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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鳳曦和的確是將才,他們逃離的方向,正是鐵敖與莫無等候的地方。一見人馬,鐵敖與莫無匆匆趕來,卻正好替蘇曠擋了一劍。
臨來之時,蘇曠抱定死志,心中無牽無掛,但是歸去路上,他的臉色卻陰沉如鐵——那一掌,鳳曦和當真就是躲不開麼?
這個陰鷲深沉的鳳五,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北庭軍營,歡聲如雷。
楚天河已在營門外迎候,一見蘇曠,便哈哈大笑快步走來,在他肩頭用力拍著:“好你個蘇曠,果然不辱使命!”
蘇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元帥,我,還有下情回報。”
楚天河一指營內歡天喜地的兵眾:“北國軍營的事我知道了,蘇曠,這次鳳曦和也立了大功啊!”
蘇曠一驚:“元帥!鳳曦和他殺了我們十六個兄弟——”
楚天河不以為意:“他們本來就是死士,求仁得仁,為國捐軀,蘇曠,你不必難過。”
蘇曠渾身一顫,抬頭看著楚天河,好像從未見過這位名震邊陲的百勝將軍一樣。
楚天河湊近道:“老鐵,莫無,你們可知道,北國可汗被刺,巾闐尼赫勒梅尤已經下令火速撤兵了——哈哈,哈哈,天不亡我中原!天不亡我中原!”
即便是莫無,也不禁喜上眉梢,鐵敖哈哈大笑:“蒜頭,這回總算能痛飲三杯了!”
“三杯?”楚天河另一隻手攬過鐵敖肩膀:“不做個十日之飲,我絕不放你們回去!”
蘇曠默默掙開楚天河的手,一個人走在歡騰的人海之外,眉宇緊鎖了起來。
那十六個頭顱,似乎就這麼被踩碎在塵埃和記憶中,除了狂歡,並未留下一絲一毫的飲恨與遺憾。
瞥見了蘇曠的鬱郁,楚天河回頭招呼:“蘇曠,走啊,喝酒喝酒,軍人要有個軍人的樣子!”
蘇曠抬頭,迎著陽光,恭恭敬敬地回答:“大人,我只是個捕快而已。”
那是塞北深秋的陽光,連溫暖都是凜冽乾脆的。
無論是牧人的帳篷還是北庭軍的軍營,無論是杳無人煙的大漠還是天鵝翩躚的湖面,陽光總是那麼亙古不變地射下,刺痛了雙目,直指人心。
即使……是深不可測的人心。
鳳曦和的步履越來越慢,牙關甚至因為咬得太緊發出了嗑嗑的碰撞聲,但臉上依舊是雲淡風清地看不出悲喜來。
“五爺,就讓我揹你吧!”蕭爽再也忍不住,忽然急衝幾步,跪倒在鳳曦和麵前,忽然不知腦子裡怎麼靈光一閃,又對著龍晴說:“龍姑娘,你勸勸五爺,他這麼重的傷——”
“勸他?”龍晴冷笑:“你不知道這人的脾氣麼?從來冷麵冷血,不把旁人死活放在心上的,走得比龜爬還慢,存心要害死這一遭的人。”
鳳曦和苦笑道:“晴兒,你還是這般的牙尖嘴厲——罷了——”只是,“罷了”兩個字剛剛說完,他雙眉便忽然一皺,目光投向遠方。
西北處,黃煙成霧,正是馬蹄帶起的風塵。
“五爺,快走!”蕭爽急忙到他身邊,要背起他趕路。
鳳曦和卻不為所動,緩緩自腰後抽出無常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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