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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必生嫌隙,將來在朝中行走會多有羈絆。”
溫婉點點頭,原來終究還是大長公主的意思。
“所以,我才以學業為重作為理由,全部推辭掉了。反正他們的女兒終歸是要出嫁的,總不至於一直放在閨中等我學業有成吧?到時候,變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了,我可不管的!等他們都消退之後,我再到你家,向……岳父大人提親!”
溫婉聽他竟然叫起“岳父大人”來了,不由輕責道:“你又亂叫什麼,不正經?”
“這可不是亂叫的!”蘇政雅正經地解釋說道。“我前些天被纏得脫不開身,又怕拒婚的訊息傳到溫家,你們會生氣,所以我便寫了信向岳父大人說明其中的緣由。岳父大人回信說明白我的心意,也認可我了,讓我不要著急,謀定而後動。”
起這種目前的景況,蘇政雅還。是十分高興的。之前屢次提親,都被溫家拒絕,讓他心生自卑。如今難得溫向東改變心意,認可了他,他自然滿心認為好事將成了,心中的歡喜難以言表。回頭卻見溫婉輕蹙眉心,沉默著不說話,不解地問道:“怎麼了,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有事情想不通。”溫婉沉吟著,。忽然問道。“對了,那天溫家被圍之時,你帶的兵是從哪裡來的?”
“是孃親派給我的。”
溫婉一驚:“大長公主?”
蘇政雅點點頭:“上回武狀元考試的時候,我不是受。了卑鄙小人的暗算,受了傷麼!孃親故意不去追究這件事情,兵部果然沒有嚴辦,孃親說必是上面的人暗中授的意,可能有人要對我們家出手了,所以就增派了一隊人到侯府來保護我。”
“哦,是這樣。”溫婉會意地點點頭。如此說來,大長公主。很早就覺察到了皇帝要有所動作,她也很早就作了防範。而且不論是大長公主,還是左相,手中都是沒有兵權的,她居然能調到一隊人馬到蘇政雅的侯府,那左相府中自然更不會少。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更像是蓄兵,為發動政變而作好準備?而且司馬家忽然重提婚事,帶女進京,正巧逢上政變,救大長公主脫困,一下子成為了新朝的第一功臣,手握兵權,位極人臣。這其中的奧妙,實在讓人不得不加以深思。
蘇政雅嘆著氣,懊喪地說道:“我也沒想到皇帝舅。舅會那樣對我們,我小的時候,他對我還是很好的。現在他去了江東,以後就很難見到了,不過再也不用每天看到沛琪那個噁心的傢伙,才真正是大快人心!”
“過去的事情,都。讓它們過去吧。如今你母親親監國,你可不要再闖禍了,當心她加倍狠狠地罰你!”
“我不闖禍很久了!”蘇政雅不滿地分辯,然後想到什麼,眼睛倏地一亮,靦著臉,小步蹭到溫婉身旁說道。“對了,岳父大人說溫家遭逢鉅變,你一直心情不好,建議我邀請你到侯府小住,散散心,你……去不去呀?”
溫婉臉一紅,側過身,說道:“才不去。”心想暗自懊惱,溫向東不用這麼明顯吧,直接將她往蘇政雅府裡送啊。
“為什麼?”蘇政雅急急地轉到她面前,說道。“這兩天,府裡種的花都開了,五顏六色的都有,還有蝴蝶和小鳥滿園子飛,可漂亮了……去吧?”
“說了不去了。”溫婉起身走開。
蘇政雅不死心地追上去,說道:“對了,對了,前幾天還剛剛送來一株西域的珊瑚,晚上的時候會發光,風一吹,還會唱歌……”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溫婉不由地忍俊不禁,回頭笑著說道:“又是在夢裡見到的,是不是?”
蘇政雅訕訕笑笑:“你知道的啊。”
溫婉乘著小轎來到侯府的第一時間,尚在宮中的大長公主便接到了密報。溫向東動的什麼心思,她當然知道。溫婉那個小女孩,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也算是從小看到大。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才九歲。小小年紀卻儀態不凡,應答談吐不似旁人。蘇政雅頑劣霸道,卻也對她服服貼貼,言聽計從,絕不簡單。
大長公主在宮中,陪同小皇帝會見完覲見的大臣,迴轉相府天又已經黑了。入寢前,左相又提起今天誰誰來為自家閨女向蘇政雅提親。蘇政雅之前惡名在外,為人見棄,如今卻成了香饃饃,向來護短的左相頓時覺得面上有光,大吐了一口惡氣,暗自對眾千金挑挑揀揀的,頗有興致。
大長公主端坐在妝鏡臺前,看著侍女將她髮間的金釵一枝一枝的拔下,收到錦盒之中,一邊聽著左相數落哪家小姐有什麼樣的好評或者謠傳,笑著接話說道:“政兒倒也不小了,理該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