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超越大明智慧的圈套(第1/3 頁)
興安改了一套打扮,貼上了鬍子,戴著的是師爺的帽子。樊良穿著一身勁裝,軟甲之內光是飛刀就藏匿了幾十把,他知道這是一次洪門宴,而興安需要一個對廣東商幫動殺招的藉口,他不怕自己有危險,而是擔心白名鶴這個不會半點功夫的人。
倒是興安,樊良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擊敗興安這個幾乎不會與人動手,卻有著不亞於大內高手的大太監。
在普通人眼中,這是兵行險招,可在興安了解興安的人眼中,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險,就不是危險了。
憑空對商人下手,會寒了百姓的心,也會引發不必要的官員譁變。
身後跟的八個人當中,白宏穿的是自然是小跟班的服色,那位用毒高手則是一副管家的打扮,另外六個人清一色的家丁服。可就是在家丁服之下,卻是隱藏著六隻野獸,他們的功夫肯定沒有花無期這樣的人高,可保護要員的經驗卻遠高於一般的武者。
進入正堂,方書請白名鶴上座後恭敬的施了一禮。
“白大人,小老兒有眼無珠,不敢求一個寬恕,只求白大人那幾萬商幫子弟一條活路。小老兒這裡給白名鶴大磕頭了。”方書的神色之間,倒是多了一份悲壯。
白名鶴心中微嘆,忠僕呀,可惜選錯了主人。
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如果只是一跪,就能讓本官不再追究,那這一跪未免太輕了。”
“小老兒願捐出所有的家產,就是小老兒自己也甘心作一個老工。”
“這算什麼?你心善,以自己的一切換你門下,還有廣州城內各商號一個平安。或許是你心中另有所求,天下間沒有憑空得來了好處,也絕對不會憑白的付出。以你的身家,帶著你周邊的人遠走高飛,就算是坐吃山空。也可保持百年富足。”
白名鶴的語氣讓方書額頭上的汗流了下來。
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緊張。原本自己的孫女提到白名鶴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時,他還有些不信,可能擋信財富誘惑的人。無一例外是人中之傑。
自己有多少身家,方書相信白名鶴非常的清楚。
如果按白名鶴的習慣,黃金用石來計算的話,他的全部身家至少值三百五十石之上。加上田產,店鋪、存貨等等,接近五百石也不為過。
流汗的另一個原因則是,方書感覺自己錯了,獻出這麼多卻提出一個大義的要求,白名鶴被財富迷了眼也罷,可白名鶴卻是非常的清醒呀。
白名鶴心說:老頭。你怕是和廣東的官員用錢打交道太久了,眼中只有銀子了。
正在尷尬的時候,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裙的二八女子走了進來。這條裙子,以及身上的打扮,讓白名鶴幾乎以為是萬雪兒到了。直到看到臉才意識到這是其他人。這張臉,不能與萬雪兒相比,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清雅。
注意到白名鶴看自己那一瞬間的眼神,方琴相信自己已經入了白名鶴之眼。
那首詩已經名冠廣州,素裙潑墨,也已經成了廣州城最有品味的長裙之一。方琴臉上帶著一線淺笑,施禮之後開口:“白大人。小女方琴,酒宴已經備好。”
“好,入宴!”白名鶴心說,這裡能少待一會就少待一會,早早了事自己也安全。
讓白名鶴有些意外的是,方琴竟然主動站在自己的旁邊。方書這時開口:“我這個孫女作些粗活還行。自然是比不了白大人身邊那麼可人兒。端茶倒水還算過得去。”話說到這份上,白名鶴也不好趕人了。
可方琴身上的香味讓白名鶴不安。
雖然說大明的女子身上會用香粉,也會帶著香囊,但這個香味卻有些古怪。
坐在席上之後,白名鶴拿起那在大明非常珍貴的琉璃杯說道:“本官喜歡內壁純白的瓷杯。勞煩琴姑娘為本官換一隻可好。”
“是!”一個換杯子的要求,方琴沒有半點拒絕的理由。
在方琴離開白名鶴身旁後,白名鶴立即小聲問那位用毒高手:“她身上的香味很古怪。”
“那是雄黃、香葉、沉香以及另外三種混合的。這個味道,應該是雄黃佔了七成左右,主要是用來驅趕蚊蟲所用,這樣的配料南方很多見,特別是廣西極為流行。”那位師爺也很小聲的回答著白名鶴。
末了,這位用毒高手又補充了一句:“雄黃忌加熱,有毒。”
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話說到這裡他就明白了,如果加熱肯定屋內有味道,瞞不過這位用毒的高手。
這屋內,更多的卻是清淡的檀香味,雄黃的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