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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沒有皇后嗎?
奏臺上整整齊齊的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摞奏摺,看得出來他很乾淨,很細緻。
奏臺旁邊是一個紫檀暗八仙香爐,香爐上浮著嫋嫋的煙霧,想來龍涎香的味道便是從那裡來的吧。
等了許久,皇上都沒有來。
她是一個站不住也呆不住的人。
晃來晃去只覺得皇上許是太忙了早把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那裡有一個紫檀鏤空雕瑞獸長塌,擺著一個四角的方形八仙桌,上面擺著棋盤,還有一疊點心,正是她喜歡吃的鴛鴦酥。
‘咕嚕’吞口水的聲音乍現。
依紅妝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自言自語地說:“哎,早上還沒吃飯就被叫到宮中來了,我都快餓死了,皇上怎麼還不來啊,若是來了我就能早點回家吃飯了。”
那鴛鴦酥好像有魔力似的擺在那裡。
乳白的顏色,淡淡的奶香,外皮酥脆,層次分明,像兩隻相互取暖的鴛鴦,餡香甜卻不膩,雙色雙味,入口即化,*於齒。
“唔不能看不能看。”依紅妝抬起小手捂住眼睛:“再看下去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可是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她喃喃自語,說著,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挪了過去。
就這樣,她離那盤鴛鴦酥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近在咫尺。
怎能不吃。
她是個小饞貓,把鴛鴦酥放在這裡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啊。
瞅了瞅,四下無人。
哈哈,正是‘作。殲。犯。科’的大好時機。
依紅妝當著那盤鴛鴦酥,這盤鴛鴦酥是從下至上,從少到多摞起來的。
她盯著它看了好久,似是愛極了的情。人,終於,她鼓起勇氣捏起一塊兒塞進了嘴裡,少了一塊兒她覺得會被人看出來,於是她又吃掉了一塊兒,這樣把下面的那塊兒放在最上面就看不出來了。
“真好吃。”依紅妝裹著手指頭意猶未盡。
香爐裡,散發著龍涎香淡淡的香味兒。
吃飽的依紅妝有些困,有些倦,有些想睡覺。
迷迷糊糊的兩雙眼睛都睜不開了。
來到長塌前,將棋盤朝前面推了推,她心裡嘀咕著,就歇息一刻鐘,一刻鐘後就起來。
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
夢裡好香甜。
聞著淡淡的龍涎香氣息,舌尖上還存留著鴛鴦酥的甜膩。
她卷長的睫毛微抖,睡的實成。
睡夢中,恍若有人她耳畔低語,她聽的不太真切,只覺得是一撮羽毛在撩撥她的耳蝸,癢癢的。
層層的紗幔落下。
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掌將她溫柔的,輕輕的打橫抱起,邁著踏實的龍步把她抱到了內殿,那張尊貴的龍榻上。
龍榻很軟,四處充斥著夜元澈熟悉的味道。
這個味道讓依紅妝心安,她睡的愈發的熟了。
龍袍的袍尾掃在龍靴上,來到閣窗前,將龍涎香再燃了一隻。
淡淡的味道飄散在整個乾清宮裡。
是的,夜元澈從頭至尾一直都在乾清宮。
但是他不能露面,他無法面對自己的謊言,他怕她會生氣,會離開她。
有些時候,夜元澈承認自己很膽小,但,這僅限於遇到她時。
他在內殿,隔著紗幔,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悄悄的吃點心,慢慢的趴下睡覺,他笑了,從來不知道他的依依這麼可愛。
他怕她睡在那裡著涼,在她睡著後便將她抱了過來。
這張龍榻,她是第一個睡的女子,總要成為他未來的皇后,事先感受下又有何不可呢。
哦對了。
香爐裡的龍涎香參合了一些安神的香片,所以依紅妝才會睡的那麼香甜。
無人打擾他們。
夜元澈修長的手指撩開她鬢角的髮絲,她女扮男裝的樣子依舊將他迷的七葷八素。
“依依……”他輕聲的喚著她,恍若一根柔軟的羽毛,他涼薄的唇瓣兒輕輕的開啟,喉結自然的滑動。
依紅妝喜歡側著睡,雙手摺疊在臉頰下,卷長的睫毛如蝶翼,完美的臉部線條,如櫻花的唇瓣兒。
情不自禁。
夜元澈俯下頭,細細的將吻一點一點渡到她柔軟的唇瓣兒上:“依依,你會不會原諒我?”
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