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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沒有發現有人出現,看來這裡的人可能是因為打仗都跑光了,想到這裡袁柳笑了一笑,站起了身子,判別了一下大致的方向,用槍身當拐仗步履蹣跚的向著北部的叢林走去,這裡是那裡袁柳並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他這裡離著部隊不遠,而大致的方向就是北方,只要向北就能找到自己人。
因為天色的原因,再加上過度的緊張和體力透支,使得原本奮戰了一天的袁柳在夜裡走錯的方向,原本向北方走的路線,袁柳卻在走出一段後,又折回了南方,直到早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後,袁柳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而他也同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北澳大利亞叢林的南部邊緣地帶,嘆了一口氣袁柳又折回北方。
此時,袁柳想哭,他真得想哭,雖然他現在是一個戰士,是一個英雄,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必竟還不到二十週歲,還只是一個孩子,脫離部隊的感覺不好受,沒有了戰友的扶助,沒有了兄弟的關懷,沒有了親人話語,他感覺到空前的孤獨,只有一片片看不到邊的叢林和樹木。
他想起了班長程思遠,他想起了張名海、鼻涕蟲何盛、連長段富山,團長邱鍾洛。。。。。。。。。。。。。想到這裡,他就想哭,他想他們,他想他們怎麼不來找他,他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到這裡,袁柳再也忍不住了,把槍一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他想家,想部隊,想戰友,更想自己的父母,
十九歲的年紀,給獨自一個人丟到敵國的叢林裡,四處都是敵人,到處都是野獸,到處都是危險,沒有親情,沒有關心,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看不邊的叢林和危險,還有不知道從那裡從何時會冒出來的敵人。任何人真得身處於這樣一個環境們會怎麼想,不會哭嗎?
剛開始,袁柳在戰鬥中對什麼都不怕,包括死亡,因為他的身邊有戰友,有兄弟們,有他們在,他的心底就有數,就有底氣,就算是當時做出獨自一個人揹著電臺引開敵人援兵的決心時,他也沒有怕,在受到敵人的炮擊時,他也沒有害怕,相反,他還有一絲嘲弄敵人的感覺,那是在愚弄了敵人後得到的快感,袁柳當時根本就不懼怕死亡,甚至可以說在引開敵人的奔跑時渴望死亡,尤其是在得知敵人上當,自己的戰友們佔領了迪拉勒後,他的那種興奮,那種激動,甚至對當時的他來說死亡也許是一種昇華。
可是當那種激動和興奮過後,面對著這一片片看不到邊的叢林,不知道何時從那裡會冒出來的敵人時,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的要死,他變得懼怕起死亡來,要說當時在引開敵人時不怕死亡,那是來不及想這些事,那麼現在袁柳有足夠的時間來想這些事,因為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戰友,他的憂慮和擔心還有心裡話,他不能對旁人說起,只能裝在自己的心裡,只能自己默默的撐受著。
這麼大的壓力,尢其是對死亡的恐懼,對一個還不到十六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的殘酷。其實,戰爭並不可怕,死亡也不可怕,而最為可怕的則是那份孤獨,那份永遠也看不到生的孤獨,這種為了死亡而活著的孤獨才是最可怕、最要命的。蔣哭了,哭的很痛,哭得很傷心,在這個時候哭一哭也許是對自己最大的解脫和安慰,哭著哭著袁柳迷迷糊糊的就靠在一棵小樹上睡著了,父母彷彿來到了他的身邊,母親伸出溫暖的雙手來拂摸袁柳那剃掉了頭髮的光頭,父親面帶著微笑看著他,袁柳多麼想喊一聲“爸爸媽媽”可是他怎麼喊也喊不出聲來,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袁柳你小子幹什麼還不快起來你得回去,不能停下,回到祖國去”袁柳回身一看,在半人高的草叢之中閃出一個驕健而又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新兵連的班長卜峰,眼前的卜峰和臨犧牲前的差不多,一身叢林迷彩作戰服,手持突擊步槍,手中還拿著一捆集束手榴彈,滿身的硝煙,眼神是中熱切的斯盼,一副威武的神態。
“班長。。。。。。。。。班長。。。。。。。。。。。。。。。”袁柳猛的一個機靈,袁柳坐了起來,袁柳放鬆了一下自己的神經,他的眼神有些呆滯,還沒有從夢中還過神來,袁柳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臉上十分的難受,他用手一摸,竟然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爬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袁柳打落臉上和身上的蟲子,站了起來,並且用衣服的領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撿起丟在地上的m1步槍,長出了一口氣,向著北方邁開了步子,他知道這是老班長的亡魂在激勵他,是父母的愛在呼喚他,他不能倒下,不能停下,更不能害怕,他要繼續前進,他要繼續向北走,回到自己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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