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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附近的認識他們的原紅四方面軍的人都呼啦湧了上去,拉著他問寒問暖,而他兩人也象孩子回到了孃的懷抱,抱著迎接他們的戰友嗚嗚哭個不已。而戰友們也盡力安慰他倆,還有的跑回去取來襪子牙刷一類東西塞進他們懷裡。趙寧都見了,又湧起一陣心酸的孤獨的被遺棄的感受。他長嘆一聲,跨上戰馬。
出了村子,他茫然四顧:現在到哪裡去呢?他想回延安去,到延安去申訴。因為黨中央和軍委在延安。但很快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其一,他是西路軍戰士,回延安一樣會受審查,甚至比這裡更嚴格,也更說不清。其二,援西軍的駐地是去延安的必經之路,沒有援西軍的介紹信或命令,他根本去不了延安。猶豫了半響,他決定轉回去,到董振堂軍長墓前拜祭一回。同時看能不能找到劉泉姑。劉泉姑是可以為他做證的。
披星戴月,緊趕慢趕,這日子夜,快走到永昌縣城,正在考慮是不是該順便回家看看時,迎面奔來的一隊馬家軍騎兵。
六、比武搶“親”
這是駐附近的馬祿的騎兵,共二十多人,正在此地巡查。見了趙寧都,就攔住了他。他們見趙寧都一身軍官打扮,問他哪部分的。趙寧都答:“我是韓起祿旅騎二旅285團馬海營一連連長馬佔龍,剛回家鄉探親,正要回隊伍裡去!”騎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對不住!兄弟!我們要請上面查實!跟我們走一趟!”就將趙寧都帶進了高臺城,下了槍,關進一間屋子,然後與在裕固的韓起祿部聯絡。
馬海得到馬佔龍被永昌守軍看押的訊息時,又氣又喜。喜的是終於有了趙寧都的訊息,氣的是趙寧都這個傢伙,帶一個班押送紅軍俘虜,竟讓紅軍全部跑掉,還打死那麼多人,他本人也失蹤了!這事確有些蹊蹺,上面懷疑趙寧都和紅軍有勾結,他本人也懷疑過,但他又不相信,其一趙寧都是回族,這是千真萬確的,而紅軍裡回民不多;其二,趙寧都的氣質和刀術都不是紅軍所具備的;其三,趙寧都一口的西北口音,紅軍大多是鄂豫皖人和四川人。於是,他向上峰拍了胸擔保馬佔龍決不是紅軍或紅軍的探子。而且,他也不想馬佔龍是奸細,如果那樣,他馬海就徹底完了,非被軍法從事不可。可是,以馬佔龍的本事,怎會被幾個紅俘打得那樣慘?而且馬佔龍也失蹤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有了馬佔龍的訊息,他趕緊帶了幾個士兵直奔高臺。
到了永昌,與當地駐軍寒喧接洽後,馬海直奔押禁趙寧都的房間。
趙寧都見馬海闖了進來,趕緊站起,看著馬海,面無表情。他想,現在主動辯解反而無益,反而增添懷疑,不如被動行事為好,象一個做錯了事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更好一些。
“你!他孃的幹得好啊!”馬海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很是惱火。
趙寧都不吭聲。
“說話啊!投紅軍去了?”馬海用眼神試探著趙寧都。
趙寧都沒好氣地回答:“就是想投人家,人家也不要啊!人家嫌我殺過他們的人!”
“那為什麼把紅軍給放跑了?”馬海到底是直性子,索性把話問了出口。
“是我一時大意!”趙寧都答。有了馬海那句話,他懸著的心有底了。他知道,馬海並沒有懷疑他,只是惱火他辦事不力。
“說!咋回事!”馬海焦急道,順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莫合煙。身邊的馬弁趕緊上前給他點上火。他愜意地噴出一團煙霧,又盯著趙寧都。趙寧都此刻的表情讓他有些滿意: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至少說明他不會是紅匪。
“押送途中歇息時,想幹那個女人,中計了!”趙寧都恨恨道。
“嗯!我想到你就會受騙!紅匪狡猾得很!咋中的計?”馬海吐了口煙道。
“我拉著那女的到一邊,那女的也假意順從,趁我不注意時掏出了我的槍,頂住我的腦袋!”
“媽的!這共產婆很厲害!”馬海罵道。
“她要我的弟兄們放下槍!弟兄們怕我遭遇不惻,就都放下了槍。其他的紅俘就撿起我們的槍,把我們看管住了!這時恰好又來了一幫失散的紅軍,一起上來,把我們押到山包下,先殺了弟兄們,又要殺我!這時,遠處響起槍聲,一隊我們的騎兵衝了過來,我就趁那個拿槍的紅俘不備,撞掉他手裡的槍,結果,被另一個紅俘一槍托打昏!”
“後來呢?”馬海有些遺憾地一拍大腿。
“我醒過來時,已是屍橫遍地!我想可能是紅俘和營救我們的騎兵交上了火,打死了我們的人,就跑掉了!也顧不上殺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