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3 頁)
這晚,慕錦毅還是喝得醉熏熏的回來,最初見面思念已久的前世妻子那股激動,到後來被凌佑祥夫婦的恩愛刺激到了,腦裡又是不是浮現前世的種種,心中一時百感交集,不由的多喝了幾杯。
“世子爺,您小心點,別摔著了!”慕維小心翼翼地扶著已經有點不太清醒的主子,出聲提醒道。
“我又沒醉,怎麼會摔著!”難為慕錦毅居然還口齒清晰地反駁。
慕維暗暗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哪個喝醉的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你嘀嘀咕咕些什麼呢?我不回房,要去書房!”
“世子爺,這會都已經晚了,還是先回房歇息吧!”慕維苦著臉勸說。
“說去書房就去書房,你敢有意見?”慕錦毅瞪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您可是奴才的大爺!”
“我是你主子,你大爺在家呢!”
慕維撇撇嘴,還說沒醉?這分明已經是醉得不輕了!嘆嘆氣,認命地扶著醉貓跌跌撞撞地往內書房走去。
剛走到書房門前,便聽‘吱呀’一聲,房門便從裡面推開了。
“表哥,你回來了?”裡面走出一個體態輕盈,容貌嬌美的女子。
慕錦毅眨眨眼睛,見是生母慕國公夫人夏氏的外甥女、他前世的妾室梅芳柔。
“誰允許你踏進這裡的?”神情一冷,惱怒地瞪著她不悅地道。
“我、我、我只、只是見天色都晚了,擔、擔心你回來後還忙公事,故、故燉了些雞湯給你。”見慕錦毅一臉陰狠,梅芳柔不由地有點害怕,結結巴巴地說道。
“梅小姐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雖說與本世子有那麼一點親戚關係,但畢竟男女有別,你既知天色已晚,哪個知曉禮儀廉恥的姑娘家會孤身一人到男子書房裡去?”慕錦毅冷漠地盯著她,說出的話卻如毒箭一般只射向梅芳柔。
梅芳柔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表哥的意思分明是指她不知廉恥!
“哇”的一聲,梅芳柔掩著臉哭著奔出去。
一旁的慕維也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世、世子爺實、實在太毒了!真是、真是令人——無比佩服!!眨著星星眼死死盯著主子,太厲害了,居然一句話就趕走了那個矯揉造作,老是一副泫然欲泣彷彿被人欺負了的樣子,更像趕不走的蚊子一般的表小姐!
“你幹什麼,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著本世子!”慕錦毅察覺到小廝那閃亮亮的眼神,嫌棄地道。
慕維的臉一下子就跨了!別、別這麼直接好不?
“出去,沒有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哦!”聳拉著腦袋一副被打擊到了的樣子步出房門。片刻,又從門外伸出個腦袋來,“世子爺,奴才命人給你準備醒酒湯?”
“滾!”
慕維被嚇得“呯”的一聲重重關上了房門。
書房內,慕錦毅坐在書案前,從下面的抽屜裡翻出一副卷軸來,小小翼翼地開啟,滿目含情、神情溫柔地輕輕撫著畫中站在桃花樹下巧笑倩兮的女子。
“*……”
原來畫中之人正是楚*。
慕錦毅自重生回來後,每每憶起前世夫妻天人永隔的結局就心痛欲絕,後來雖千方百計欲見楚*一面,可養在深閨裡的大家閨秀哪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是故每當思念成狂時便落筆細細描繪前世與楚*從初見到結髮時的每一個溫馨場面。
如今這畫上描繪的正是慕錦毅前世慈恩寺後山桃花林初遇楚*的情景。
幸而一切能重新來過,他的*還活得好好的,沒有冷冰冰在躺在棺木裡,任你哭得肝腸寸斷也不給你一點回應。
“毅兒,昨晚你對柔兒說的那番話實在是太過了些,她畢竟是你的表妹,你母親的嫡親外甥女,你怎麼能那樣說她!”慕國公夫人夏氏恨恨地瞪著兒子,不悅地道。
“母親,不說這位梅小姐的行為是否出格,單說那是兒子辦公的地方,她一個外人怎能擅自闖入?若是裡面有些涉及朝廷機密的檔案被她看到或者損壞了,你兒子烏紗帽丟了事小,怕到時整個慕國公府上上下下難逃一死!”慕錦毅正色道。
“這麼嚴重?!”夏氏被嚇到了。
慕錦毅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那母親今後一定好好囑咐她再不要亂闖書房!”夏氏吶吶道,外甥女再重要也沒有兒子的烏紗帽及整個慕國公府重要。
“不只書房不能去,連兒子的院落也不允許踏入半步!母親,您的那絲打算兒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