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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驚歎,由隱身在黑暗的雨中墓園,看著這一切的的這個長途旅行者發出的。
“秋米特號”航海日誌捕錄:瓦那至倫敦
七月十三日經過希臘南端的馬塔班角。船員們(五個水手、大副、二副、和廚子)似乎對什麼感到不對勁。似乎很害怕,又不肯說出來。
七月十四日我擔心船員們。他們都是穩健的人,以前也都曾隨我出航過。大副查不出有什麼不對勁;船員們只告訴他是“某種東西”,並在胸前劃十字;大副對其中一人發脾氣還毆打他。本來怕會有猛烈的爭吵,但一切都很平靜。
七月十六日大副在早上報告說一名船員,彼特洛夫斯基,失蹤了。說不出原因。他昨晚曾守夜八擊(四小時),然後由埃布林拉莫夫接替,但並未上床。大家前所未有地消沈。所有的人都預期有事發生,但除了說船上有“某種東西”外,便不肯多說。大副對他們極不耐煩。恐伯前頭會有麻煩。
七月十七日水手歐迦倫到我房間來,以充滿敬畏的語氣,私下向我透露說船上有個奇怪的人。他說他在守夜時,看到一個高瘦的男人,由船艙樓梯走上甲板,然後消失無蹤。當天稍後,我將所有船員召集在一起,告訴他們說,既然他們都認為船上有別人,我們應該由船首至船尾仔細搜尋。我讓大副掌舵,其它人開始徹底搜尋,每個人都帶著燈。因為貨艙裡有那麼多木箱子,根本沒有讓人躲藏的空隙。等搜尋完畢後,大家都鬆了口氣,愉快地吹愎工作。
七月二十二日過去三天以來天氣很糟,所有人手都忙著張帆收帆。沒有時間害怕。船員似已忘了他們的惶恐。大副又恢復了好心情,大家都和平相處。經過直布羅陀朝海峽而行。一切平安。 七月二十四日 這艘船似有厄運籠罩。已少了一個人手,而現在將要在暴風中駛入比斯開灣時,又少了一個人——失蹤。就如第一個人一樣,他在守夜換人之後便不見蹤影了。船員都很驚度,要求兩人一班守夜,因為他們害怕獨處。大副十分激動。恐怕會有麻煩,他或其它人可能會有暴烈的舉動。
七月二十八日這四天如在地獄中,風雨交加。沒有一個人合過眼。大家都累壞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守夜,因為沒有人還能撐得下去。二副自願掌舵看守,讓其它人睡幾個小時。風漸減弱,海浪仍洶湧。
七月二十九日又一個悲劇。因為船員太累,無法二人輪班,所以今晚又由一人單獨守夜。早上時甲板上除了舵手外已找不到任何人。在驚喊聲中,所有人都上了甲板。徹底搜尋,但沒找到任何人。現在沒有了二副,船員部十分驚慌。大副和我同意此後都要配戴武器,以防任何狀況。
七月三十日為接近英格蘭而高興。天氣轉佳,船帆都拉上了。在疲累中歇息,睡得很熟。大副喚醒我,告訴我說守夜的二個人和舵手都失蹤了。現在只有我和大副二人可以操縱本船。
八月一日兩天的霧,未見半艘船隻。原本希望進入英吉利海峽後,可以發訊號求救或找到停泊處的。沒力氣收帆,只好順風行駛。不敢收帆,怕無法再張帆。大副土氣低沈。船員現在已超越了恐懼,耐心而面無表情地工作,決心面對最惡劣的情況。
八月二日午夜。睡著幾分鐘後被給房外的叫聲驚醒。衝到甲板上,在濃霧中什麼也看不見,撞到了大副。他告訴我也是聽到叫聲才跑上來的,卻未見守夜者的人影。又失去一人。我們可能在多佛海峽或北海中。只有上帝可以在這團似乎與我們一起移動的濃霧中引導我們;而上帝卻好像已遺棄了我們。
八月三日午夜時我去換班掌舵,但是當我到達舵輸處卻未見到任何人。我不敢離開,因此大聲呼喊大副。過了幾秒鐘後,他衝上了甲板。我很怕他已喪失理智。他跑到我身旁,啞聲低語道:“它在這兒!我昨晚守夜時看到它了,像個男人,高、瘦、駭人的蒼白。我躡手躡腳走到它身後,舉刀刺它,可是刀卻穿過它的身子,像刺到空氣般空洞。但是它在這兒,而且我會找到它的。也許在貨艙裡,在一個木箱內。我要將那些木箱一個一個拆開。你掌舵吧。”他給我警告的眼色,伸出食指按在唇上,便到下面去了。
風速漸增,我無法離開舵輪。看見大副又走上了甲板,拿著工具箱和一盞油燈,然後便跑下了艙口。他顯然是瘋了,我想阻止也沒用。反正他也傷害不了那些箱子,收據上說裡面裝了泥土,所以他怎樣敲箱子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於是我留在原處掌舵,並記下這些事。我只能信賴上帝,等到濃霧散開……一切差不多都結束了。正當我開始希望大副會平靜下來,走出艙口時,由艙口傳來了一聲尖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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