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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馨的身體上遍佈著數不清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染紅了差不多整張床鋪,好像殺人的手法在一夜之間就驟然升級了,難道兇手格外地仇視舒馨嗎?非要用一種最殘忍,或者對兇手來說是最解恨的手法來殺死舒馨?這讓我想起了發生在學校的那件兇殺案,會不會是同一個兇手?如果是,那我們這些人和在學校被殺的那個地痞流氓又有什麼關係?
把前四起兇殺案關聯在一起的就是那個“血色梅花”,還有“0914”這四個*數字,可到了路遙和於文鵬兩個人被害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了這兩個看似至關重要的資訊?是兇手沒來得及佈置嗎?
我確信路遙是先於於文鵬被害的,可她怎麼會死在健身房裡?就算路遙是個膽子特別大的一個女孩子,但那也只能是相比較於其他女孩子而言的,怎麼就一個人敢在三更半夜跑到健身房裡?她是自願走出自己房間的嗎?那她可是拱手送給兇手一個絕好的殺人機會。如果說是有人把她叫到健身房的,那路又遙憑什麼就去赴約?她和齊思賢兩個人是情侶,看似親密無間,可還是隱藏了我們意想不到的矛盾。在目前倖存的幾個人中,誰最能博得路遙的信任?或者誰的手裡掌握了能吸引或者控制路遙的東西?
於文鵬脖子上的那兩道傷口,是不是和舒馨兩根斷指有關係?可於文鵬怎麼就死了?
血衣,鑰匙,紮帶,檯球,每一樣東西都和齊思賢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血衣,鑰匙,紮帶”這三個物件也只有他一個人接觸過,是不是如他所說,真的存在這三種證據,我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如果現在能證實一下這些物證的真實性,那我就可以確定齊思賢就是兇手了。
但是我又轉念一想,就算我證實了齊思賢就是兇手,那又能怎麼樣?那他就不會繼續殺人了?還是我和剩下的那幾個女孩子一起對付他?
兩個瘋子,還有兩個柔弱的女生,我搖了搖頭……
還有那個瘋子——池淼的嫌疑也非常大,從白羊座的白雪一直到天秤座的於文鵬都遇害了,可偏偏只有她一個人倖免於難,難道兇手見她已經精神失常而突然大發慈悲了嗎?這也未免太滑稽了!
池淼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棟別墅裡的遊魂野鬼,誰知道她會在一個什麼情況,什麼時間,以何種方式突然跳到你的面前!
現在的摩羯座房間對我而言就好像是一個巨型的保險櫃,安心呆在房門內側可以苟且地活著,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也許一直等到警察的救援;踏出房門則是一幕幕吉凶難測的恐怖場景,生死懸於一線。
人的好奇心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加上自己那種有點看似無賴的脾氣,雖然我很清楚房門外充滿了危險,可心底壓抑不住想要揭開兇手的真實身份,還有白雪,林童等六個人的死因,再就是很想知道我們這些人和兇手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再退一萬步講,如果這雨到明天早上再次變成暴雨,所有人都沒有希望逃出去的話,我與其呆在房間裡坐以待斃,不如今晚就主動尋找線索,早早確定兇手的身份,也好想出個應對之策。
我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但不是立刻動身。因為現在才八點鐘左右,其他幾個人可能都沒有睡下,換句話說,他們的精力應該還很充沛,如果現在就冒冒失失地出去到處遊蕩,弄出點聲響引起了誤會,反倒得不償失。所以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反正過道和一樓的燈都是開著的,沒有必要太害怕,我給自己打了打氣。
齊思賢把於文鵬的的血衣和鑰匙都留在了天秤座的房間,也就是我隔壁的房間;確認紮帶的情況要上到三樓的儲藏室;至於被齊思賢偷樑換柱的檯球則要回到一樓的健身房察看。等到再過幾個小時,大家差不多休息了,我就先去隔壁的房間看看。
於是我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可以用來防身,以便一會兒出去之後提高點安全係數。
可這摩羯座房間本來就是個客房,用手指數一下都能把屋裡的擺設給數個清楚,哪裡還有什麼能用來防身的傢伙,除了我隨身帶來的那串鑰匙,這屋子裡已經沒有我能握到手裡的金屬物品了。
算了,等會兒先去隔壁的房間,再去三樓找紮帶的時候挑個傢伙吧!
下定決心之後,我的內心就又開始躁動起來,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心跳的加快,除了一些對我邁出這個房門之後安危的擔憂,再就是莫名其妙的興奮,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產生這種興奮的原因是什麼,緊握的雙拳已經有點汗溼了。
我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面,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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