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2 頁)
“隨便走走。”崔拂步子沒停。
“崔夫人,”碧桃很快趕到,“沒有大王的命令,崔夫人不得出此院門。”
崔拂徑直往前走,直走到大門前,這才停住。
門外左右相對,站著兩列守衛,那天不敢攔她的李五也在其中,蕭洵依舊防範著她。
崔拂收回目光,問道:“浣衣院在哪裡?”
“從方才來時的排屋……”阿金追上來給她披上裘衣,似是有些拿不準自己該不該回答,說到一半便住了嘴,怯怯地去看碧桃。
“排屋往北,便是浣衣院,”碧桃介面說道,“崔夫人放心,月和在那邊很好。”
很好嗎?天寒地凍,一桶桶髒衣服漿洗下來,兩隻手必定要生凍瘡,又怎麼稱得上好?
而嚴凌那邊……越過一重重深灰的屋脊,崔拂望向重華苑,兩天了,嚴凌在重病之中,衣服可有人漿洗,飯食可有人照料?
遠處隱隱傳來歌舞的聲音,想來是蕭洵在宴客,多半是大涼使者,假如聯姻的物件是劉素渠……
據說她殺伐決斷,不輸男兒,想來,是不能容忍蕭洵枕邊另有他人吧?也許,這就是她的轉機。
前院,舜英堂。
折腰,垂手,迴旋,舞姬衣袖翩飛,燦若春華,蕭洵卻只是心不在焉,懶懶飲著杯中酒。
程勿用從側門走進,低聲回稟:“安置好了。”
握著酒杯的手稍稍鬆開,蕭洵點頭:“守好東屋,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舞姬正舞到妙處,兩人低聲交談,誰也不曾留意,唯獨大涼使團中那戴著單隻金環的年輕男子側耳傾聽,神色陰晴不定。
一舞之後,管絃暫停,坐在客席的絡腮鬍男子,劉軌的侄子劉彪放下酒杯,高聲問道:“長平王,結親的事你怎麼說?”
蕭洵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酒杯,依舊是心不在焉:“劉二娘子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勇將,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勾勾嘴角,露出一點稀薄的笑,沒有再說下去。
劉彪沉不住氣,立刻追問:“什麼節骨眼上?”
“後有突厥,前有大鄴,南有竇君璋,三面受敵,”蕭洵漫不經心,“劉軌撐不了幾天,既然求到我頭上,總該拿出點誠意。”
劉彪登時大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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