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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聲音本不算響亮,可偏偏趕上場內一個大漢正在上演“鐵布衫”的絕技,一柄大刀在空中鼓足了架勢正要往肚子上砍、滿場觀眾屏息凝視鴉雀無聲的時候,他這話出來,正被所有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眾人目光刷地看過來,見說話的是個十八九歲、衣著普通的少年,便轟然一聲笑開了。場中一班練家子紛紛側目,其中那個正要演示“鐵布衫”的大漢似乎正是班主,他將眾人一分幾步撞到跟前,上下打量小賊一眼,又轉頭看看碧落,“嘿”的一聲說道:“小朋友,你剛才說那哪位的功夫比咱們強來著?”
“她。”小賊倒實在,伸手一指,笑容滿面地回答。眾人目光順他手指望去,只見一個小姑娘嬌怯怯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瞪得正大。大家呆了片刻,便立時笑得天翻地覆。
碧落臉上騰地紅了,她一咬唇,怒道:“你……!”
小賊哈哈一笑,也不顧旁邊一大群人正等著尋他們的開心,向碧落道:“你,你讓我好找!我主人說了,馬不是隨身之物,偷來也不見本事。所以對不住啦,恐怕還得再偷你一回。”
碧落這回可實在是無言了,看著小賊一臉的笑容,她隱約明白了一個道理——無恥的極致那便是無敵!再沒有這樣厚臉皮的人了,幾次三番惡行惡狀,可那神情語態卻可以磊落得如同別人欠他銀子一般!她咬牙看住面前的小賊,顧著還有旁人,低聲道:“先把馬還我。”誰知他一搖頭,來了句:“那不行,等我得手了再說吧。”
饒是碧落性情再好,此刻也覺著一股氣勁直頂腦門,她勃然哼了一聲,手在腰間只一撤,那條細細的銀鏈子便立時活了一般飛掠而起,在空中蜿蜒出一道雪光。她杏目冷然瞪起,說一聲:“是你不講道理,可怪不得我。”
小賊見她動了兵器在手,身子往後一仰避過鎖鏈鋒芒,口中真誠道:“最後一次了,真的,不然我不好交差……”碧落再不聽他多言,銀光一抖,五尺鎖鏈向他手臂上纏去。
小賊身形靈動,“刷”地一下轉到那凶神惡煞的大漢背後。碧落見機迅速,鍊形一轉,銀光如毒蛇昂首一般直撲大漢身後。小賊微微吃驚,按住那人肩膀輕輕一縱來到前面,口中還不忘嬉笑一句:“大個子,我說什麼來著,這位姑娘比你們高明十倍不是?” 那人手上拿著演示用的大刀,已經看得呆了,他心裡明白,就衝這位姑娘持鏈在手的這一下子,就不是自己三五年內能使得出來的。但是到了此刻,已經被兩個娃娃圍在核心,要他一句軟話怎麼出得了口?
碧落揚手,銀鏈轉個圈子又向著小賊兜頭而來。小賊身子一矮,滑到大漢身側,順手拿住他腕子一扭一卸,將那把刀換在了自己手裡。那人早已被碧落驚出一身汗來,連手中丟了傢伙也沒有察覺。
周遭看客本來還想瞧這輕狂少年一個笑話,沒想到離得稍近些的人都被鎖鏈勁風帶得滿臉生疼,大家這才知道那不是小孩子鬧著玩的,也不像是打把式賣藝,而似是真刀真槍動上了手。眾人怕被波及,趕忙退開老遠去,又不大舍得走,圍成個更大的圈子推推搡搡地看著。武術班的諸位更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中都詫異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兩個年少高手,莫非是成心來砸場子的?
此時小賊已經圍著大漢轉了好幾個圈子,碧落鎖鏈也始終如影隨形的不肯放過。可憐那人兇悍悍一副模樣,開始還能勉強忍住,鏈子幾次擦著眼睫毛過去之後可就不行了,“唉呀”“噫呦”喊得震天響。那小賊在閃避中還不忘了取笑他一句:“你怕什麼?不是連刀都能抗嗎,區區一條鏈子而已,不怕不怕!”那大漢總不好當街招認自己在刀上肚子上都做了手腳,他心中又懼又怒,苦於被鎖鏈罩住身形,發作不得。
碧落見他滑稽又可憐,當下緩緩迫近將二人追逐的圈子縮得越來越小,顯然是要把那小賊自大漢身邊逼退。小賊看出她用意,一時卻也無可阻擋。他眼見白光自大漢乍著手臂的腋下穿出,直奔自己面門而來的時候,忽然邪邪一笑,鋼刀往那鎖鏈來勢輕巧一鏜,自己卻抽身向後退了兩步。
交手數十招,他這可是頭一回隔擋。因為小賊知道,軟兵器乃是眾多兵刃當中最難上手也是最難抵禦的一門,若是使用的人火候不到,不能駕馭武器走勢,那動不動便會傷了自己;同樣的,若對方不知深淺隨手招架,就更會被其寸巧柔韌之力反撲得遍體鱗傷。方才小賊這一下隔擋,可實在苦了跟前做他良久肉盾的大漢,碧落鏈身受力,鏈首立刻改變走勢向著那胖子的胸口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