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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在眾人中有些個威信,用力一拍桌子:“哭,哭什麼?有力氣哭,就給我早早養好傷,回去找鳳曦和算帳!日他娘,難不成咱們兄弟就比那群土匪差了麼?他們兩百多號人,還不是被我們殺個乾乾淨淨?”
……
帳外的蘇曠簡直就想要暈倒,鳳曦和那張陰狠兇辣的臉開始在他腦子裡打轉——兩百多名馬匪,全殲,鳳曦和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
“龍晴……龍晴……”蘇曠一手握緊了支撐軍帳的細柱,嘴裡惡狠狠道:“你若是敢跟著他勾結北國,我一樣殺了你。”
他恍然,一驚,腦子裡明明想的是可能勾結北國的鳳曦和,怎麼嘴裡喊出來的,竟然是龍晴?
“什麼人?”帳裡有人聽見了響動,蘇曠不假思索,原路掠了回去。
只可惜此時可不是夜半時分,光天化日之下,蘇曠終究難以掩飾行蹤。昨夜被龍晴攪了個人仰馬翻,北庭將士個個面上無光,一見蘇曠,立即追了上去。
蘇曠剛剛躍起,一左一右兩道細鎖鏈呼嘯而來,在面前一個交叉,只聽一聲脆響,兩道火龍頓時橫攔面前,原來那鐵索之上,早就澆了火油,一經撞擊,立即燒起。蘇曠一個躲閃不及,衣衫被燒了半塊,連忙急急退後,只是這一退的功夫,後面的追兵也已經團團圍上,刀槍劍戟一起招呼過來。
蘇曠哪裡敢和他們過手,生怕手下一個沒了輕重,傷了碰了哪位大爺,師父恐怕就要活生生剝了自己的皮。
他雙手展開分光捉影,將攻來刀劍紛紛奪下,只是躲閃不及,肩頭還是被刀鋒擦過,火辣辣得難熬,他急急擰身閃過後腰重擊,只是攻擊那名士兵一個用力過猛,竟然朝著前面那人的槍口直衝過去,蘇曠連忙伸手扶住他肩頭,那人一回頭,惡狠狠一拳砸在他胸口,好在他沒練過內家功夫,這一拳雖重,也傷不到蘇曠。眼看這麼打下去,非就地正法了不可,蘇曠一急之下,大聲喊了起來:“楚將軍,救命啊——”
楚天河笑嘻嘻地走了出來,一手摘下頭盔,在腦袋上摸了幾下:“我當是哪個馬匪又來劫營,原來是蘇捕快。”
他不下令住手,部下眾人樂得繼續圍攻,蘇曠狼狽無比,心想這老蒜頭看上去忠厚的很,竟然也奸猾無比,自然是早就發現自己,偏躲在一邊偷笑,嘴裡卻哀嚎不已:“將軍饒命啊,小人是看見兄弟們受傷,那個,特來探望……”
楚天河剛要開口,一邊上的鐵敖已經陰沉著臉走了出來:“畜生還敢多嘴,你勾結匪類,又私自逃走,殺你一千回也夠了,將軍只管下令格殺勿論。”
蘇曠一見師父開罵,心中倒踏實了,索性停手跪倒:“師父,徒兒知錯!”
楚天河做了個手勢,眾人一起住手,鐵敖走上前,左左右右打了七八個耳光,這才回頭笑道:“將軍不必給我面子,這種狗才,拖出去斬了就是。”
蘇曠拼命點頭:“師父冤枉,昨夜徒兒內急,只想找個地方快點解決,免得燻了各位兄弟,哪知回來之後,兄弟們就不見了……徒兒生怕將軍震怒,師父怪罪,今日才回來自首。”
楚天河哈哈大笑,拍了拍鐵敖的肩膀:“老鐵,你這個徒弟是怎麼教出來的?哪有半分你的樣子?”
蘇曠連忙陪笑:“是是是,小人頑劣,還請將軍責罰。”
楚天河臉色卻一沉:“不過,老鐵,他私放鳳曦和,罪在不赦,不是你打他幾個耳光就能過去的。”
鐵敖臉上也多少有些不好看,笑著:“蘇曠這小子確實頑劣不堪,不過,諒他也沒有通敵叛國的膽子,將軍容他戴罪立功,回京之後,我自然好生教導。”
“也罷。”楚天河回頭就走:“老鐵,北國軍離此處已經不過百里,你來,我有事要託你。”
跪在一邊的蘇曠抬頭,訕笑著看了看師父,鐵敖瞪眼怒罵:“蠢東西,還不跟來?”
“是!”蘇曠大喜,爬起來就跑,楚天河腳步微微一頓,蘇曠忙又跪下叩了個頭:“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小人自當為國盡忠,將功贖罪。”
楚天河這才向前走去,邊走邊摸著蒜頭一樣的腦門,一搖三晃,頗像個上了年紀的糊塗老爺子。
“達裡諾爾湖,崗更諾爾湖,多倫諾爾湖。”楚天河在行軍圖上將三個湖區重重標出,手指南側:“我軍便在此處,軍中不習水戰,想要北擊大軍,唯有繞過湖區。湖東便是鳳曦和的人馬,他們索性和我們一戰倒也罷了,怕就怕他們按兵不動,尋釁滋事,一旦糧草運輸出了岔子,這一仗怕是萬劫不復。你們看,北國軍沿興安嶺南下,號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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