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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包袱是哪來的?”
“我一出去就看到在洞口,我猜,可能是紀大哥吧……”
“紀大哥?就是那個小梨花還是小海棠?”
“你這人嘴裡怎麼就沒句好話!”
“又生氣了?我這兒子倒養得好!為了情郎捅親爹!我還沒——”
“臨之遙,有兩件事你搞清楚!第一,我不是你兒子,第二,我跟紀銘什麼關係也沒有!”
“跟紀銘沒關係,那家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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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之遙死盯著淺淵的臉,不錯過他每一個表情,淺淵先是一驚,然後面色一暗:“不知所謂,莫名其妙!”
臨之遙冷笑,看來這個家明還真是個人物,“你別裝了,你昨晚說‘家明哥,我該怎麼辦’,我都聽見了!”
淺淵低著頭,忽然眼珠子一轉:“你說伽明戈呀,伽明戈是個羅漢,掌管智慧的!我昨晚在想怎麼帶你逃走,所以就向他祈禱!你滿腦子瞎想些什麼!”
臨之遙張張嘴,沒再說什麼。淺淵見他不再追問,大呼一口氣。罪過呀!羅漢變成五百零一個了!憑空蹦出來一個叫伽明戈的來!阿彌陀佛!弟子罪過!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家明哥是誰,家明哥是姚遠骨中骨,肉中肉,說得文藝一點,he is my soul, my sin!趙家明是前世姚遠活著的支柱,如果不是趙家明,姚遠早就見上帝去了!所以他不願意跟人分享,因為家明哥是他心裡的聖域,誰也不能接近!哪怕那個人是臨之遙!
臨之遙討了沒趣,再不理會淺淵,徑自往山洞深處走,到那幾大排架子跟前,走了一圈,回來時手裡捧著好幾個酒罈子,將酒罈子放在石榻上,端起地上的紅木小几,盤腿上榻,開了一罈子酒,取了白玉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你不走了?!”淺淵看著臨之遙,莫名其妙。
“剛才還誇你聰明,現在怎麼笨起來了!大白天怎麼走,怕別人發現不了嗎?別以為在外面闖蕩了幾天就什麼都懂了!小子,你還嫩得很!”
“你怎麼還沒開始喝就醉了!囉裡八嗦,煩不煩!”
臨之遙不吭聲了,開始專心喝酒,那喝法,好像急著把自己灌醉似的。淺淵看得著急,又不肯承認,他內傷嚴重,現在只是暫時壓制住了,這樣喝酒肯定完蛋!心煩意亂找個角落盤腿打坐,心卻靜的下來。
臨之遙喝了一罈,又開另一罈,淺淵再忍不住,在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咻的一聲飛出去,正中臨之遙睡|穴,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臨之遙瞪著吃驚的眼,終於不甘的倒下去。點|穴和暗器的功夫臨之遙也沒好好教過淺淵,只是淺淵有興趣,自己鑽研著玩兒,想不到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淺淵怕他著涼,只得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裡,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晌,嘆口氣說:“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這個老男人的睡顏很孩子氣,蜷著腿,微微皺著鼻子,嘴也嘟著,求吻一般,淺淵看著看著心裡生出一種柔柔的酸酸的感覺來,復又摟緊了他,嘴唇輕輕覆上他的……
“哎……”又是一聲悠長的嘆息。
兩個人就這樣等來了黃昏,該出發了。
淺淵揹著不省人事的臨之遙在山間飛奔,心裡又悔又恨,幾次想把這個流口水的傢伙扔下山谷去!這人一點自覺也沒有,一個勁兒往下滑,淺淵只得拿腰帶把他捆在自己背後。走了不遠,察覺周圍有動靜,剛停下來準備拔劍,一個白色的毛球從樹頂上掉下來,落在懷裡。
“雪兒?!”
“咕咕~”
“呵呵,小東西,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兜裡揣著一個,背後馱著一個,天亮的時候終於出了月湖縣,算是暫時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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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he is my soul, my sin。這句話是借用電影《洛麗塔》的=。;=
二○
淺淵一路揹著一個大活人狂奔趕路,又要小心提防有沒有追兵,雖然是深秋寒夜,到達這個小村莊的時候他已經汗流浹背,把綁住臨之遙的腰帶解開,這人還在昏睡,淺淵有心報復他,腰帶解開後也不扶,背後的人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上!淺淵大驚,要是睡覺這麼一下早該醒了!
“臨之遙!臨之遙!”淺淵一連喊了好幾聲,臨之遙一動也不動,手腳冰涼,神情安寧,臉如白紙一般,面板蒼白乾燥,睫毛和眉毛上都是露珠,額上連汗也沒有一滴,嘴唇也變成紫色,淺淵心生恐懼,心裡念著“不會的不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