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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毛大拍馬屁。
“讓給你?”黑塔皺眉問道。
一撮毛乾笑,不敢接話。
“滾。”黑塔高聲罵道。
罵走了一撮毛,黑塔喘了口氣粗氣,皺眉歪頭看著吳東方,“你,叫什麼名字,打哪兒來?”
“我叫東方,是金族質子。”吳東方回答。
“質子是個什麼東西?”黑塔轉頭看著自己的搭檔。
吳東方大感失落,好不容易咬文嚼字一回,人家還聽不懂。
“就是人質。”黑塔的搭檔是個三十來歲的軍官,一手拿銅槍,一手拿火把。
“人質怎麼送這兒來了?”黑塔衝搭檔問道。
軍官衝吳東方努了努嘴,示意黑塔應該問他。
“金族不捨得把別的巫師送過來,我練不成法術,沒什麼用處,就把我送過來了。”吳東方隨口糊弄。
“咱倆一樣,不過我比你強點兒,我是練的慢。”黑塔幸災樂禍。
吳東方大喜,巫師都是家族內通婚,屬於近親結婚,近親結婚有兩種完全不同的後果,後代要麼聰明絕頂,要麼傻不拉幾,這傢伙無疑屬於後者。
不過竊喜之後他又開始犯疑,他屬於重犯,那個藍袍法師怎麼會把他交給這麼個憨傻的巫師看管,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仔細一想,他明白了,藍袍法師把他交給這個名為雲柱的巫師可能有兩層用意,一是雲柱不會像其他巫師那樣額外的關注他,島上都是奴隸,嚴密看守某個奴隸會令其他人起疑和好奇。二來雲柱比較憨傻,萬一他逃走了或者被救走了,這傢伙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你懷裡抱的什麼?”雲柱問道。
“雲平天師送我的酒。”吳東方扯虎皮做大旗。
“小堂叔會送你東西?”雲柱問道。
“是的。”吳東方點了點頭,雲柱說話露底,要是給他機會一直跟雲柱在一起,用不了三天就能把雲柱問個底兒掉,有七天就能把他煽動成叛徒。
“柱巫師,您先回去吧,由我押送他下去。”雲柱身旁的軍官說道。
雲柱沒有立刻回答,不過有點猶豫,深更半夜的,太冷了。
吳東方可不想被這個軍官安置,快速想過之後開口說道,“雲柱巫師,雲平天師有幾句話讓我轉告你。”
雲柱好像也沒徹底傻透,半信半疑的看著吳東方。
吳東方看了看雲柱,又看了看一旁的軍官。
“你先走吧。”雲柱衝軍官歪了歪頭。
軍官唯恐他被吳東方誆騙,遲疑著不願走。
“我是三歲孩子嗎,還得你看著?”雲柱抬高了聲調。
軍官見雲柱發火,無奈搖頭,轉身先行。
雲柱等軍官走遠,轉身衝吳東方說道,“我小堂叔真讓你給我帶話了?”
“是的,他讓你給我安排個輕鬆的工作。”吳東方說道。
“我就那麼像傻瓜嗎?”雲柱勃然大怒。
吳東方放下酒罈衝雲柱連連擺手,轉而故作神秘的抓過對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感受一下是什麼氣息?”
“嗯?”雲柱察覺到了吳東方手背裡氣息異樣。
“臨走之前雲平天師告訴我,你是一個可以保守秘密的人,又是他的本家,來這裡只能相信你。”吳東方收回了右手。
“還是小堂叔瞭解我。”雲柱疑心盡去。
吳東方點了點頭,彎身抱起了酒罈。
“不對呀,你剛才分明想讓娰妙和云溪領走。”雲柱又露底了。
“我故意那樣說的,那個法師怎麼可能聽我的。”吳東方說道。
“你還有點小聰明。”雲柱笑道。
吳東方笑了笑,沒有接話,他把手背裡藏了玉珠的事情告訴雲柱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因為雲柱很可能會說漏嘴,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如果不這麼做,雲柱是不會相信他的,安排個輕鬆的工作是次要的,他苦心跟雲柱搞好關係還有一個更大的企圖,那就是想設法從他嘴裡套取土族的練氣方法。
“你放心在這裡住著吧,也別幹活了,別搗亂就成。”雲柱邁步前行。
“不幹活你會很難做的,我不能讓你難做。”吳東方說道。
雲柱聽到吳東方的話滿意點頭,想了想開口問道,“你是金族的巫師,不能練法術,醫術你總會吧,當大夫吧,給虜人看病。”
吳東方暗暗皺眉,這時候奴隸有兩種叫法,一種是奴隸,還有一種就是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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