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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覺得迷惘。亞力克,如果我是專制下的子民,你是否就不會打仗了?或者,如果你是民主共和者,此刻也會同我一起站在這裡欣賞美景吧。到底什麼才是適合軍人的生活?
是啊,軍人為什麼就會令人想到使用武器?箭,雖然是一種並不起眼的武器,卻也在某種程度上是一件必殺兵刃。拳頭或是刀劍,都必須在近距離內殺敵,而箭卻可百步穿楊,以亞力克射箭的技術,甚至可能將敵人一擊致命。然而,我卻不喜歡用那種東西,我壓根兒不愛奪取別人的性命,即使對方是再兇狠的敵人,我也難以下手。尤其是對於堪稱新生代英雄的菲利克斯,若非各為其主,我也許更想和他永遠在一起。偏就是亞力克的這一箭,讓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在轉眼間就失去。菲利克斯的心情,應該比任何人都更難受,只是他極不願意將心事表露人前。
其實,我選擇了留在海尼森,又何嘗不是害怕與菲利克斯正面交鋒?我和他之間,到底該不該有這段緣分呢?
媽媽曾經這樣對我說:緣是一種神秘的遊戲。的確,在這場遊戲之中,人總是在使盡渾身解數,你追我逐,不斷的,不斷的……有緣的人縱然不用跑得太快,也會自然而然的追上;然而無緣,那就是儘管如何竭盡全力的追趕和飛奔,始終都無法相聚,只能擦肩而過,如同流逝的水,無法從大海中倒流回來。可是,我和菲利克斯明明有緣,卻要讓它從戰爭裡消逝,又是如何?時間,根本就是一去不回的流水,而回憶,也像是水面的浮冰,會隨著水流逝。人間的一切滄海桑田,當然也包括愛情,無不如此。但回憶縱然是這樣,在時間的河流中漸漸消融直至被人淡忘,可並非所有的感覺都可以忘懷。正是某年的4月27日,無論他能否記起從前的全部,他也絕不會忘掉在海尼森宇宙港臨別的時候,那個衝動之下生澀的吻,那份溫暖而淒涼的愛的感覺。
愛情,的確會在人們生命中綻開了鮮豔的花朵。但有時候,花的顏色卻是過分血紅,紅得既濃烈又殘酷。對軍人來說,血似乎才是有些愛情的代價,在他的心中如此,在我心中亦是如此。每個人的一生,不過都是一場戲。有些人的一生可以因為奇蹟和幸運而引人人勝,但大多數人,皆在糊塗、模糊與漫無目的中隨風飄過。命運,殘酷得讓他們失去了原來的自己,他與我同樣都不敢面對真我。也許要等到戰爭結束,才可能回覆到從前,確切的說是戰爭以前那樣。
各為其主,各有信仰的愛,瑰麗得過份迷人,有人說它們只能是夢,而不是現實中該有的人生。現實之所以為現實,因為它根本就是和浪漫以及愛情對立的東西,誰也無法阻止它將浪漫染成鮮血的顏色。
爸爸,今天我站在這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在您的墓前呆上一整天吧。民主共和的旗幟已經與黃金獅子旗對立在宇宙中,我與命運彼此都做了相同的選擇。大戰在所難免,而民主與專制的戰爭卻不知道何時才會結束,我——並不打算做個英雄。
——諾薇卡記”
第五十二章 塔那特斯星域會戰(上)
浩瀚的星海,並不是地面上所看到的那樣美好的世界,對軍人們來說,星光的背後便可能是生命的終結。在這裡,誰也無法憧憬“天長地久”,超新星在爆炸之前,只不過散發著和黑暗差不多的微光,誰也無法知道它們無邊無際的寂寞。
塔那特斯星域,處在巴拉特星系與銀河帝國範圍的分界線上,主要星球是艾可尼亞、馬斯吉特兩顆內地行星。這是個綜合戰力並不強的星域,卻即將變成帝國艦隊和巴拉特艦隊的戰場。尤里安計算的時間差果然準確無誤,就在帝國軍欲離開艾可尼亞星球之時,巴拉特艦隊全艦到達了馬斯吉特星球。
當繆拉接到訊息後,既感到有些鬱悶,同時心裡也生出了一絲欣慰。他鬱悶的是帝國軍情報員沒有在最準確的時間裡報告巴拉特軍逼近,而欣慰的卻是可以在塔那特斯星域與楊艦隊提前交鋒。因為這個星域所處的是要地,此戰也變得尤其關鍵。若是帝國軍獲勝,那麼就可直接開進巴拉特星系,對首都海尼森造成最大的威脅;但若是巴拉特軍獲勝,民主共和的勢力範圍則會由戰線快速蔓延,威脅到帝國首都費沙。
相對之下,尤里安從表面上看顯得更加沉著。或許是繼承了楊威利作戰時的優良作風,18歲就擔任伊謝爾倫共和政府軍總司令的他,心理承受能力比許多老將領都好。此刻,他正在看著鍾泰來剛送來的情報,彷彿研究著什麼。
“元帥,我們全艦已經照您的意思分成三支,分別與帝國三個將領的艦隊對抗。電子圖上就是我個人的意見,您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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