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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新的傷口。
瓦列的目光似乎比平日裡更深邃,安東尼記得他看到父親有過幾次這樣的表情,當那雙眼睛微微閉上的時候,看來像是因為凝望太陽的時間久了而感到刺痛。從小到大,安東尼都明白,父親是一個愛國而又念舊的人,一門心思全放在保衛祖國、為皇帝效忠之上,妻子因為難產而去世,兒子卻跟他一樣踏上了戰場。自妻子死後,他沒有再婚,或許是由於自己常年征戰,無暇顧念家庭,不願拖累他人。然瓦列是個極重親情的人,所以才把兒子也帶在身邊,父子倆可以常常相對,他也能給兒子一點關懷。
“爸爸,您的傷……好些了嗎?”
安東尼輕輕走進門去,有些擔憂的看著父親那受傷的腿。
“沒事,這柺杖過幾天就不會再用了。”
瓦列笑得很坦然,卻令安東尼更加心痛。
“菲利克斯已經被陛下晉升為一級上將了。”
“我知道,菲利克斯護主有功,像他這樣年輕又能幹的人才,陛下能重用他是我國的福氣。”
“您為什麼還能那麼平靜呢?”
安東尼上前一步,握住父親那裝著義肢的左臂,眼眶不禁溼潤了。
“您為帝國征戰多年,試問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從前您為先皇徹查地球教便賠上一條手臂,這次又為亞力克陛下險些又賠上一條腿,但是先皇和當今的陛下都對我們瓦列家如何呢?所有的人都只會想到菲利克斯,只會想到他們米達麥亞家。爸爸,米達麥亞叔叔是元帥,您也是元帥,可為什麼他就能做國務尚書?他的兒子就可以做一級上將?可我們呢?您的統帥本部長之位是繆拉叔叔讓出來的,陛下還在流卡斯戰役中利用我去引蛇出洞,我連命也差點沒了。我們盡心盡力為國效忠,為什麼得不到任何回報?這對我們公平嗎?”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聽了兒子的一席話,瓦列頓時大驚。
“沒有任何人教我,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
安東尼擦著眼角的淚水,臉上露著毫不甘心的神情。
“爸爸,有些話我一直藏在心裡很久,可都沒有勇氣說出來,現在實在無法忍受了。我們瓦列家這樣拼死為國為君,艦隊弄成這副模樣,您也傷得這樣重,這樣做值得嗎?不管我們如何努力,如何盡忠報國,陛下的眼裡還是隻有米達麥亞家的人,既然這樣,我們還有必要繼續為帝國愚忠嗎?”
第六十五章 灰色夜曲(下)
冷不防“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安東尼臉上,只見瓦列的柺杖掉落在地,右手還舉在半空,兒子臉上頓時起了五道紅印。
“爸爸,您為什麼打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安東尼,從你懂事開始,我教你的東西只有盡忠為國,希望我們瓦列家能世代報效祖國和君主,無怨無悔。可是,你的心胸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狹窄?米達麥亞家比我們家優秀,這是鐵的事實,你不但不承認別人的優點,反而要因此產生嫉妒,這種心態如果不改正,遲早要毀了你的軍官生涯!”
瓦列舉起的右手放了下來,卻不住顫抖著,他是那樣捨不得下手打兒子,又害怕兒子因為嫉妒而走上不歸路。於是,只能選擇這種方式,希望能將兒子一巴掌打醒,讓他不至於再抱著那樣危險的心態。
“爸爸……”
“你馬上給我出去!找個地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瓦列嚴厲的呵斥著,轉過頭去不願意再對上安東尼的臉。他只聽見安東尼的腳步頻率變快了,大概是流著眼淚從休息室跑了出去,他頓覺心底一陣隱痛。
太陽漸漸落下去了,“火龍”的艦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
卡西行星之上,又是另一番情景,巴拉特艦隊正在為戰勝帝國軍擺設慶功宴。由於此戰中諾薇卡立功最大,因此“聖女諾文斯卡婭”的名號也成為了新的英雄代名詞。不過諾薇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慶功會上的她只是淺淡的笑了一笑,便沒再說話,一個人喝著摻有白蘭地的紅茶。
“基培隆的談判,小楊元帥一定要鼓起氣勢,讓亞歷山大那小子灰頭土臉的滾回費沙去!”
“就是!流卡斯一役,那小子給我們的敏茲元帥難堪,這下他自己也嚐到失敗的滋味了,大概都窘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吧!”
“去瓦爾哈拉向你們的奧丁大神報到吧,亞歷山大皇帝!”
“吞併我們巴拉特,下輩子也休想!那種專制的惡魔想撕破我們民主的旗幟,我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