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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王爾古雷’的人,他就知道是你,因此我就代替他來,一面接應你,一面阻止卡琳姐姐的攻擊。至於空戰的戰術,雖然我並不擅長這方面,但也能猜出她的攻擊路數,也許都是去世的爸爸教給我的東西。”
菲利克斯這才恍然大悟。諾薇卡是姓楊的,又是年輕而優秀的少尉,她的父親應該就是前自由行星同盟的楊威利元帥,怪不得這女孩剛才的戰術如此精妙。
“不要誇我啦,我會驕傲的。”
諾薇卡謙遜的搖搖頭,站在艦橋邊望向遙遠的星辰,彷彿又見到了父親閃光的影像。
慈祥的父親,就像母親說的那樣,盤著雙腿坐在戰艦的駕駛臺上,用黑色扁帽半遮著慵懶的臉,等待著尤里安哥哥將他從簡單而美好的夢中叫醒。銀河裡璀璨的星輝,帶著光與影、白與黑,交融在他爽朗的笑聲裡,那麼快樂,那麼純淨。
“爸爸,我阻止了一場激戰呢……”
諾薇卡向著天際輕輕拋了一個吻,嘴角浮起一絲淺淡卻自信的微笑……
第六章 煩惱(上)
“菲利克斯!”
當半躺在床上養傷的亞力克看見幾年不見的摯友來到,激動得熱淚盈眶。握著好友顫抖的手,菲利克斯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望著金髮少年冰藍色的眼眸,像是重獲生命一般。
當兩個少年分享著重逢的溫暖時,諾薇卡卻一個人悄悄離開了房間,踱到客廳裡,習慣性的向窗外眺望。朋友,原來就是這樣,她默默祝福著房間裡那對知己。如果自己早出生幾年,或許也能交到同齡的知心朋友,和那兩個少年一樣快樂吧。儘管楊艦隊裡有眾多愛她的人,卻偏偏少了那樣一份特殊的情,誰讓她是全艦隊最年輕的軍人呢?
“爸爸,如果您還在世,我應該不會感到那一點點的失落吧……”
望著父親的遺像,少女的嘴角微揚起一絲略帶苦澀的笑意。父親笑得那麼溫柔,那麼悠閒自在,彷彿窗外的季節都回到了初春,那些楓樹的嫩葉還是淡綠,透著沁人心脾的清香——生命的味道。
翻開厚厚的相簿,諾薇卡輕啜紅茶,品味得出了神。許多相片都是父親在伊謝爾倫照的,她沒有去過那裡,卻渴望著有一天能去遊覽那“楊艦隊的第二故鄉”。那時候,大概是十月,伊謝爾倫的人工森林裡有好多楓樹,那本相簿裡也有一片火紅的楓葉,是母親帶回海尼森珍藏的美好回憶。
窗外冬日依舊,單薄的陽光照著遠處一座造型古典的教堂,後面是一處公墓園,楊威利元帥的墳墓就在那裡。在海尼森,不管是城區或郊區,各種教堂都隨處可見,造型各異。墓園裡並不冷清,時常有人去為親人或朋友掃墓,獻上死者們最喜歡的鮮花。諾薇卡每週都會去父親墳前祭拜,每次必然也會種下一粒蘭花種子。如今花已成簇,香飄萬里,繫著這對無緣父女的夢與靈魂。
幽蘭是極適合父親的花草,帶著黑髮黑眼的東方人氣息,只在寂靜的空谷散發馨香,母親曾經就是這樣說的。然墓地總修建在教堂後面,或許也是方便人們在祈願後再去安撫亡者之靈——那些沒來得及從以前那染血夢境中甦醒過來的人們,將永遠的沉睡在這裡,安心長眠。不同的鮮花,代表著不同文化背景憑弔者的意願,它們被供於逝者,而願望則由不息的風來帶走。
“爸爸……”
諾薇卡在胸口虔誠的劃了個十字,朝著教堂那邊低了低頭,然後繼續本不屬於她的沉默。
巴拉特自治領的政務大廈,有人同樣和諾薇卡心情相同,那就是坐在總理辦公室裡的菲列特莉加。陽光已經藏進雲朵,辦公室裡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燈光,有著半夢半醒的味道。
自從丈夫去世後,不論是白天還是夜裡,只要光線稍微暗淡,她就總要保持室內的照明。楊最喜歡湊近黯淡的燈光,歪戴扁帽,讀他最喜歡的歷史書。他總用自己的身體把燈光遮住大半,怕影響了她的睡眠。不過,她還是沒有睡著,他發現了,就傻傻的摸著腦袋微笑……
好像是繼承了丈夫的習慣,菲列特莉加自己也愛看書了。她盼望他的靈魂能出現在書本里,悄悄的給自己一個問候,哪怕一聲也好,在她和書之間奇……書∧網,留下紅茶與白蘭地混合的芳香。
“楊夫人,我送資料來了。”
門忽然開了,進來的是尤里安。
菲列特莉加揮揮手,請他放下手裡的一疊資料,坐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辛苦你了,資料我晚上會看,至於現在,我想和你說說住在我們家的亞力克的事情。”
“您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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