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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向來不怎麼張嘴的劉老也禁不住問道:“蘇老闆似乎對沈老闆之遭遇十分的上心,不知裡面是否有何緣故呀?”這也正是餘人想問又未曾明言的。
蘇老闆鄭重其事的說道:“諸位難道還不曾察覺到,近兩年來,漢口的地面上多了許多的三晉人氏嗎?他們有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工匠,有的則是資力雄厚的商賈,已經滲透到漢口鎮裡的各行各業。”
“咳。”瞧他如此嚴肅的表情,還以為是如何了不得的大事,章傳福說道:“漢口這地界,正是如日方升,誰不想來發財呀!別說是山西商人了,滿這大明朝的找去,這天下九州還有什麼地方的人是漢口所沒有的?”
是呀!在座的諸位細說起來,還不是來自大明四處,為的也不過就是個錢字。
可蘇老闆卻沒章傳福那麼輕鬆,感慨的道:“大家遠道而來,自然都是為了討生活的,也不必分說是哪裡人氏。可燕老闆您是有所不知呀!您想的是和氣生財,別人可是不一定都如同您這個想法呀!”
接著,蘇老闆還特意壓低了聲音,向桌上的七八個人道:“在下聽說,他們三晉人之間,無論誰的買賣大或小,都不是獨自一個人或是一家人,有所謂的幫派暗中支援。不論是買賣上還是旁的地方,一人有難便會八方來援。不然,你們想想,以沈老闆的家底,就算是他那些銀子湯裡來,水裡去的不曾留下多少,可畢竟是爛船還有三斤釘,他累年的盈餘也是相當可觀的呀!怎會如此輕易就被人擠兌到眼前這地步?”
眾人一琢磨,這事還委實不虛,若不是有許多人共同聯手,很難想像單憑一家之力就可以讓荊楚地面最大的鹽商如此狼狽。
“這事我知道。”燕行舟到底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說道:“歷年來,在旁的地方,我也曾與這些三晉商人打過交道,他們的確在許多方面上都是相互扶持。不但是如此,每到一處都還會建起會館來,供鄉親間聯絡走動,商議買賣上的諸多事宜。
“我再怎麼說來著,還是燕老闆您經歷的多。”蘇老闆隨帶著奉承了燕行舟一句,又說道:“這些日子裡,蘇某就在為這事犯愁,他們這麼些人湧進來,頓時便成了一股較大的勢力。當然,如今在漢口他們還不曾站穩腳跟,若是日後形成了可觀的勢力,那還不會極力打壓我們這些三晉以外的商人,就像是沈老闆這般,到那時侯,以我們每家一人之力,誰能與之抗衡?”
蘇老闆的話,讓在座諸位的心頭無不警覺了起來,以寡敵眾,誰也不敢說自己有這個實力,連文定的東家章傳福也隱隱有些憂慮。
劉老則若有所悟的問道:“蘇老闆,你是不是在買賣上曾經吃過他們的虧,方才有此一慮?”
被說中心事的蘇老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劉老就是劉老,在下這點心思一點都瞞不過您。不錯,今年春上,我原本從蘇杭一帶選中了一批物美價廉的綢緞,正在與上家商談之際,卻硬生生讓他們給捷足先登了。
怪不得他對三晉商人如此憤然,原來也是同沈老闆一般,吃過他們的苦頭。
一旁的周老闆關心的道:“蘇老闆怎的如此大意,不曾提防呢?”
“哎,如何能提防?”蘇老闆苦澀的笑道:“那上家原本就是他們晉幫中人,我貨都已經看好了,正在與上家談論價錢,誰知第二日一去,便告知我那船綢緞已經賣給他山西同鄉了。這還不算,不但是貨沒買到,回到漢口後,買進那些綢緞的晉商又以低於市價的三成出售,讓我的那幾間鋪子很是虧了一筆。”
“做買賣嘛!你有貨我有錢,公平交易便是了,幹嘛還要分說是哪兒哪兒的人呀?這幫傢伙非要捆綁在一起,真是不知所謂。”周老闆也是為他打抱不平。
得到了認同的蘇老闆越發的來了精神,慷慨激昂的道:“所以嘛!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讓沈老闆被他們打壓下去。如若他們這次得逞了,只會是助長他們的氣焰,最後諸位與在下都只能是任他們擺佈。”
桌上的幾位老闆經他如此一鼓動,立即是群情激憤,紛紛要聯合起來襄助沈老闆,抵制三晉商人。
其中,惟有與沈老闆最好的燕行舟反倒是不動聲色,等他們一個個說完之後,方才道:“諸位聽燕某人一句,此事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燕老闆,這是為何?難道要我們坐觀自己的朋友身家敗落才行嗎?”
別看他們一個個都是大義凜然的,私心下無不是在為自己的買賣擔心。若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