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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在手裡拿個旱菸袋吧嗒吧嗒的。她心裡不大願意。而且,論本事,四方面軍才華出眾、年輕有為的戰將太多了,諸如許士友、余天雲、何畏、陳海松、孫玉清、洪學智等等,姚玉松在裡面實在不算出色。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著。初見趙寧都,她很是好感,心想,要是那姚玉松是趙寧都就好了。心裡一度蕩起過漣漪。後來,九軍的孫玉清、陳海松繼續給她做工作,並說這是政治任務,如果不情願,那就是看不起工農幹部,看不起大老粗,就是頭腦中臭知識份子、小資產階級的意識沒有肅清。這頂罪名是很大的,一旦成立,這毫不猶豫地殺頭。孫玉清、陳海松都是張國燾的愛將,他們在張國燾面前說話是很能算數的!加上,孫玉清的新婚妻子、劇團的同事小楊也做她的工作。於是,她不得不痛苦地清理了頭腦中的小資產階級意識,答應嫁給姚玉松。過了二個月,她的啟蒙老師、後來的五軍政治部主任楊克明帶著五軍的軍長董振堂來找她,給她做媒,說給她介紹一個叫趙寧都的團級幹部,很不錯的。她一聽楊主任說的情況,就知是那個趙寧都。可惜,太晚了。她只好無奈又歉意地告訴楊主任,說馬上就要和姚主任舉辦婚禮了。幾天後,她與姚玉松舉行了婚禮。陳海松、孫玉清、許士友、黃超等軍級幹部都參加了。她至今都記得那個新婚之夜她痛苦絕望的心情和姚玉松興奮地咧開大嘴散發著濃烈的旱菸味不停地說:“處女!你是處女!見紅了!”時的表情。就象一個田裡的老農看見那片身苗長得很旺盛似的。那個晚上,她有一種被強暴的感受。此後,這種感受一直陪伴著她好幾個月。紅軍隊中,因為有嚴格的紀律,加上戰鬥頻繁,有時也不住在一個地方,夫妻間也並不是常常見面。結婚以來,兩人見面不過七八次。見了面,姚玉松就拉著她到沒人的地方幹那種男女之事。在軍營裡,性的需求有時甚於飽暖的需求。因為見面少,兩人也沒有多少矛盾衝突,所以,夫妻也算合諧,加上她覺得姚玉松雖然是個粗人,但待她也算不錯,而且工作肯幹,能吃苦,所以,雖沒有愛情,但慢慢也有了些感情與牽掛。只是,偶爾見到那個叫趙寧都的英武軍人,看著他痛苦壓抑的目光,她多少有些內疚。沒有想到,噩夢般的西路軍征戰失敗後,她竟然遇見了趙寧都,並被趙寧都搭救了。雖然趙寧都相貌的變化令她驚訝以致於不敢相信,但身上那種英武、凜然、剛毅的軍人氣質仍然沒有改變,仍然打動著她。當然,在這樣嚴酷的環境裡,在不少戰士還在被馬家軍殘殺的氣氛裡,她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個人情感,也沒心思去想什麼。何況,她是有丈夫的人,雖然丈夫已經犧牲了,但她的頭腦中還沒有很快地接受另外一個人的準備。可是,方才,趙寧都強有力的擁抱和狂吻,一下推開了她心中的禁忌,拉開了她情感的閘門,喚醒了她心中的莫明的躁動。雖然她嗔怒、慌亂、不知所措,但心中,那種叫“愛”與“情”的東西似乎開始在她內心徘徊了,使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惆悵又慌亂,甜蜜又煩躁的關於情愛的狂想之中!少女情竇初開時刻那種對愛的美妙的幻想與憧憬又回到了身上。一股曾經有過,但消失了好久的東西在身上湧動著、撞擊著,讓她慌亂、讓她有莫明的興奮,讓她剪不斷理還亂,讓她羞澀,也讓她迷茫和牽掛。
這一夜,她再也沒有睡著了。
而趙寧都在戈壁上吹了一夜冷風,天亮後直接隨連隊做了早操。
九、剿匪之戰
過了二天,馬海令人來傳令,說祈連山中最大的一股土匪“鄭老根”被友軍打敗後,逃到附近的祈連山中來活動來了,要一連派出二個排,和二連一道隨他進山剿匪,並點名趙寧都去。趙寧都便辭別劉泉姑,領著一排、二排趕到了營部,隨馬海出征。告別時,劉泉姑臉上掛著溫存可人的微笑,囑他小心些。目光裡閃動著什麼。他低著頭悶悶地應了,不敢看她的目光。這兩天他都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有些難為情,有些不自在。為那晚的事。劉泉姑一直依依不捨地把他送到院門外,看著他跨上馬離去。
路上,馬海向趙寧都介紹了“鄭老根”的底。原來這“鄭老根”早年也是哥老會的人,在青海一帶活動,後來與龍頭大爺鬧翻了,就領著幾個人拉起武裝,做了綠林。主要活動在祈連山一帶,最盛時人馬有五百多,是祈連山勢力最大的土匪。此人既打紅軍,也打馬家軍,是地道的土匪。上次在高臺附近襲擊他的,便是“鄭老根”的人。這次,他很可能要報上次的仇。
走進祈連山,進入一個兩邊都是低矮的小山坡、中間有些小山包的峽谷。前面打尖的偵察班過來報告,說沒有發現土匪的影蹤。馬海令繼續前進。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