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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符。
護身符是用木頭雕成的小頭像,聽人說這東西特別靈驗,能保著度過大災小難,廟裡的廟祝說他們一共有兩種式樣,一件是財神一件是護身符,李氏考慮了好久最終還是求了這護身符,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發不發財並不重要關鍵還是要人平安,李氏親手將護身符給文定系在脖子上。
“我也要去。”李氏正在給兒子說些囑咐的話,房門卻一下子被推開了,道定突然進得門來。
“四毛,你跟著搗什麼亂。”
“哥,你想出去闖闖我也何嘗不是呢!這樣死氣沉沉的日子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柳父突然暴起,吼道:“你這個兔崽子說什麼呢!不論是你爺爺還是你爺爺的爺爺過的都是這種日子,怎麼你就過不得了。”
文定趕忙攔住弟弟道:“老四,大哥在和二老談正經事,你瞎攙和個什麼,還不快出去。”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大哥能去為什麼我就不能去,這種天亮下地,天黑上床的日子沒意思透了,這半年來我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再說哥哥一個人出去,叔父與孃親肯定也不會放心,有我沿途在他身邊看守擔保不會出事。”
文定與李氏還在勸說於他柳父則已是煩躁不已,怒極之下喊道:“滾吧滾吧!我只當沒生過你們這兩個兒子。”三人詫異的望著柳世榮,確認了父親不是在開玩笑,柳道定迫不及待的返身回屋收拾包袱去了。
“二桂哥,這雲南大理一帶哪些買賣好賺呀?”
在家時,道定對於雲南的好奇遠沒有他大哥那般強烈,可一旦踏上了雲南的旅程,他便完全換了個模樣。一路上都在纏著李二桂,讓他講述雲南的種種,什麼風土人情鬼怪傳說都不放過。
總算他心裡還惦記著他大哥,除此之外也打聽點有關買賣的事。其實文定出門前只是憑著一股子衝動,至於日後的事也並未有如何詳細的打算,沿途而來除了領略各地不同風情外,更多的是在思量著究竟從何種買賣開始自己的第一步。
此次出門自然不能跟從前相提並論,一路上他們住的是最普通的客棧,吃的是最便宜的飯菜。甚至於那還算是比較好的時侯,進入了漢蠻雜居的地域,常常一連數日也瞧不見人煙,更多的時侯只能是白水就乾糧,露宿山林,天為被地為床,與滿林子的野獸同室而眠。
文定深知自己所處的地位,正是艱苦的起步階段,不是講究這些浮華外在的時侯,一邊啃著乾糧一邊謀劃著未來的道路,這僵硬的饅頭也不覺得十分難食。
而道定呢!他就像是一隻剛剛放出牢籠的小鳥似的,海闊天空的世界讓他格外的興奮。
對於這個精力充沛的弟弟,李二桂總是不忍推辭,答道:“雲南境內缺鹽,自產的滷鹽完全不夠數,最好賺的當然是鹽,在當地賣鹽的商人,那就是用一擔擔白花花的鹽換回一筐筐白花花的銀子。”
不論在何地鹽商總是最為贏利的行當,不過文定深知這個行當也最是兇險,既沒有本錢又沒有靠山的他當然不會去冒這個險。
又聽道定問道:“二桂哥,你不是說過大理的茶馬互市也十分興盛。”
“你別急呀!我正要說到這個呢!”二桂緩緩道來:“大理最興旺的除了賣鹽之外還有開採銀礦,那個地方多的是銀礦,你想想一鋤頭下去就是白光閃閃的銀子,還有哪種買賣有它來錢快。不過那乃是皇家的買賣我們這些小民想都不要想,除這兩樣之外就是鹽馬互市,這個倒是一點約束都沒有,說它好賺不假,說它難賺亦可。”
“此話怎講呢?”文定也忍不住問了起來。
“說好賺,是因為只要將這邊的鹽茶等物運送過去就不愁沒有銷路,再從那邊牧民手中收些皮毛,駿馬回到這邊又是緊俏貨;說難賺嘛!一則是那條茶馬道崎嶇難行,非一般人可以穿越,二則嘛衙門裡對販賣茶葉的商人卡的特別嚴,沒有關係很難拿到茶引。”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成,我們還過去湊什麼熱鬧呀?”道定聽聞過後,一下子便鬆了勁。
“傻弟弟,他們那些大老闆有大本錢自然是要做大買賣,我們小本經營也可以做我們自己的買賣呀!呵呵,雲南那些白族人的腦袋裡都是一條筋,只要稍稍動點腦筋,耍些手段保管可以得到豐厚回報。”
李二桂的笑容讓道定感到一陣不舒服。
獨自一人久久漂泊在外總是會發生諸多改變,好像眼前的二桂,在文定印象中他以前是非常老實甚至有些怕生的一個人,十年不見如今看來不但是見識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