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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五爺的意思呢?”
鳳曦和連忙拱手:“化外草民,哪敢有什麼意思?不過想要苟全性命而已,元帥夠意思,我也夠意思,如此而已。”
扎疆緬看了蘇曠一眼:“那……”
鳳曦和又笑:“元帥和公主伉儷情深,殺了他們報仇也未嘗不可。”
扎疆緬一時無語,緩緩坐倒,鳳曦和撥了撥面前的羊腿:“這麼一塊兒硬骨頭,誰啃,誰掉牙,鳳某是沒興趣的,好像王子也沒興趣,就看元帥您了。”
扎疆緬仰頭大笑,將手頭一塊羊骨頭扔了出去:“本帥,也沒興趣。”
鳳曦和只管微笑,輕輕剔了剔指甲。
扎疆緬站起身:“五爺的意思,我要回去仔細想想,此事非同小可,明日清晨,再請五爺帳中說話,如何?”
鳳曦和站起身:“還是那句話,化外草民,不過是來和大人親近親近而已……晴兒,晴兒!別吃了別吃了,走——”
龍晴滿手是油的站起來,嘻嘻一笑,順便對蘇曠眨了眨眼睛。
蘇曠由衷佩服鳳曦和的舉重若輕,三言五語就挑撥在扎疆緬的痛處——只是,無論在場的哪個人,今夜怕都是無眠了吧?
心裡有往事的人總是害怕失眠,害怕一個人面對漫長而毫無掩飾的黑夜,明天,明天清晨扎疆緬將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無論是對於鳳曦和還是北庭軍,這個決定都關係到未來的生死存亡,而對於他蘇曠而言,則關係到他能不能看見第二天清晨的太陽。
蘇曠決定閉上眼睛開始數羊,數到天亮為止,決不去看那漫天的星辰,決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會干擾自己心神和發揮的事情。
結果沒有數到一百,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喊他起床的看守費了很大力氣,才把蘇曠從柔軟芬芳的床上拉起來,蘇曠一邊穿靴子一邊咕噥——還是有錢好啊,奶奶的,這麼軟的床!
發表完對於床鋪的看法他才霍然想起扎疆緬元帥可能已經做出了決定,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向大帳奔去——路過鳳曦和的帳篷的時候,龍晴不滿的哈欠聲正傳了出來。
蘇曠又是好笑,又是微微的發酸,在曼陀行宮的時候,龍晴好像每天只來得及看落日——對於她這種熱愛懶床的人而言,選擇清晨做出重大決定真是一個災難性的事情。
一群遲到的南朝人顯然遭到了傳令官的嚴重鄙視——他幾乎已經急得發瘋,龍晴才終於踢裡趿拉地跑過來,鳳曦和尷尬無比地跟在身後,一手拿著吳鉤劍,一手拎著無常刀,小聲耳語提醒著:“喂喂,你的劍你自己拿,萬一動手怎麼辦?”
“不會的!”龍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對你一向很有信心。”
“這位龍姑娘,請稍微快些,我們可汗等你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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