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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前便已卸下,交託給在戈拉次的某個叫伊曼紐,奚德珊的人。
當他們在奚德珊的辦公室找到此人時,他說他先前曾接到倫敦一位得佛(譯註:de Ville——諧音devil,即魔鬼)先生的信,請他去接那個箱子,再以河船運給住在這個黑海港口的一位與斯洛伐克人交易的商人,名叫彼特洛。史金斯基。
奚德珊的倫敦客戶以一張英國銀行的本票支付他的酬勞,這張票已在多瑙河國際銀行兌成了金幣。
狩獵者又去找史金斯基,卻找不到他。他的一個鄰人說他在兩天前便已離開,而史金斯基的房東也證實了這個說法。 他們回到奚德珊的辦公室討論之時,有一個當地人跑進來,說史金斯基的屍體已在附近一所教堂的墓園裡尋獲,且死者的喉部已被撕裂,好像是某種野獸的利齒造成的。
來自倫敦的這一行人立刻就離開了,以免他們被扯進這樁殺人案而耽誤時間。
他們心情沉重地在戈拉次下榻的旅館與哈克夫婦會合。
所有的證據,包括蜜娜在催眠狀態中持續的通訊,以及在戈拉次所收集到的訊息,都指出了同樣的結論:他們的敵人此時仍在河船上,繼續他的旅程;可是他究竟走哪一條路線卻仍不清楚。
當男人們不得不歇息半個鐘頭之際,蜜娜檢視地圖上當地河流的不同路徑後,斷定可能的路線,不是普魯河即是賽勒支河。
她很快便以書寫及口頭兩種方式提出報告:“賽勒支河在芳德市與碧翠茲河會流,上溯可達波哥灣。如果走水路,這條路線顯然是最靠近德古拉城堡的。”
在接下來的戰略會議上,他們最後階段的追逐計劃很快就擬定,並且立刻付諸行動。
次日,哈克在天黑後,藉著租來汽船鍋爐門所透出的亮光,在他的筆記上又加了一段。根據計劃,他和阿瑟朝賽勒支河而上,並如蜜娜所建議的,尋找碧翠茲河河口。
哈克寫道:“我們對於在黑夜裡快速溯河而上並不懼怕;河水很深,不怕會碰觸河底,旦河面又寬,使得汽船即使在夜裡亦能暢行無礙。”
“哥德泯爵爺”——不久前仍只是一名事務律師職員的哈克,對於不正式地稱呼社會階層比他高的人仍感到很不習慣——“叫我睡一會兒,因為一個人守夜就夠了。可是我睡不著——在我的摯愛遭逢可怕的危險,又親赴那可怖的地方時,我怎麼睡得著……我唯一的慰藉便是,我們都在上帝手中。”
他的記載又繼續著:十月三十一日仍然飛速前行。天亮了,哥德泯爵爺去睡了。今晨寒氣逼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經過幾艘船,但這些船上都沒有任何像我們所要找的那麼大的箱子。每次我們點上電燈照向船伕時,他們便怕得半死,屈膝跪下來祈禱。
十一月一日一天都沒有訊息。我們還沒有找到像我們所要找的東西。現在我們已進入碧翠茲河。如果我們猜錯了敵人的計劃,我們以水路趕上他的機會便蕩然無存了。
我們已趕道了大大小小的每一度船。今天清晨,一個船員誤以為我們是政府的船,便以此對待我們。我們發現這樣可以減省很多麻煩,便在碧翠茲河與賽勒支河會流的芳德市買到一面羅馬尼亞國旗。現在我們便頂著這國旗航行,自從掛上旗子後,使得到各方尊崇,我們所問或所做的任何事,都未遭到任何回絕。有些斯洛伐克人告訴我們,有一艘大船越過他們,其速度比一般船隻快了一倍有餘……
雖然(我永遠也忘不了這該死之地的詳細地裡這條河直接流過城堡下方,在那一點卻必然過於湍急,且再下游數哩亦然,使任何船隻都無法停靠。伯爵在最後幾哩旅程必須走陸路;因此我仍希望我們能照計劃與莫利先生和席渥大夫會合,而且他們也會帶著必要的額外馬匹。
十一月的最初幾天為喀爾巴阡山麓帶來了雪與嚴寒。該月的第七日,一輛運貨馬車載著一個大小如棺材般的木箱子,由吉卜賽人駕駛護送,賓士在山路上,現在離德古拉城堡只剩下幾哩路了。木箱內有一個男人的軀體,躺在一堆泥土上。彷彿是為了某個重要儀式般,穿了一件華麗的衣袍;在日光下,德古拉近乎昏睡,毫無動靜,可能亦因最近缺乏飲食之故。他的長髮已經變白、滿布皺紋的老臉和雙手也差不多是同一個顏色。
在同一時刻,波哥關口附近的一條路上,豪辛正駛著另一輛馬車,只載了蜜娜一名乘客。當他們離開戈拉次時,兩匹馬便足夠了;但稍後,在客棧和休息站換過一次馬後,如蜜娜所形容的,“以肆馬之力”速度快多了。
教授裡著皮裘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