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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病人是外傷,外傷大部分是骨折,骨折了自然不能再勞動,有些人明顯骨折了好久,傷口都開始化膿了。
吳東方走了一圈,病人主動展露傷口,然後跪下來低聲哀求,男的說的最多的是“求你救救我”,女人說的最多的是“我什麼都願意做。”
病人排成的隊伍有七八十米,這是他有生以來走的最漫長的一段路,每一步他都想停下來,每個病人他都想送出木牌,在對方乞求甚至是哀求的眼神下低頭走開是一件非常苦難的事情,但木牌只有五個,不夠分,他必須確保將它們送給最需要的人。
每個人都需要木牌,如果不及時休息和醫治,他們的傷勢會惡化,但這種情況還不在考慮之列,不臥床休息肯定活不過明天的就有七八個,不管怎麼分,木牌都不夠。
“新來的巫醫,快點!”病人的身後還跟著士兵,見他耽擱的時間太長,開始催促。
逐一確定了病人的傷勢,吳東方開始分發木牌,前四個木牌他發給了三個女人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遇到危險先保護女人和孩子,這是所有人的原則。
最後一個木牌他猶豫了,有兩個非常嚴重的病人,其中一個女人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身上長滿了水泡,面孔嚴重腫脹。還有一個女人極度消瘦,瘦的皮包骨頭,看著就像一具骷髏。
這兩個人都已經病入膏肓了,木牌並不能令她們活下去,只能讓她們安靜的死去。
吳東方左右為難,最終他將最後的一塊木牌給了那個瘦弱的女人,確切的說是給了揹著她的那個女孩,這個女孩只有十五六歲,臉上很髒,看不清她的模樣,她一直在咬著牙,眼圈泛紅卻忍著沒哭,這個女孩讓他想起了兒時的自己,受到大孩子欺負卻沒有父母的庇護,那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著牙,不求饒不屈服。
女孩得到了木牌,眼淚終於下來了,哭著衝吳東方鞠躬。
對方一哭,吳東方才發現這個女孩沒有舌頭,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
士兵驅趕著沒有得到木牌的人前往勞動區域,吳東方癱坐在了地上,他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見過太多的鮮血和殺戮,但他從沒見過這種慘無人道的虐待,在現代哪怕是囚犯得病受傷也能夠得到醫治,而這些奴隸連基本的休息都得不到,這不是驅趕他們去工作,這是驅趕他們去送死。
“咳咳咳,”老頭兒被屋裡的濃煙燻了出來,“你,你,你這個臭小子,咳咳咳,故意的是不是……”
“快帶上藥箱,給他們看病去。”吳東方爬了起來。
“咱們不能去那裡。”老頭兒環顧左右,“做飯的人呢?”
“沒留。”吳東方沒好氣的說道。
“你個傻子。”老頭撇嘴說道。
“這些奴隸什麼都沒有了,你還壓榨她們,讓她們為你做飯,你真不是傻子。”吳東方憤然回頭。
老頭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過來,“我說你傻不是因為你沒留女人做飯,而是病牌你發的不對。”
“我發的都是傷勢最嚴重的。”吳東方說道。
“你應該發給那些有可能活下去的,而不是那些快死了的。”老頭兒說道。
吳東方竟然無言以對。
“最想做的事情和正確的事情有時候是衝突的,年輕人,你得學會剋制自己的情緒。”老頭抻手拍了拍吳東方的肩膀。
吳東方眉頭大皺,歪頭看向老頭兒,老頭兒說的這番話很有哲理,但令他皺眉的是老頭先前分明是咳嗽著從屋裡出來的,不應該看到他把木牌都給了誰,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老頭兒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等他分完木牌才裝著咳嗽自屋裡走出來。
“幹嘛,為什麼瞪著我?”老頭歪脖抬頭。
“你給我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第四十二章藥方裡的秘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就是費牧!”老頭正色說道。
“好,就當你是費牧,你怎麼會來這裡?”吳東方問道。
“什麼叫當,我本來就是。”老頭轉身向木屋走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吳東方跟了過去。
“你猜。”老頭隨口說道。
“猜不著,你現在是不是不能施展法術了?”吳東方再問,起初他認為老頭兒是吹牛的騙子,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越看老頭兒越像騙子。但現在他懷疑這個老頭兒可能真是青龍天師,有了這種想法就越看老頭越像青龍天師,老頭兒對各族法術瞭如指掌,有青龍紋身,會醫術,這時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