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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人參不但能補益氣血,還能提神吊命,這幾口人參支撐著他自林中走出了十幾裡,到得後來雖然頭腦仍然清醒,但右腿已經不聽使喚,只能拖著右腿一步步的向前挪。
就在他撐到極限之際,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水聲,根據水聲可以判斷出遠處有條河流,而且水流很急。
他現在已經舉步維艱,無法繼續行走,要想徹底甩脫追兵,唯一的辦法就是跳進河裡,藉著水流向下游漂浮。
打定主意,吳東方咬緊牙關向南挪去,在看到山腳那條河流足以令人漂浮之後,立刻開始沿途尋找漂浮物,但此時是夏天,山中草木蔥鬱,找不到枯樹幹木,無奈之下只好砍削活著的帶葉樹枝,由布條捆紮,夾著下水。
本已麻木的傷口被涼水一激,立刻劇痛錐心,眼見無力繼續支撐,吳東方拼著最後的力氣將右手插進了那捆樹枝。
在暈死過去的前一刻,他想到了各種可能,目前所在的河流很深,暈過去就可能被淹死。退一步說,就算沒有被淹死,也暫時躲過了追兵的追捕,他現在瘸了一條腿,無論如何也無法趕在八星連珠出現之前趕到尋霜的藏身之處了。
暈死和昏迷的狀態是不一樣的,暈死過去一點知覺也沒有,但昏迷時還有些許無意識的知覺,在昏迷之時他彷彿感覺到有人在移動他,好像還喂他喝下了什麼火辣辣的液體,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回憶不起來的殘缺片段。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簡陋的屋頂,屋頂是由竹子和茅草搭建覆蓋的,房子的牆壁是由泥土壘砌的,他此時正躺在一張竹床上,身上蓋著破舊的被子,他所在房間沒有窗戶,光線是自西面傳過來的,房中顯得有些昏暗,藉著昏暗的光線,他歪頭環顧四周,房間北側有幾個瓦罐,北牆上掛著幾張獸皮,除此之外房中空無一物。
等到看清房中的陳設,吳東方心裡涼了半截兒,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現代物品,那幾個瓦罐也是古時候的東西,包括他所躺的竹床也不是現代的東西,種種跡象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時空來到了某個未知的環境。
他所在的房間應該是一棟房子的一部分,根據光線傳來的位置可以判斷出應該是東屋,此時屋外有聲音傳來,是不急不緩的敲擊聲。
吳東方嘗試起身,一不留神牽動了傷口,立刻痛的眉頭大皺。
深深呼吸調整了姿勢,吳東方掀開了被子,只見自己右腿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用的是破舊但很乾淨的棉布。
此時門外的敲擊聲仍在繼續,吳東方扶著門框小心下地,歪頭向西望去,西面是一處很大的房間,有近百個平方,房中北側是一尊已經遭到破壞的神像,西北角落的屋頂塌陷垂落,房中地面上長滿了雜草。
見此情形,吳東方陡然皺眉,東屋被打掃的很乾淨,但西屋卻異常破敗荒蕪,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住在這裡的人並不希望外人知道有人住在這裡。
由於角度問題,他看不到屋外的情況,於是向北挪了挪,歪頭看向門外,只見門外坐著一個女人,此人頭髮很長,披肩下垂,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單衣,已經非常破舊,但洗的非常乾淨。
這個女人此時正坐在臺階上,背對著他,身體前傾,雙手協作,看樣子是在敲打什麼東西,
由於女人是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女人的樣子,但根據背影來看,這個女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短暫的觀望之後,吳東方自東屋挪了出去,在其邁過門檻的一瞬間,門外的女人回過了頭。
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目測不過二十五六歲,長的很是漂亮,瓜子臉龐,鼻子小巧,下垂的嘴角顯得很是仁善。
可能此人不經常見光,面板有些蒼白,但比她面板更白的是她的雙眼,她的眼睛不似常人那樣黑白分明,而是單純的白色。
年輕女人轉身之後看的並不是他,或者說並不是用眼睛看他,而是歪頭側耳,很顯然,此人是個瞎子,看不見東西,只能用耳朵聽。
短暫的傾聽之後,女子回過頭去,繼續敲打。
由於位置的變動,他看清了女子在幹什麼,女子前方有個石臼,她左手扶著石臼,右手拿著一個石舂,正在敲打石臼裡的什麼東西。
就在吳東方猶豫要不要主動開口衝此人道謝之時,女人放下了石舂,用右手摸索著去捻動石臼裡的東西。
片刻過後,女子抬起了左手,右手食指自左手手腕快速劃過。
此人指甲很長,自手腕劃過之後,其左手手腕隨即開始滴血,女子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