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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信,“你再好好想想!”
“好了!”玉露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抬起頭看住金甲王,電光似的眸子便是一照,“你還真希望他記得不成!”
金甲王被她當頭一喝,這才醒悟過來――是啊,難道自己真的願意看到一個兒子指證另一個兒子麼,自己這個父親,已經做得夠失敗的了――他的神色慢慢地黯淡下去,默然不語。
金風甦醒過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人還十分虛弱,但有夜拂曉日日為他輸真氣活血通脈,幾日過後已是大見起色。
中庭地白,露溼草葉。
玉露靜靜站在月光裡,腳下便是一片短短青草坪,夜深了,草叢裡起了霧水,打在緞鞋上,溼溼涼涼的。
“蕭玉露,”背後有人低聲喚道,玉露一驚,正想著自己“失憶”,要不要回過頭去呢?那人已經走到她身邊來。
卻是金風,看了她,唇角泛起一絲笑意,“別跟我說你叫什麼綺露露,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了我,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玉露也不瞞他,笑著嗔他,“早知道就不救你,一活過來就揭人家老底!”
金風也笑了,沉默一會,忽然又開了口,“我聽他們說――你要回優曇崖去?”
“......”因為這個,連爹孃也不敢見――玉露無聲地嘆口氣,點點頭。
“你要是不願意,”金風抬起眼來凝視她,這一夜的月光在她鬢旁流淌,顫巍巍水靈靈地,象一隻展翅欲翔的鳳凰,“就留下來。我――還在這裡――”說到後一句,聲音已低了下去。
玉露豈會不明,然芳心不焚已成灰,輕輕搖搖頭,“我已經答應了。”
“......”那種寂寥的美麗,他不捨得不看,可又不忍多看,“是因為他嗎?”
“......”她忽然淡淡一笑,“是因為命吧。”
這還是那個賭天賭地永不服輸的“小么妹”麼?莫無,你到底做了什麼,將她傷得如此之深?金風的心驀地收緊了,裡面一絲絲地――扯著疼。
“其實在優曇崖也不錯,”玉露故意換了輕鬆的語調,“又清淨風光又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說不定比你這王府公子還舒坦呢!”忽然想起什麼,“我聽說王爺已經上書請皇上準你襲爵,那你以後可就更沒我輕鬆了!”
“是,”他點點頭,面上浮起一抹笑意,卻又帶著一點苦澀,“我想,做一個好王爺,總比做一個好哥哥容易吧。”
玉露早知他有意維護金戈,見他神色惻惻,便安慰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沒聽人說嗎,皇帝還有三門草鞋親呢!”金甲王最終還是下不了手,只得將金戈遠送扶桑,不讓他再回中原。
“呵呵,”金風忍不住笑了,“小么妹,你比以前更善解人意了,要是這麼下去,我可捨不得讓你走了――”話出口才覺不妥,便又默然。
玉露不知該說什麼,也一時無語。
“你那一下――”舌尖觸到唇上一道淺痕,是當時玉露咬破的傷口,現在已經癒合了,他不禁微笑,“可咬得夠狠的。”
玉露知道他的意思,不禁羞紅了臉龐,正想看地上有沒有縫可以鑽進去,卻聽他又說,“也好――以後有人吻我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
玉露聞言一怔,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竟說不出話來,再抬起眼,那挺拔而落寞的背影已經去遠了,她沒有追上去,只是收回視線,靜靜地垂下了眼睛。
一段愛情裡,受傷的可能是一個,或是兩個,也許是三個,甚至――更多。
“小師妹,你真的不見師父師孃了麼?”龍晴忍了又忍,還是問出了口,明天玉露就要去優曇崖了,離開前約自己見一面,可是囑咐來囑咐去,就是絕口不提師父師孃。
“......”玉露搖搖頭,“先別告訴他們,如果有一天問起,就說我已經失憶,把從前的事都忘了。爹和娘,就請大師姐幫我――”低下頭去,“好好照料罷。”
龍晴怎會不明她的苦楚,見她心灰意冷聽天由命的模樣,心中卻是十分難過,沉默半晌,“唉”了一聲,一跺腳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怎麼樣?”鳳曦和見妻子走了出來,便問道。
“莫無這個混蛋!”龍晴咬了銀牙,“好端端的一個小師妹,”眼圈竟不由一紅,“都被他害成什麼樣了!”俏眉一挺,“不行!我一定要他說個明白!就是天涯海角,不管他鑽在哪個耗子窟窿裡,”咬牙切齒道,“我都要把他挖出來!”說著翻身上馬,一聲“走!”便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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