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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的腳步不自禁地來到了兩人面前,遲緩地問道:“你們是說,大長公主的兒子,蘇政雅,死了?”
兩人正顧自己說著話,忽然從旁過來這麼個聲音,一回頭瞧見溫婉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側,不由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行禮:“小、小姐。”
“你們剛才是說明晚左相大人要帶著蘇公子的靈柩回京,是真的嗎?蘇公子死了?”
那兩人被溫婉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說:“我也是聽在相府裡當差的人說的,八成是真的。還有不少人約好了明晚一起到城外五里亭等候左相大人,陪他一起走完這回京的最後一段路。”
“到時候我也去。”另一人跟著說。“大長公主和左相大人一生為民請命,卻痛失愛子,我們是該去弔唁,表表我們的一番心意。”
“對!對!”
蘇政雅死了?左相大人要帶著他的屍骨回京了?
溫婉被這個晴天霹靂擊得一下子懵掉了,她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訊息。明明前不久還瞧見他,還與他說話,不敢相信這會兒他便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便是再也瞧不見他了。虛浮著腳步回到書桌前,呆呆地坐了半晌,忽然想到司馬嘉。
若是蘇政雅死了,那司馬嘉呢?
他若是還活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應該會來通風報信吧?蘇政雅誠然莽撞,但是司馬嘉是那麼機謹的人,他曾多次幫蘇政雅死裡逃生,這次估計也不會例外吧?對了對了,他們離開的時候,司馬嘉還曾經對她說過,京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先不要驚慌,不要打草驚蛇,難道他早已料到有此一朝了?
這樣想著,終於說服自己慢慢地冷靜下來。離開書局,在回家還是去左相府確認一下訊息的真偽之間猶豫,最終還是不敢直接面對事實,轉道回了家中。
小皇帝最近也非常沮喪,雖然依舊照常每日都來聽太傅講課,但是經常魂不守舍,或者就是無知覺地在紙上反覆地寫著一個“睿”字。八個月將為人父的喜悅,換來一場失望,他的心痛估計也不比溫媛少吧。
“姐夫。”溫婉忍不住又安慰了他幾句。雖然同樣的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若是每說一遍,能讓他心中的痛楚減少一分,也便夠了。
皇帝抬頭,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看溫婉,忽然長嘆了一聲,說道:“婉兒,這個時候還要你來安慰我,我真是……”
溫婉淡淡笑笑:“我沒事。媛姐姐這兩天身體怎麼樣,她這次損傷很大,若是不好好調養,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皇帝點點頭,說道:“她還好,我這幾天哪裡都沒去,都在她宮裡陪她。”說罷,他微微遲疑了片刻,說道。“對了,婉兒,你今晚有空麼?”
“有空的,怎麼了?”溫婉以為他有事,想讓她進宮代他陪陪溫媛。
皇帝又猶豫半晌,才斷斷續續地說道:“他……蘇政雅,晚上回京,我陪你去,接他吧。”
溫婉聞言,頓時駭住了。今晚……昨天書局的雜役說的也是今晚,左相大人扶柩回京。難道皇帝說的也是這件事情?!
小皇帝見溫婉神色有異,怕是會打擊到她一般,輕聲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他,真的,死了?”
小皇帝神情凝重地點點頭。
溫婉當即急聲追問道:“那司馬嘉呢?”
“司馬嘉?”小皇帝怔了怔。“他是誰?”
溫婉心中頓了頓,說道:“沒什麼。”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迎棺】
皇帝留了溫婉在宮中,陪溫媛一起用晚膳。溫媛近來的情緒平靜了些,許是因為皇帝的加倍關愛彌補了她失子的心傷。她似乎也聽說了蘇政雅的事情,一直小心翼翼地出言寬慰她。但是她越說,溫婉越是覺得這事是真的,心裡就越是忐忑。用完飯,陪溫媛稍坐了會,皇帝便換了便服,攜溫婉以拜訪太傅的名義出宮,趕赴城外。
天色剛剛薄暮,五里亭附近已經堵滿了自發前來的百姓,手中都提了酒水、香燭、紙錢之類的祭拜用品。相比之下,兩手空空的小皇帝和溫婉倒像是來看戲的。擠在紛湧的人群中,聽著周旁人群的惋嘆唏噓之聲,溫婉的心裡雖然一遍一遍反覆地告訴自己這或許只是一個謠傳,但沉浸在這種悲傷戚噓的氛圍中,眼睛也不由地一陣一陣地發澀。
皇帝在回眸間,見溫婉的眼角有晶瑩的淚意,柔聲勸慰道:“不要哭。逝者已矣,他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他傷心難過,對不對?”溫婉抬頭看他,他釋然抿嘴笑笑:“你之前一直這樣勸說我,輪到自己身上,卻是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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