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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殺他!只要他放我和所有的紅俘離開這裡!我絕不會殺他的!”趙寧都一半說給羅英聽,一半是說給劉寄生聽。跟著,用手槍一杵劉寄生的頭,“告訴他們,把槍扔地上,放我們走!”
“寄生,你說啊!放他們走算了!你也是沒辦法,上面不會怪你的!寄生,我不想看著你被打死啊!”羅英抓著劉寄生的大腿使勁地搖,使勁地喊。
“快說!要不老子打爆你的頭!”趙寧都用槍朝他頭上一頂。
“好吧!老子就放了你!媽的!算你狠!”劉寄生惱羞成怒的語氣道,然後對面前的馬家軍士兵們喊:“弟兄們,把槍放下,誰也不許開槍!牙齒、屠夫,要你們的人放下槍!”
一半士兵將舉著的槍放了下來,還有一半仍端著槍。雖然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這下命令的人畢竟是紅軍中叛逃過來的人。更重要的是:如果聽了劉寄生的命令,這批紅俘就會跑掉!這可是平日裡任他們打任他們罵任他們殺的戰俘,怎麼可以讓他們從眼皮底下跑掉呢?兇殘驕橫慣了的馬家軍的還真有些不情願。
獲得了自由的紅俘們紛紛從趙寧都和馬家軍的身邊跑過去,他們都按照小苟的命令朝祈連山上跑去,一部分人騎著搶來的馬家軍的馬。
“媽的!堂堂馬家騎兵,怎會讓幾個###騎在老子們脖子上?紅俘在我們眼皮底下跑光了,上面查下來,我們死罪難逃!聽我的,給我抓住紅匪!”“屠夫”恨恨地看著狂奔的紅俘們,猛地一揮手槍,氣勢洶洶地對士兵們喊。眼露兇光,臉上的神氣驕橫無比。雖然平日裡劉寄生待他不薄,他對劉寄生也有些欽佩。但此刻仍然不情願束手就擒。他沒有把劉寄生,一個紅軍叛徒的命看得那麼重要。況且,他恨趙寧都,恨趙寧都那天追殺他。
劉寄生臉色變了,怒氣衝衝地對“屠夫”道:“屠夫,你敢不聽我的命令?你想要我的命?”
“他孃的!是你這叛徒的命值錢,還是老子們的命值錢?”“屠夫”惡狠狠地罵著,舉起手槍對準趙寧都就要開槍。趙寧都沒等他扣動板機,連發二槍,二顆子彈都從他光著的胸膛口打進心臟。“屠夫”哼也沒哼一聲,瞪著眼往後倒去。
“誰不聽話,就一樣下場!都給我放下槍!”趙寧都威風凜凜地喝道。
又有幾個士兵放下了槍。他們不在乎劉寄生,但在乎趙寧都。趙寧都的槍法、武藝他們是都見識過的。那一手大刀,就是慣會馬上使刀的馬家軍,也沒幾個拼得過他。
但還有一些士兵沒有放下槍,仍然對趙寧都怒目而視,臉上現出平日裡慣有的驕橫。個別的還不時地衝著從一旁跑過去的紅俘開槍。
“快要他們放下槍!”趙寧都又對劉寄生喝道。
“媽的!你們想要我死啊!我是馬營長的紅人!我死了,營長怪罪下來,你們也擔不起的!”劉寄生氣憤地對手下們吼道。
“不要開槍,你們讓他們走啊!”羅英也哭喊道。
“都不要動!誰動打死誰!”這時,小苟和劉泉姑帶著十多個平日裡就串動好了的暴動骨幹也騎著馬衝了過來,他腰裡插滿了彈匣,騎在馬上,手裡端著一挺輕機關槍。這是從馬家軍的機槍手住的房間裡搶出來的。平日裡,他和骨幹們將馬家軍一些士兵的房間都摸得清清楚楚。其餘的十多個骨幹有幾個手裡也端著槍,有幾個懷裡抱著手榴彈。
“聽連長的!把槍放下!”站在前面的“牙齒”忽然喊道。
作為軍官,他頭腦還有些冷靜。他知道此時若拼個魚死網破,劉寄生死了倒好,要不死,以後肯定要收拾他們。何況,平日裡,劉寄生待他也不薄。更重要的是:劉寄生是團長的紅人,因為破了趙寧都的案,在團長面前紅的發紫,就是旅長韓起祿,也欣賞他劉寄生。就從這,也得聽他的話。要不以後劉寄生髮達了,他們可真吃不消。再說,放走了紅俘,上面只會怪劉寄生,與他們無關。何必硬充好漢?再退一步,這戈壁灘、祈連山是他們的天下,這幫紅俘就是跑,又能跑多遠?
“連長是團長的紅人!咱們聽連長的!”“牙齒”又喊。
沒有放下槍的馬家軍聽“牙齒”一喊,又看了看小苟懷裡的機關槍,猶豫了。又有一部分放下了槍。
“媽的!把槍放下!不許傷了連長!紅俘們跑不遠的!”三排長“柺子”似乎也想通了,對手下喊。
連長劉寄生被抓。副連長趙寧都是紅軍。“屠夫”死了。“牙齒”和“柺子”是這裡面官職最高的軍官了。沒放下槍的馬家軍悻悻地看了看他們,不情願地放下了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