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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政雅抬眼瞅瞅溫婉,不解地問:“怪怪的麼?”
溫婉肯定地點點頭:“很怪,話特別少是換了個人似的。”
蘇政雅聞言。眼中倏地閃過一抹異光上也顯出幾分興奮地神情:“你喜歡我多跟你說話麼?”
溫婉上一熱。連忙說道:“才沒有只是你平時話多得像個話癆似地。今天悶悶地|不對勁。是不是吃錯藥啦?”
“喔。”蘇政雅臉上地神情斂了斂。說道。“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溫婉心中一動。心情不好。莫非是因為被家裡逼著相親?當即追問道:“怎麼了?”
“唉!”蘇政雅嘆了口氣。起身從亭子裡出來。踱步去往湖邊。溫婉自然亦步亦趨地跟上。“父親讓我別去考武狀元。”
“呃。是這樣啊。”溫婉心中閃過一絲失望。原來不是因為相親哪。“既然左相大人這樣說了。那你就不要去了罷?以你地家室。要當大將軍。也不必非要考取武狀元才行地。”
“我就是想堂堂正正地憑自己的能力當上大將軍,才想去考武狀元的。”蘇政雅似乎真的為此煩惱不已,躬下身,拾起一塊鵝卵石,“咚”地一聲,遠遠地擲入水中。
“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和孃親幫我安排的。拜名師,學騎射,進京學,入國學,都是他們出面幫我搞定的,我沒有出一分一毫的力。而你卻都是憑自己的能力上來的,從鄉學到京學,
學到國學……所以,也難怪你家人看不上我。若是取武狀元,證明自己的實力,只去做個安逸的安樂侯,就算再次登門提親,也是會被拒之門外吧。”
溫婉心想若是他再次提親,被拒之門外是肯定的,但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見溫婉不說話了,蘇政雅驀地醒過神,懊惱地說道:“我話又說多了!”
溫婉聞言忍俊不禁,難不成他之前的沉默寡言還是裝出來的?“你本來話就多,裝什麼深沉。”
蘇政雅連忙解釋說:“沒裝,我剛才真的在想事情。”
溫婉抿嘴笑笑,也去反駁他,只問道:“那考武狀元這件事情,你孃親怎麼說?”
“孃親什麼也沒。”估計這才是真正讓他鬱悶到的地方。
溫婉想著皇帝封了蘇政為安樂侯,即是不想讓他過問朝廷之事。就算他去考取了武狀元,也是當不了大將軍的。而且聽說考武狀元是要先簽生死狀的,因為真刀真槍地比武,難免會傷到人。事先簽好生死狀,也免了日後的糾紛。
只是為了證自己實力,而去冒這樣的險,是很不明智。左相大人估計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才叫他不要去的吧。“那你就不要去了吧。”溫婉勸道。“也不是非要考取武狀元,才能讓大家認可你的實力的。”
“那還有其它什麼辦法?”
“書局呀!”溫婉建議道。“所謂‘三十六,行行出狀元’,你將書局好好經營,也可以名震天下,讓大家對你刮目相看的。”
“可是……”蘇政雅躑躕了。“我看到書就煩,還要去經營書局……”
溫婉笑道:“經營書局又不是讓你看書,管事和三位署公都是從業經驗豐富的人,你掌下大局就行,細處自有他們會在你置辦妥當。”蘇政思忖了半晌,才遲疑著答應。
又到午後的點心時間,以往蘇政雅都會跟著來,今天卻說有事要回家一趟,便就匆匆地走了。直到下午開課時分,才珊珊而來。溫婉想問的問題,一直從清晨憋到了下午放課,終於忍不住拉著蘇政雅問道:“你還記得麼,我們還在京學的時候,你曾經從毓心公主杖下救了女孩子出來……”
蘇政雅晃晃頭說:“不記得了。”
溫婉頗感無奈,這傢伙是老年健忘麼,京學的事情,才過去幾年,怎麼全部都不記得了。“那前些天,你母親大壽,來了個漂亮得像仙女一樣小姑娘,你總記得了吧?”
蘇政雅卻還是晃晃腦袋:“不記得了。”
他都誇過人家“像仙女一樣”,怎麼可能隔幾天就忘記了。溫婉推開手去,不高興了:“你在騙我,是不是?”
“為什麼我說不記得了,就是在騙你啊?”蘇政雅不解了。“那麼多人,我哪裡記得過來。”
“你到底誇了多少人像仙女一樣漂亮啊?”溫婉語了,難不成他還逢人便誇這句,那他真正是吃錯藥了!
“呃……”蘇政雅怔了怔,仍然是一句。“不記得了。”
溫婉被他的一問三“不記得”給弄得一肚子火,忿忿地丟下一句“你的記性有問題,該去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