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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韓遠終於耐不住,皺眉道:“老宋,你歇會兒成不成?鐵杵磨成針也不是這麼個磨法。”
宋榮嗓門本就巨大,此刻窩著滿腔鳥氣沒處發作,當即吼道:“歇得住嗎?!老人參和土地老兒……嘿!明日就是絕命擂臺,奶奶的你們倒是坐得踏實!我死也想不明白少主那那那是哪根筋堵著了,怎麼就不跟姓霍的拼命?這回好啦,外面樊天羅剎就是再想衝進來,一看鋼刀比在脖子上,這還有什麼戲唱?”
韓遠此刻臉也黑下來,名副其實成了“烏鱗龍”,他罵出一聲,咬牙道:“聽蕭家姑娘說,姓霍的幫手這兩天八成快來齊了,再講打怎麼著也不容易……少主究竟什麼心思?當真要自己跟姓霍的擂臺上豁命嗎?”
吳此人目光瞟來,陰聲道:“狐狸……你看少主明日一戰,是怎麼著?”
宿塵始終不發一言,此刻吊死鬼有此一問,他淡然道:“須彌山手印加身,活命該是五成吧。”
“什麼?”宋榮回身叫道:“五成?”聲音中三分驚喜,七分卻是不信——“照這麼說,少主要是沒中那手印勝算不是滿了?”
宿塵白來一眼:“沒中那是死定了。”宋榮當即洩下氣去。
事到此刻大家都也明白,如今只有算著姓霍的自持身份,不會趁笑然武功全失時和他動手。可是一來他急於割下那小子頭來祭奠天璣堂主,未必真有那耐性養著魍魎山莊一幫人往下等;二來……當真動手,凌笑然有沒有內力卻又有什麼區別?七星會邀來的那班觀戰人物想必也是知道這個的。是以說來說去,自家少主活得過明日的機會,五成而已。
韓遠皺眉哼道:“老東西不簡單,當真動手,少主單憑著身法跟他在臺上走不過十招。我說,姓霍的肯讓咱們觀戰嗎?到時候……”
“肯又如何。”吳此人面容僵死,舉起一節枯臂來,帶得上面鐵鏈嘩嘩作響:“就衝這個,咱們就便到了臺下,也只能是觀戰。”
宋榮道:“那不成啊,十招,拼老孃命也得往上衝了!我說,狐狸老龍吊死鬼,大家一起招呼,說不定亂一亂少主還就跑路了呢!”
吳此人嘿然一聲慘笑,剛要點頭,宿塵皺眉道:“他若要走也不等到現在了。坐下歇著吧,明日若真是擺開擂臺,那咱們也不用想了,黃泉路上再護他一程,大家追土地老兒和老人參去就是。”
宋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喃喃道:“操,照這麼說我現在追是不是更快著點兒?”
韓遠也是臉色愈黑:“我聽著��K蘩系埽�閾睦鎘屑平峽墒橇⒖趟黨隼吹暮謾��僦魘怯惺裁粗饕餑芄煌焉礪穡俊�
宿塵沉默片刻,目光淡淡化開:“一切只看土地老兒的吧……”
* * *
第三日,北斗臺。
與魍魎少主這一場絕命擂臺比過,“後勁”會有多足,霍海州自然是想到了的——不必說他輾轉長江二十餘年心血創下的七星會極有可能就此覆滅,便整個江湖怕是都要再興一場血雨腥風。為了一個兄弟的性命,如此代價不可不謂沉重。
然而蒼茫回首時,這位老人心底當中吞吐著萬千豪氣——人生在世有所必為,決心既下,是再不容更改的了。
七星會總舵的格局乃是應了魁柄七宿的陣勢,天權位上一座高臺森然豎立,那便是今日一戰的所在。臺上青磚幾處碎裂,當中浸了洗不去的血汙痕跡,觸目驚心地提醒眾人:五年來這裡曾經斷送過一十二個手染七星會鮮血的人物的性命,如今他們的頭顱化作一個個乾癟骷髏,盡數晾在瑤光位的懾靈閣中。
此刻辰時將至,北斗臺下已然立滿七星會眾與前來觀戰的賓客。兩旁高座之上,青城山靈虛道長,青竹劍派單掌門,川中洪門三位長老,烏江水道的林總舵主以及大夢谷孟氏夫婦……如此一些聲名顯赫的白道人物俱都應邀而來,為霍總舵主信守了五年的誓言做一個見證。
——江湖義氣何需多言,這些人物既然肯來,便已是表明了態度:日後與魍魎山莊開戰之時,他們自願鼎力相助、與七星會擔上同進退的干係。正派俠士口中從未斷絕過的“道義”二字,今日於這西風瀟瀟的絕命擂臺上看來,忽然沉重得叫人感慨。
魍魎山莊護駕的四人此刻被安排在斜對高臺的單獨立席上,依舊是鐵鏈加身那也不用說了,天權玉衡兩堂堂主領著十餘手下在旁看管,端得森嚴周密。憑這班人物名頭之大,外來賓客乍見他們時難免一驚,而後識得狀況無不幸災樂禍:哈哈?這般魔鬼煞星原來也有今天!與之從前結怨有仇的,當即便是破口大罵。若在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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