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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上是一片青光瓦頂,再往門內望去,地上鋪的都是厚三寸、寬六寸、長九寸的青磚。
紀浮雲笑著向身旁的師弟說道:“看來,我們這位師兄的日子過的倒是挺滋潤的呀!”
任智方沒有張嘴答覆,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有深意。
正說著,堂屋傳來了一聲怒吼:“你這個小孽障呀!這不節不年的日子口,怎麼就給我跑回來了?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讓東家給辭了?”
這聲音讓門口的二人聽來特別的親切熟悉,只不過聲音裡面沒有了當年的剛亮,多了幾分滄桑。
柳世榮所生的四個兒子中,就數這老四最是讓他頭疼不已,還沒等道定出聲辯白,柳世榮又搶著罵道:“小畜生呀!你哥在外頭給你謀件差事容易嗎?啊!你說你不好好幹,想以後做強盜不成?與其讓別人打死你,老子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省的給祖宗丟人現眼。”
“哎喲,叔父,不是我要回來的,是我大哥讓我給人引路來的。”
門外的紀浮雲與任智方相視一笑,知道該是他們進去的時侯了。紀浮雲疾走兩步,先邁了進去,道:“師兄,這些年你可是讓師弟想死了。”
“咳,是浮雲來了呀!我說這麼大的事,小四也不敢撒謊返我。”
前幾年,文定他們兄弟倆回來之後,將遇到紀世叔之事原原本本的向柳世榮敘說了一遍,從那時起,柳世榮便猜到會有這麼一日。
看到他並沒露出驚駭之色來,紀浮雲反倒是不樂意了,怨道:“怎麼,我大老遠不辭辛苦的跑來看望你,卻連一點歡喜的意恩都沒有?是不是人闊了,瞧不上你這窮師弟了?”
柳世榮板起了面孔道:“說的是什麼混帳話呀!師兄我是那種人嗎?進來再說。”
紀浮雲乖乖的進了堂屋。
相處了不下十數年,師弟的性情,柳世榮心底可是跟明鏡似的。關鍵的時侯,柳世榮還是要拿出做師兄的威嚴來,不然這小子就會蹬鼻子上臉,越發的肆無忌憚。
紀浮雲進屋之後,便開始埋怨道:“你這麼些年音訊全無的,讓師弟我好生掛念,可你卻可以硬起心腸,眼裡楞是全然沒有我這個師弟的存在。以前吧!還可以說是不知道我的下落,如今你那兩個小子都與我相認四五年了,你卻還是吝音於見我一面,非要我找上門來不可,且說說,是不是你這做師兄的理虧?”
柳世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懷的道:“我們兄弟也有好些年不曾見面了,師兄何嘗不是時時想起你呀!不但是你,還有老三,回家鄉也差不多快有二十年了吧!每每想到我們三人學藝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就讓人懷念。”
紀浮雲嘴角露出淺淺笑容,道:“你來看看,門口外站立的那人,究竟是誰?”
柳世榮隨即朝門口望去,原來門口還站著一箇中年男人與一個豆寇少女,初看上去都挺陌生,定睛打量之後,只覺得那中年的漢子瞧上去頗有眼熟。還不等詳加確認,那漢子便高聲喊道:“師兄,你讓智方想的好苦呀!”
若是說紀浮雲的出現,柳世榮還有所預料,然而這二十年不曾相見的三師弟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萬萬不曾料及到的。霎時間,千般離情,萬般思念,齊齊湧上心頭,一個是年逾不惑,一個是年過半百,兩位老人熱淚盈眶,忽又相視而笑,一旁的紀浮雲眼中也是隱隱有著幾滴淚珠兒在轉動。
唯一對此無動於衷的,便只有柳家老四了,他不知道父親與這世叔們為什麼一會哭一會笑的,難道是魔怔了不成?
第五章虛驚一場
就像今日,那豐恆鹽行的沈老闆親自來到鋪子裡,不但是文定得在一旁伺侯著,就連東家章傳福也辭了外面的應酬,回到了鋪子。
在小廳內,三人分坐兩旁,夥計們奉上茶水之後,自覺的退出了小廳,還順手將房門給他們帶上了。
“嗯,上好的六安瓜片,這可是我們江淮茶葉中的上品,章老闆這裡的茶果真是不同凡響呀!”沈老闆一開口便誇了幾句。
底下人奉茶水,自然也是看來人的身份如何,像沈老闆這樣的大商家,自然是非好茶不可;若是遇到那小門小戶的來,給一碗外面茶水攤上賣的花紅茶葉也就算不錯了。
章傳福笑著回道:“沈老闆客氣了,誰不知道徽州茶商將茶葉買賣做到天下各地,就是在這漢口一地的茶葉商人,十之八九也都是來自徽州。鄙店的茶怎能和您府上的比呢!”
就這六安瓜片,還是燕記的燕老闆跑了趟江淮,順帶著給我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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