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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山捂著肚子,整個人臉色十分差:“公子,我……我拉肚子了。”
靠在門口的依紅妝攏了攏外罩,撲哧笑了出來,嘿嘿,沒想到自己的話如此靈驗。
笑聲有些突兀,蘇青山舉起拳頭佯裝要揍她,依紅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夜元澈啞著聲音喚他:“過來,我這兒有藥,你服下。”
“謝謝公子。”蘇青山搓著大掌進來。
這麼一折騰依紅妝睏意全無,她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二公子,我也想進去。”
“你進來幹什麼?”夜元澈一隻腳攔在門檻兒上:“也吃藥麼?”
“不。”依紅妝樂呵呵的擺擺手:“我想看他吃藥。”
“……”夜元澈有些無奈,她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不等怎樣,她靈活的小短腿兒‘嗖’的躍過他的大長腿跳了過去。
梨花木桌前,置著一盞油燈。
夜元澈尋了一瓶藥粉遞給蘇青山,依紅妝託著下巴望著蘇青山煞白的臉色,明知故問的問他:“藥好吃麼?拉肚子好玩兒麼?”
一粒藥差點兒把蘇青山嗆死,他吞下藥和水,伸出手在她頭上一拍,忽地想起什麼:“你怎麼沒拉肚子。”
“我肚子堅強。”依紅妝拍拍自己的小肚肚,其實她壓根兒沒喝,含著一口直接吐了。
蘇青山瞪她一眼,依紅妝緊接著扇忽著小手反駁:“你身上好臭,全是大糞的味道。”
“難道你嘗過?”蘇青山反問他。
依紅妝的小嘴兒張的大大的,一副‘你好惡心’的神情看著蘇青山。
“苦的。”夜元澈忽地插嘴。
“啊?”蘇青山和依紅妝無比驚訝的看向一臉淡然的夜元澈。
泰若自然的夜元澈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繼續道:“天下萬物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例如,頭髮是苦的,頭垢是鹹苦的,耳垢是鹹苦的,膝蓋垢是甘鹹的,人糞是苦的,人尿是鹹的,葵水是鹹的,人精是甘的,齒垢是鹹的,腦蓋骨是鹹的。”
一番話驚呆了依紅妝的下巴,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夜元澈,豎起一個大拇指:“二公子,你口味真重。”
夜元澈知道她想歪了,戳了戳她的腦袋瓜兒:“沒文化真可怕,這些都是我從書籍上看到的。”
“什麼書?給我也看看唄。”依紅妝揉了揉被他戳過的地方。
“你能看懂?”夜元澈嫌棄的挑眉。
她不服氣的撇撇嘴:“那就給我一本帶圖畫的書唄。”
“沒有。”夜元澈倦意濃濃敷衍道。
“小氣鬼。”依紅妝嘟囔。
夜元澈揉了揉鼻翼,話鋒一轉,淡淡道:“有倒是有,不過不適合你看。”
“什麼?”好奇心害死貓的依紅妝探出小腦袋問。
“金。瓶。梅。”夜元澈慢條斯理的說。
蘇青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那是什麼?圖畫很多麼?”依紅妝懵懂的不恥下問。
夜元澈瞄了她一眼,從她的眼神裡能看出來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打算將她帶入歧途,於是轉移了話題:“快過子時了,你們快回房歇息去吧。”
“二公子,你還沒告訴我呢,什麼是金。瓶。梅?從哪兒能看到?”蘇青山拽著扯著脖子吼的依紅妝離開了夜元澈的房間。
聲音緩緩的空中蕭瑟,淡淡,消失。
橘色光芒的屋子裡,夜元澈寬衣解帶,露出自己健碩的胸膛,他喃喃自語:“金。瓶。梅。”
他的耳根有些發燙,整張臉如被火燒灼了一般,他有後宮佳麗卻不知魚。水。之。歡是何滋味兒,苦笑了一番他抱著薄被睡下了。
*
宿鳥動前林,晨光上東屋。
晨曦徐徐拉開了藍天的帷幕,一個絢麗的清晨帶著溫暖和煦的陽光降臨在四合院裡。
鳥兒嘰嘰喳喳歡快的聲音被一道山裡彎的豪邁歌聲打破:“呦嘿,情姐下河洗衣裳囉,洗衣裳囉,小爺我做早飯囉,做早飯囉。”
睡的酣甜的夜元澈被這陣陣呱躁的聲音吵醒,他用薄被捂住頭,但是那刺穿耳膜的聲音卻依然如噩夢一般伴隨著他。
他忍無可忍,翻身將薄被踹在地上,聲音沙啞的如礫石:“是誰在外面呱躁?”
忽地,歌聲戛然而止。
夜元澈滿意的重新躺了回去,緊接著,他的木門被人猛的推開,帶著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小籠包味兒朝他瘋狂的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