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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先生不在,你也不在,在學堂也無趣,就跟著。柴大哥一起談了幾樁生意。”
溫婉點點頭,學。著談生意,倒也是好事。“柴師兄是很有本事,但學的時候,要分清良莠,像去喝花酒,說好聽的話討好女孩子這種,就不要學了。”
“唔。”蘇政雅語塞了一會,說道。“我知道的。”
宋清羨這場風波以大長公主攜監斬官責問入宮,指責毓心公主擾亂綱紀,胡作非為,皇帝被迫再度將毓心公主罰去守皇陵,面壁思過一年作為了結。兩個月後,宋清羨一案因為沒有實據,但本人卻供認不誨。鑑於認罪態度良好,馬上又大典在即,免去一死,改為流放西北邊關服勞役。
宋清羨被押解離京之日,溫婉特地告假前來相送。柴啟瑞給押解的官兵塞了許多銀兩,讓他們路上好生看待。溫婉送了一包糕點,還有一架古琴,請宋清羨隨行帶上。“宋先生乃是龍大先生的衣缽弟子,理該將琴視為終生之技,莫要因為一些外在的原因廢棄師業。而且宋先生此去邊關,路途遙遠,還望這琴能解宋先生行旅的孤寂。”
宋清羨也領下了這番好意,與眾人道別後,便戴著珈鎖踏上了流放邊關之行。溫婉四人在城門外久久站立,一直目送著宋清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溫婉嘆了口氣,他最想看到的人,終究還是沒有來送行。
前幾天她便已經特地寫信告知喬紛宋清羨將於今日離京,喬紛也回信說若得空,必來相送,但終還是沒來,不知此番又有什麼原由推諉。倒是公主被罰皇陵之中,還派人送了琴來,讓溫婉代為轉贈宋清羨。還再三叮嚀不要讓他知道,若然讓他得知,必定遭拒。公主倒是真情真意,可惜她被嬌寵慣了,不懂得如何表達。她越是喜歡宋清羨,糾纏得越緊,宋清羨便是越討厭她。兩兩相逼,最終兩人都沒個好下場,真是一段孽緣。
四人迴轉城內,剛進城,城外便有快騎飛馳而來,在城門口翻身下馬,對守城官說道:“雲州司馬家的軍隊即刻就到,還請開啟城門。”
“發生什麼事了?”溫婉好奇地問。“司馬家是什麼?為什麼會率軍入京?”
柴啟瑞說道:“司馬家是雲州大族,比我家還有錢,而且由於天高皇帝遠,屯有家兵,不知其數。此次因何進京倒是不得而知,不過他們家倒是有一支族在京為官就是,似乎官拜至御史大夫。皇上應該也是攝於司馬家之勢,未敢重用。這次居然直接領兵進京,看來,要有事情發生嘍。”
“哦。”溫婉心中頗有些惙惙,書中和以前看的歷史劇中,一般若有外兵入京,都是謀逆的先兆。不知司馬家是不是奉召而來,但京中又不曾發生大事,皇帝召兵入京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對付大長公主?這一場暗地裡的角鬥,終於要明朗化了麼?
但是讓溫婉意想不到的卻是,隔了一日,家中便熱鬧了起來,據說是那日浩浩蕩蕩地進京的司馬家要登門造訪。溫婉清早出門時,柳氏還再三叮嚀她晚上早些回來,說這次來的司馬置是溫明瑞和溫朝陽的多年好友,可能會喚家眷出去都見個面。溫婉默默地應了。
鑑於一干人等加班加點地趕工,修書工作已經進入收尾工作,離祭廟大典則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所以這一日溫婉也得以早回家中。剛到門,便被喚去了前廳。還沒看清這濟濟一堂的人中到底有些誰,一向沉肅嚴謹的溫明瑞竟然熱切地朝她頻頻招手,說道:“來來來,婉兒,給司馬爺爺見個禮。”
果然是司馬家的人來了。溫婉也沒敢抬頭多看,順眉順目地過去,乖巧地行禮。“婉兒見過司馬爺爺。”
“乖啊。”司馬置起身扶起溫婉,順手便遞了個大紅包過來。“這是爺爺送你的見面禮,好好收著。”
“謝謝司馬爺爺。”溫婉拈了拈紅包,沉甸甸的,果然不愧是富可敵國,隨便出手便這麼闊綽。
司馬置拍著溫明瑞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老兄弟真是有福氣,三個孫女兒,一個賽一個有出息。克恭也是人中之龍,他日必有大成就。對了,忘記為小婉兒介紹兩位哥哥姐姐了。嘉兒,瑜兒。”
他一聲喚,便應聲出來一對少年少女。溫婉上前見禮,同時打量了二人一番。那少年約摸十**歲,面容俊秀儒雅,但目光卻十分犀利,與之對視,會覺心驚意怯。少女約摸十五六歲,金釵羅裙,裝束相當貴氣,倒是不如兄長那般素樸。
“當年巴河比肩一戰,酣暢淋漓,老兄弟可還記得,刻功碑前締結下的兒女婚約?”
溫明瑞拊掌笑道:“自然記得,朝陽前幾天還惦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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