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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無奈地點點頭,自從她回來,連府上下都改口叫她金姑娘,一面叫一面帶著恭敬而曖昧的笑容,一定是金風這無賴胡說八道,連滿都為虎作倀!想到這恨不得立馬提刀上門,狠狠剁了他方解心頭怒氣,正生著悶氣,卻見“虎”“倀”迎面一起走來。
“好巧,”金風笑著迎上來,“正找你呢,老連請來個波斯舞班,我帶你去瞧瞧。”
“正是,”連滿都忙介面,“他們今早才到的碼頭,本來急著去重山鎮,被我好說歹說才留住,晚上就給金姑娘表演。”
“我曾在京城看過波斯旋舞,”金風不著痕跡地貼近伊人,“手勢繁複,舞姿曼妙,衣飾更是華麗至極,你一定喜歡。”
“金少說的極是,我親眼所見,光是舞衣道具,就裝了好幾口大箱子,”連滿都附和,伸長胳膊比劃。
大箱子?玉露心中一動,故意作賭氣狀,“不看!”
“去吧,”金風以為她還在生氣,忙哄她,“很好看的,不騙你,”知道她愛新鮮,想想又笑道,“那些舞姬,眼睛都長得跟波斯貓一樣,膚白如雪,美豔不可――”怕她吃醋,忙住了口。
玉露巴不得立刻去看那箱子大小,方才忍著演了一會,早就等不及了,向他丟個白眼,抬腳便走。
金風以為她被自己說動,眉開眼笑地追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真是一物降一物,金風見玉露......連滿都在心裡感嘆一句,忙跟了上去。
――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兩袖舉,迴雪飄颻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驪珠迸珥逐飛星,虹暈輕巾掣流電。萬過其誰辨終始,四座安能分背面。
弦鼓一停,蒙著面紗的舞姬輕施一禮,無聲地退了下去。
“賞,”金風滿意地吩咐,轉頭剛要說話,卻見玉露按著額頭,忙問,“怎麼了?”
“頭暈,”玉露揉著太陽穴,嘟起嘴。
被舞姬轉暈了――金風暗笑,便道,“先回去歇著吧,你――”命令身旁侍立的丫環,“服侍著。”
玉露正中下懷,見丫鬟來扶,便作出嬌弱不勝的樣子,顰著眉頭先行離席。
月黑風高夜。
舞班歇在離後門不遠的西廂房,道具舞衣早已收進箱子搬上了馬車,只等明個一早就套馬上車,出城趕往重山鎮。
玉露躡手躡腳摸到車旁,左右看看無人,一掀車簾鑽了進去。她白日裡已經觀察好,衣箱不僅大小可容人,箱上還鏤空刻著許多花紋,躲在裡頭也不怕被悶死,雖然還是有點風險,不過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只得鋌而走險了。
她將匕首叼在嘴裡,跪下開啟衣箱,把裡面的舞衣翻出幾件來,剛想跳進去,卻又皺起了眉。自己進去衣服放哪?扔在外頭豈不會露餡?眼珠一轉,抓起舞衣便往身上套,她穿著薄薄貼身夜行服,外頭套舞衣倒是毫不困難。胡亂套好,別起匕首,一手撐起箱蓋,想想就要逃出囚籠雲開月明,不禁心花怒放,偷偷叫一聲,“來了!”便要抬腿,忽覺頸後一麻,軟軟倒了下去。
咯噔,咯噔――玉露睜開了眼睛,四面漆黑,只有單調的咯噔聲有規律地迴響在耳邊。她慢慢清醒過來,最後一個畫面閃過眼前,自己――又被人暗算了?吃驚地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想動一動,手腳也不聽使喚,心知被人點了穴,還沒想明白身在何處,忽然一陣劇烈顛簸,“哐”的一聲,便是一震。
“幹什麼的?”有人吆喝。
“軍爺,我們舞班要出城,”一個男子的聲音,“去重山鎮,這是文書,”大概是手續齊備,守門士卒很快放了行,“走吧走吧,”咯啦啦的聲響,是城門開啟了。
舞班?玉露一驚,耳畔傳來吱啦兩聲,是木頭摩擦的聲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車底!車底有暗格?舞班的馬車底有藏人的暗格?到底是誰?難道――青衫紅袖的影子腦中一掠而過――又是他們?
她心中正在哀號,只覺得馬車晃了一晃,象是又要出發,忽聽得有人遠遠喝道,“慢著!”
玉露猜得沒錯,車外正是青衫紅袖二人,此刻見兩三騎飛奔而來,不禁眉頭一皺,對視一眼,紅袖手底已摸出了銀針,卻被青衫悄然按下。
來人轉瞬已到車前,為首那人跳下馬來,看看青衫,只頜首為禮,“鄙人姓陶,聞得貴班舞技精湛歎為觀止,正值家父壽誕,特邀貴班過府表演,必有重酬。”
“陶爺,”青衫拱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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