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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就見青衫一咬食指指尖,血珠滴落刀鋒之上,眨眼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刀鋒忽地大放異彩,玉露眼前光明大作,不由雙眼一閉,待得睜開,卻見半空中一個光環如車輪滾滾旋轉,直衝大叔撞去,那光環雪亮奪目,簡直如同平地裡開出了一朵瑰麗龐大的波斯菊,而那花瓣就是一柄柄月牙彎刀!
大叔小心!玉露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可莫說她已經啞了,便就沒啞,那叫喊恐怕也會淹沒在刀鋒帶起的嗖嗖風聲中。“黑犬大叔”眼見那巨輪來勢兇猛,腳尖一點騰空而起,敏捷閃過,那光環未擊中目標,竟又原地旋滾而回,徑向他背後擊來!此時他已不及躲避,索性雙足一踏,將那巨輪踩住。那鋒利刀刃在他腳下不斷翻滾,刀浪如潮,一浪接著一浪不肯停息,若非他內力深厚,只怕早就吃不住痛楚跌了下來。青衫見得如此,立刻雙手合十,低頭默唸,忽地分開兩手作抱球狀,不斷旋來轉去,那光輪竟然也隨著他的手勢上下翻滾,黑犬大叔無法再落腳光輪之上,只得屏息提氣,虛空而浮。那光輪越轉越快越轉越猛,帶起四周狂風大作,只吹得他的墨色衣衫翻飛若旗,獵獵作響。
突然,一聲尖利的夜梟長鳴劃過夜空,青衫心中不由一緊,手上便是一滯,黑犬大叔覷得良機,當機立斷,反手握住竹簫,指著光輪中央,沉聲道,“破!”便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光芒大盛,照得四面如同白晝,玉露只覺被一股力道甩了出去,翻了幾轉跌下來,真正摔了個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見不遠處青衫也被甩到了地上,他未及站起,便被黑衣人用竹簫在肩胛窩輕輕一點。青衫只覺臂上一痛,心中一沉,知道整條手臂已經脫了臼,眼見敗勢已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玉露見青衫失手被擒,心裡樂開了花,正盤算一會怎麼報仇,卻見他襟袖一揮,一團煙霧霍地瀰漫開來,待得煙消霧散,定睛一看,卻哪還有他半點影子?不由得心裡大怒,痛罵此人歪門邪道,還沒罵完,背後被人點了兩點,登時渾身輕鬆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是黑犬大叔剛幫自己解了穴。她手腳被制太久,已經麻痺不聽使喚,只有脖子倒還聽話,便先仰起頭來,對著月亮深深吸了口氣,“憋死我了!”轉轉脖子看著黑犬大叔,“大叔,你怎麼來了?”
“你喊那麼大聲,”黑犬大叔用手掌擦拭一下竹簫,並不看她,淡淡道,“不就是要人救你。”
“還好你聽到了,”玉露籲出口氣,偷眼瞧瞧那一抹蒼綠,驀地想起了自己聽到的簫音,“大叔,剛才是你在吹簫?”
他沒有回答,把簫別到腰後,“小子,那人為何抓你?”
“我怎麼知道!”玉露氣鼓鼓地回答,低頭仔細想想,莫非因為自己新得了一對寶珠?人心不足,那對男女見寶起意也是說不準的,剛想告訴大叔,抬眼見他肩上一縷銀絲,小脾氣發作,不由又翻起了舊帳,嘻嘻笑道,“大概是覺得我太任性,所以要教訓教訓我嘍!”
黑犬大叔當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卻也懶得與這小子計較,當下看了他道,“那是你的事。你記著,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不會有第三次了。”
玉露一頓,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卻聽不遠處有人揚聲呼喚,“陸兄弟,陸兄弟!”
黑犬大叔聽到腳步聲近,便又看了一眼玉露,低聲道,“好自為之,”提腳一縱,竟從竹橋上躍了下去。
“大叔!”玉露一驚,失聲叫道,只是哪裡還叫得住他,便見那墨黑身影,順流飄然而下,轉瞬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陸兄弟!可找到你了!”玉露被喚回神來,回頭卻正是風十二,“怎麼樣,要不要緊?”
“無妨,”玉露腿上血脈已然活動,便把著橋欄站了起來,一搭眼不禁愣住了,“小狗子?!”那風十二身後,鐵劍抱著的小孩子,不是小狗子又是誰?她登下又驚又喜,忙過去問道,“小狗子,怕不怕?那些壞蛋打沒打你?”見那孩子搖搖頭,鬆了口氣,這才顧得上問風十二,“風兄,你們怎麼來了?”
“你看看這個,”風十二從袖中取出一件物事,遞給玉露。
那是一方小小綠牌,通體碧透,觸手順滑,堅硬如金石,牌子頭上刻著竹葉,看那成色像是上好的翡翠。
碧玉竹!玉露面色一變,一把將那綠牌抓在手中。這碧玉竹牌是自家的徽記,當年,蕭茗在西北大雪山之下發現一種寒竹,其色溫潤,晶瑩如玉,尋常刀劍傷它不得,用來煮茶更有基本的解毒功效,他深以為奇,珍重藏納之。後來便破竹為牌,分給了家中四個女孩一人一方。今夜自己酒醉誤事,竟差點遺失,如若真丟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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