讓我們掌櫃的等到什麼時候?聽說您前段時候,在和堂姐身上就扔了十幾兩銀子,您要實在一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