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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之勇,修為再高也成不了什麼大器,孃親要的不是什麼武林大俠,而是天下獨尊!”
雲真驚異:“此陣如何稱謂?”
“獨門獨創,群英陣。”
“我小時候最愛和師父玩陣法遊戲。越難就越有挑戰,越有挑戰就越能讓我高興,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很想試試。”
清風道:“當初孃親教我,為了弄清楚此陣的方位佈局,耗費了我三個月的心血和時光……”
“弟弟,我懂你的意思,你說我看了也無用。不瞞你說,在竹林小屋的那些年,師父不僅教我在各門派武功學識上下功夫,易經八卦、奇門遁甲,都讓我涉獵過。”想起小師妹玉露,她的嘴角都洋溢著微笑,那調皮的小丫頭,可是最擅長易經八卦了,這麼久不見,不曉得她還好嗎。
清風噘嘴:“如果你不是口口聲聲喚我為弟弟,我一定指點你此陣如何破解……”他撓撓頭,傻笑起來,“開玩笑的,是我最近空閒時間有限,等這一戰告捷,我再跟你慢慢講解。”
“這陣既然如此難破,那你是要用此陣來對付什麼厲害人物了?”
“的確。你想知道是誰嗎?”
雲真否認道:“這是你們教中之事,我不便多問。”
“不便多問,就是想問了。告訴你吧,這個陣就是用來對付鐵敖、雷驚蟄的!”
“哦?對付這兩個人還用得著用如此大手筆嗎?有弟弟你出面不就解決了?”
清風盯著雲真:“你也這麼認為?只怕你是捨不得他吧!”
“弟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姑娘,我知道你心裡有人,就是雷驚蟄。”
雲真鎮定地回答:“你錯了, 我比你還恨他!”
清風大為意外,驚訝地問:“哦?說來聽聽。”
“此事太難啟齒了……”雲真眼中似有淚花,“本來我對他是有好感的,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和清揚之間頗為曖昧……我感到孤苦無依,這才投靠孃親的,說起來,也只有在你和孃親身邊,我才不那麼無助。”
清風將信將疑:“真有這麼回事?”
雲真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我有必要對你撒謊嗎?弟弟,你還是不相信我。”
清風心裡一動,緊緊地抱住雲真:“我相信你。”
雲真一愣,在他懷裡停了一刻,便輕輕掙脫:“弟弟,你記住,我是你姐姐。”
清風失望地垂下手。雲真低下頭:“弟弟,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
清風怏怏道:“也好,有空我再去看你。”
雲真奔出門外,清風看著她的身影,頹然坐在地上,心裡緊張,彷彿小時候自己做錯了事,隱瞞著,提防著,生怕秘密洩露一樣的心情。他沒有告訴雲真,曾經從她的臥室裡,偷拿了幾頁她隨手寫就的紙箋。
他的雙手在細膩的紙張上反覆撫摩,有一種柔軟溫和的質感。那一瞬,他決定,讀下去。
雲真的字極為纖細,黑色的斜體,寫著一句頗似禪宗偈語的話:告訴你我眼所見,你是否能見我眼。
不知道為什麼,清風一見著這幾個字,就很想哭。沉痛的生命體驗,欲言又止的無奈,汩汩流動的天地至愛,無不現於此。三天前,麥加找到他,說是已從附近村落為他尋回良配,將擇日成親。他一百個不情願,但孃親態度強硬,他向來孝順,看著她殷切期待的眼神,那推脫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他想娶的,只有雲真一個。但偏偏是她,是他唯一不能娶的。那麼娶誰,都對他來說,沒有分別吧。他無力地任紙張從手中滑落,擦了擦溼潤的眼角,向麥加住處走去。
燈下,麥加將一封信塞到信封裡,封好,遞給白虎壇主:“馬上抵達洛陽王府,交給王爺,武林會盟事三天即見分曉。京城方面,交由他牽制。”
白虎壇主接過信轉身而去。清風驚問:“怎麼?”
麥加淡淡道:“西域那邊配合王爺,派兵力騷擾我邊境,皇上自然會派兵抵擋。”
孤月懸天,寒風襲人,一身武行打扮的柳玉成在管家陪同下拉開屋門走出,柳府附近的衚衕口,鐵敖、雷驚蟄和周行天倚牆站立著,聽聞動靜,扭臉望去。柳玉成走出,打量了一下四周,悄然走遠。
鐵敖壓低聲音:“你猜對了。”急忙閃身,尾隨而去。
柳玉成疾行至三岔路口處,略一遲疑,拐向了右邊的岔路口。其身後,鐵敖等人步步緊跟,一時間,只聽見野地的風聲吹得正凶。
會州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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