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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在男人心裡已經被冠上了好玩兒的代名詞,杳然背靠著房門,攥緊了薄被,在心裡將紀痕遠罵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說,這種笑面虎性格的人最討厭了!
***
噔噔——
敲門聲在寂靜的團長辦公室內響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一動不動,緩緩合著雙眼閉目養神,彷彿沒注意到外界有何動靜。
他對面的陳一年望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沉默的壓低了帽簷。
噔噔——
噔噔噔——
敲門聲還在繼續。
來人的耐心也是十足的好,就算久未有人領會,也依舊是不急不緩得很。
終於,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發出聲冷嗤,睜開了緊閉的眼眸。
在那一瞬,一抹陰鬱的暗芒飛快滑過,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見。
他平靜道:“讓他進來。”
陳一年沉默著點頭,大步走到門旁,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將門緩緩拉開。
光線突然變得刺眼了起來。
炙熱灼亮的夏陽傾傾灑滿整條走廊,外頭婆娑搖晃的樹影間還漏下了星星點點的碎光,來人一身軍服筆挺,眸色深幽平靜無波。
陳一年有些複雜著看著他。
這是他手下最年輕優秀的軍官,當年是他親手將他領進部隊,眼看著他一步步成長漸露鋒芒,他所獲得的每一個榮譽和獎盃,都少不了他的見證,可現在,他卻要親手將這個優秀的孩子送走……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奇怪,紀痕遠不自覺皺起了眉。
“紀營長,又見面了。”
陰鬱森冷的聲音從室內傳來,陳一年下意識的側身回望了眼,因此,空出的地方可以讓紀痕遠很清楚的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舒杳寧。
他直直望著視窗方向,嘴角卻有著薄涼的冷笑,感覺到紀痕遠的注視,他面上的笑意漸深,緩緩回過頭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瞬間碰撞出細碎的火花。
“聽說紀營長要被派去國大做教官,所以特地來慰問一下。”凌仄逼人的眸光落在紀痕遠身上,是與話中意思言不符實的銳利。
“舒團的訊息倒是靈通。”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抬手行了個軍禮。
在官職上,他確實比紀痕遠高,只是氣勢上……卻明顯落了下風。
陳一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辦公室,舒杳寧發出聲嘲嗤,也不再拐彎抹角,“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會放心離開她身邊。”
頓了頓,他挑釁冷哼,“就不怕我把她重新抓走麼?!”
與此同時,S市第二附屬醫院內。
“讓開,讓開!”
喧鬧的醫院大廳忽然傳出聲驚喊,吸引了在場大部分人的注意。
醫院入口處的旋轉門中跑出兩個女人,前者穿著條質地上佳的長裙,腳下那雙高跟鞋的鞋跟又高又細,光是看著就讓人畏而生懼,偏偏她還能如履平地跑得飛快。被她拉著的女人頭髮長長眼睛很漂亮,此刻正艱難的回頭往後望,好幾個身穿黑衣的強壯男人衝入大廳,領頭戴著墨鏡的男人做了個手勢,餘下的男人立刻分散開來四處找人,他站在原地大致掃了一圈,正正對上了她的眼睛。
“在那!”
找到了目標,所有人就如同訓練了千百遍般迅速匯合,齊數朝這邊湧來。紀痕靜低咒了聲,用力踹了電梯門一腳,“該死!”
此刻的電梯才將將到三樓,準備搭乘電梯直上七樓的計劃明顯要擱淺。
現在,只能爬那座該死的樓梯了!
杳然頭回見她有這麼暴力的一面,驚慌之下難免意外。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紀痕靜橫下心,推了杳然一把,“你先走,到了七樓就安全了。”
只要一上七樓,就是爺爺的勢力範圍,別說是眼前這些小角色,就是他們的主子來了也得乖乖滾蛋。
“可你……”
“放心。”紀痕靜終於發現腳上這雙漂亮的高跟鞋中看不中用了,嫌棄的甩到一邊,她抓住樓梯扶手一個利落的翻身,落下時正中樓下最前面的男人胸口,強有力的衝擊力使得男人下意識的往後仰倒,她卻趁此機會全力一蹬,人在半空翻出個漂亮的空翻,穩穩落在了三樓樓口。
男人一路滾下樓,順帶還把其他幾個跟在後面的同伴帶倒。
杳然驚滯瞪眼,都快不認識眼前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