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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憶今夜
一盞唏噓一盞朋
蘇曠望著天,笑了:“鳳曦和啊鳳曦和,你心裡那點善念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非要藏著掖著?”
“晴兒,來。”鳳曦和輕輕招手。
“啊?”龍晴懵懵懂懂走了過去,鳳曦和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那一刻,似乎要把丟失已經的靈魂重新引入體內,他說:“晴兒,我終於又抱到你了。”
龍晴想說這裡還有外人別這樣,想說北國軍風雲又起,我們應該如何是好,想說……但是她終於什麼也沒說,只是伸開雙臂,死死擁住了鳳曦和。
一日之間,已然生死契闊。
蘇曠猛地站了起來,臉色一變:“什麼人?”
樹叢之後,寒星點點,撲面而來,蘇曠雙足一頓,向著那黑影直飛過去。
鳳曦和暗叫一聲不好,只是再招呼蘇曠已經來不及,反手將幾顆石子扣在手裡——幾乎就在同時,雪光一閃,利刃自半空直取他的胸膛。
那一劍來得太快,反應已是不及,鳳曦和全力一滾,只聽脊樑後“奪”的一響,劍鋒刺入了樹幹之中。
這一刺力道極大,那人一時未及拔出,鳳曦和已經又一滾,正面相對,這兩下翻滾幾乎要了他的性命,一股鮮血從喉中噴了出來。
那人拔出劍,冷笑:“原來鳳五爺只是嘴皮子厲害而已。”
“咳咳……”鮮血嗆入氣管,一個字也說不出。鳳曦和緊緊扣著石子,手指幾乎已經痙攣。
“住手!”蘇曠大喝一聲:“方丹峰,你要幹什麼?”
冷月光華之下,筆直地站立著桀驁的少年,眼神比手裡的刀鋒更加陰冷,他冷冷道:“蘇曠,你不是和朝廷沒有關係了麼?我是來剿匪的,倒是你要如何?”
蘇曠的心忽然一寒——方丹峰的眼裡,竟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出手便是雷霆一擊,一式“冰河入谷”,反手平平削向他胸前。
二人同門十年,方丹峰入門之時,武藝還是蘇曠代為傳授,彼此不知切磋過多少次,但唯有這次,蘇曠才驚覺方丹峰劍法中的戾氣竟然入骨。
鐵敖的武功本來走的就是實用一路,極少有花招,蘇曠出手不敢用殺著,幾個來回,便連連遭險,怒道:“丹峰,你幹什麼?”
方丹峰哼了一聲,手下更快,身形隨鋒而動,幾乎劍劍殺著,他一劍掠過蘇曠胸襟,桀桀笑道:“丹峰、丹峰、蘇曠,你不當我是師弟,我何必拿你做師兄?”
蘇曠不知他莫名其妙發哪門子脾氣,但方丹峰越打越快,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之間,匆匆一望,不禁大吃一驚——鳳曦和蒼白的面色已經轉為死灰,竟然是中毒的徵兆。
“你!”蘇曠一句話未及出口,方丹峰一腳飛踢正中胸口,跌到在地,竟然爬不起來,他喘息道:“你……”
“嘿嘿,我還以為師兄你練成什麼百毒不浸的神功……”方丹峰嘻嘻一笑,將劍尖指在他胸口,“原來也不過如此。”
蘇曠深吸了口氣:“你……什麼時候下的毒?果真有長進了。”
方丹峰哈哈大笑起來:“莫非師兄你真以為那隻兔子好端端地蹲在地上等你不成?虧得師父天天誇你聰明,原來也是這般蠢材。”
蘇曠反倒平靜下來:“你這回下手,就是因為師父誇讚我麼?”
他這樣直截了當地問出來,方丹峰的臉不由得紅了一紅,但立即又一臉的怒色:“是又怎麼樣?你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偏偏師父一門心思寵你,什麼功夫都對我藏私,入門十年,連個弟子的名分都不給我。好,也罷,只當我學藝不精有辱師門——可是你陣前通敵,師父居然還要出手幫你?蘇曠!我且問你,十年你可曾叫我一回師弟?”
蘇曠苦笑一聲。
“師弟”,這個詞他說過不知多少次,那是無數次與師父單獨相處的日子,苦苦相求,求師父將丹峰收入師門,奈何鐵敖執意不從,只一句話便回絕了蘇曠——“方丹峰殺氣太重,劍走偏鋒,不宜進入公門。”
只是此刻蘇曠懶得解釋,回口問道:“你要怎麼樣?”
“你又是這副嘴臉!”方丹峰厲聲叫了起來:“我要殺了鳳曦和,我要你看著我殺了那個畜生——嘿嘿,蘇曠,我剛才真要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我偏偏要你眼睜睜看著,現在醍醐香的毒性也該發作了吧?滋味如何?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下來求我!”
他的臉幾乎猙獰,鳳曦和從側面看過去,這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唇上還有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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