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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過來了!”肖哲一邊脫工作裝,一邊說。
“在哪兒呢?”我問。
“在火車站,我去接她。”肖哲說話間,已經將最好的一身衣服換上,揣上錢包出去了。走到樓下,聽見他在窗外喊,我從視窗探出頭來,看見肖哲已經叫好了一輛計程車,這廝真肯為女朋友花錢,那一趟來回相當於一個月工資的20%啊。
“幹嘛?”我問道。
“晚上宿舍我用了。”肖哲說。
“那我們去哪兒呆去?”我問道。
“靠,老規矩,你們去買白菜。”肖哲咧著嘴笑著説。記得第一次肖哲借用宿舍時跟我們約定,如果我們不在宿舍,他就會在門上貼一條:公司食堂來了大批價優質良的白菜,欲購從速。
“白菜都吃膩了。”我也故意調侃。
“你愛買什麼買什麼,通知其他哥幾個啊!”肖哲讓我告訴其他幾個沒有回來的,說完鑽進了計程車。
胡勇和賈朝陽還沒有回來,我只好在對面成康的宿舍裡等他們回來,然後告訴他們該買白菜了。成康正蹲在地上用電爐子煮白菜豆腐粉絲。出於對食堂飯菜不合營養標準的抗議,我們偶爾會在宿舍裡偷偷用電爐子煮一些可口飯菜打牙祭。
不一會兒,胡勇到了宿舍門口,哼著曲子掏鑰匙開門,我連忙喊他過來,告訴他:“今天晚上肖哲讓我們買白菜。”
胡勇一跺腳說:“這廝,又讓我們買白菜。”
成康矇頭蒙腦地站起來問:“哪有白菜賣,我的白菜剛吃完。”
我說:“你丫別起哄。”有一段時間,我們特別喜歡把從北京街頭學來的俚語相互使用,以此為親密表現。
“什麼起鬨,我真的要買白菜!”成康還一本正經。
“行,行,你先吃你的白菜吧,你!”胡勇推著成康說。
這時候賈朝陽也進來了,滿面春風的樣子。
“今晚買白菜!”我說。
“誰又要二院點燈呀?”賈朝陽笑嘻嘻地說。
“還有誰,肖哲!”胡勇說。
“什麼二院點燈啊?”成康端著鋁飯盒一邊吃一邊問。
“你大爺,白痴啊!二院點燈都不知道,看過大紅燈籠高高掛嗎?”賈朝陽說。
“沒有看!”成康自覺沒趣,轉一邊吃飯去了。
“不能便宜這肖哲這小子,一頓飯就打發我們啊,要不給他來個現場直播,呵呵!”賈朝陽壞笑著說。
“沒裝置啊!”我附和著。
“哎,對了,我的Walkman可以錄音啊。”胡勇說。
“那怎麼錄?又不能遙控!”我問道。那時候我們最先進的娛樂工具是Walkman,一盤磁帶的錄音時間頂多45分鐘。
“那還不容易!”成康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說,怎麼錄吧?說對有獎!”賈朝陽收住表情,煞有介事地說。
“太簡單了!”成康看著我們,有些不可理喻地說。
“別賣關子了,不說死啦死啦的!”我假裝上去掐成康的脖子。
“為民,為民,別,有獎,有獎!”賈朝陽拉開我。
“獎什麼?”成康往床上一坐,身板挺直,等著進貢了。
我掏出都寶牌香菸,成康搖搖頭。胡勇掏出大前門,成康還是搖搖頭。賈朝陽從口袋裡掏出一包“555”,很心疼地說:“我都捨不得抽,這是給我師傅的。”
成康大模大樣地從三五煙盒裡抽出三顆來,左右耳朵各夾一顆,嘴上叼上一顆。賈朝陽憤慨地將煙盒收回來,在空中示意地抽了成康兩個耳光說:“你丫蛇吞象,撐破肚皮責任自負。”
胡勇給成康點上煙,成康才突然笑出來說:“很簡單,派一個人躲在床底下錄音不就行了。”
“這也是主意,打丫的!”三個人都衝上去將成康壓成肉餅。
一陣不痛不癢的胖揍後,成康的煙全成了八瓣,心疼得賈朝陽一節節收起來,捧在手裡,鄭重地遞給成康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獎品還是您的,就有勞您這一趟了!”
成康翻著眼睛看著賈朝陽說:“什麼意思?”
“有勞您一趟,錄音去啊!”賈朝陽假裝嚴肅地說。
“我說只出主意,不帶執行的!”成康辯解道。
“你就別推了,把最好的差事交給你!”我說道。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成康自我笑著。
“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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