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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融入他們悠閒的午間。
說書人正說的是三國關公戰長沙,說到和黃忠久戰不下使出拖刀計:“關公在前面敗,黃忠在後邊追,直追到兩匹馬嘴尾相連,黃忠舉起刀來往下就落。關公不用回頭,瞧著地上影兒就知道刀來了,在過時瑞右邊的馬鐙,馬向右一跨,後邊的馬還直著向前跑。這刀就落空了,可是關公的馬就圈回來了,大刀一落整在黃忠的脖子上,故此這叫拖刀計。什麼事兒也是寸勁兒,就在這時,黃忠的馬打了個前失,黃忠從馬上掉下來了,大刀也撒手了,仰面朝天。”
下面的聽眾是一陣叫好,歡聲雷動。蜀漢虎踞巴蜀數十載,關二爺的成望是最響亮的,也是巴蜀百姓最為敬重的過時門口傳來的一聲“好”,響徹整座茶館,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門口處。
文定見到那人也是眼熟的很,便是船到重慶府那日,在朝天門自願為他講解重慶府十七座城門的那人,身後依舊是跟著三、四個跟班。
他似乎在這茶館裡有許多熟人,走進來時便引起一陣騷動,有人喊著:“坤哥的茶錢,我這裡會了。”
“我會,我會,難得坤哥回成都,這茶錢我會了。”
“哪個說的喲,都莫爭,我會了。”好幾個人為此還爭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完全和剛才為評書的那陣叫好聲有的比。
喊茶錢的人越多,顯得來人的面子就越大。那個坤哥是面帶微笑,由堂信牽引進來,一路走過都拱手答謝,口稱,“捱過,捱過”而他身後的幾個跟班也是連帶著長了不少面子,神氣活現的向周圍的茶客見禮。
堂信將他們引到文定附近的位子坐下,很是恭敬的詢問了側門幾位要的茶水坤哥還拉了拉他,讓他彎下身,在其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堂信則是連連點頭。
待堂信離開後,坤哥才將注意力又投向說書檯,這時那位五十多歲的說書人也站了起來,向這邊說道:“坤哥是我們成都闖出去的一條好漢,難得坤哥回成都,我陳老頭在此說場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為他接風!”下面的茶客們紛紛鼓動起來。
那坤哥也起身向四周拱手謝道:“多謝各位鄉親抬愛,北坤我打小就是在大家的幫襯下才活下來的,出去這幾年勞煩大家惦記了。”轉又向高臺上說評書的陳老頭道:“陳況師傅的書我是打小愛聽,出去這幾年便是時常懷念,你們說,那重慶府怎麼就找不著像陳師傅這麼精湛的說書人呢?”
臺下的聽眾也是深有同感,猛誇陳師傅的本領是雄踞成都,俯視巴蜀,倒弄的陳況老頭有些不好意恩了,老臉上略帶點靦腆的回謝道:“見笑了,見笑了。”
這時門口傳來幾聲重重的咳嗽,堂信則高聲喊道:“鄺大爺到。”
一時間方才還人聲鼎沸的茶館一下子就靜止了,一點聲響也沒有,剛才熱鬧非凡的場面,此時哪怕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聽見響了。
“白老麼,你娃的生意硬是巴實喲,還冒到下午就坐的楞麼嚴實,呵呵。”鄺大爺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慄。
白老麼這與他打慣交道的自然懂得應付,說道:“這還要靠兄弟們為我紮起,老我才能如此,鄺大爺裡面請。”
文定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臉上的橫肉都是一塊塊的,走起路來更是橫衝直撞。一點也不顧及旁人。見著他走近,茶客門紛紛躲閃到一旁,而那個鄺大爺似乎還很是得意,鼻子裡還發出“哼,哼”的響動。
原本白老麼是打算將他以及後面的幾名跟班,引到與那坤哥隔著幾張桌子的位子上的,可他絲毫不理會,逕直的走到那坤哥面前,怪里怪氣的說道:“咦?這不是朱北坤嗎?你娃怎麼還沒死呀!怎麼?外面混的不如意,待不下去了,又回成都了?”
他身後的手下紛紛狂傲的大笑起來。
這邊朱北坤的跟班憤然起身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坤哥吉人自有夭佑,還是小心你娃的狗頭,草一覺睡起就弄丟咯。”
那鄺大爺身後手下馬上還口,朱北坤一同來的幾各跟班也還以顏色。兩撥人罵來罵去,越來越不堪。
朱北坤抬抬手,示意他們停止,向書檯上的陳況歉意的說道:“陳師傅,實在是抱歉,今日還有些小麻煩要處理,掃了大家聽書的興,改日一定專程來聽您的過五關斬六將。”
陳況眼看著形勢不對,早就想撤了,聽到朱北坤的話立即回道:“無妨,無妨,老陳我一定隨時恭侯”說著就忙收拾扇子、醒木、手帕等評書的傢什,立刻便退到了裡間。
朱北坤隱隱向白老麼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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