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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功夫,手已經開始在我身上游走開來,警告,“說,以後還敢說這樣的話不?”
我哪裡肯屈服,嘴硬的說,“我是說實話,不受父母祝福的婚姻,是長久不了的。”我跟王明就是個鮮活的例子,這話我沒敢說出口,繼而說,“既然是長久不了的婚姻,我幹嘛還要一頭栽進去。”
竺盛翔根本沒聽到我這話說的有多實在,只顧著分開我的腿,猛的一個挺身,威脅,“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被他折磨的夠嗆,卻還是忍不住一個勁的強調事實,“你媽不同意咱們的事兒,那你爸肯定也不會同意,你爸你媽不同意的事兒,我覺得咱倆再堅持,那也只能徒增煩惱,不是嗎?”
我是盛翔:我給他這一個機會,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是盛翔,上個月二十號剛過完我的二十七歲生日,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發現我其實就是一個不幸的存在。
記憶裡,我爸是個又瘦又高又佝僂著背的男人,他愛喝酒愛賭博,還沒有工作,其實他最大的愛好不是喝酒和賭博,而是回家問我媽要錢,要到的錢太少或者要不到錢,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抽掉腰上的皮帶使勁的抽我媽。
記憶裡,我好像就沒見過我媽是完好的樣子,不管是臉上還是胳膊上腿上,只要是露出來的地方,永遠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可想那些被衣服遮擋的地方又是什麼樣。
我不明白為什麼那樣一個佝僂著背的男人,居然會有那樣大的力氣和精力,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去抽我媽。
我問過我媽,為什麼不帶著我走,我媽總是哭著對我使勁搖頭,卻不肯說出原因,一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為什麼她寧願被我爸打死,也不願偷偷的離開他。
小時候的記憶是灰色的,我見過最多的是,除了我爸拿他的褲腰帶使勁的抽我媽外,就是我媽拉著我抱著她的盜版錄音帶被一群人穿著制服的人滿大街追趕時的狼狽樣,儘管這樣,可她卻從來沒有鬆開我的手過。
以前我總是以為,日子再難過,只有還有媽媽在,我就還有一片天,直到我六歲那年,我媽倒在了一片血泊中,再也沒有醒來為止。
我媽這一走,我灰色的世界從此變成了黑色,每次到了夜晚,我總有種想下去找媽媽的衝動!
直到我在孤兒院遇到她,俞美仁,那年我六歲,她八歲。
還記得那天下著雨,院長說有人來看我們,讓我們一起去大廳列隊歡迎,那時候的我才剛到孤兒院沒多久,心情還處在極度的悲傷中,對院長說的這些,我從來都不感興趣。
我沒有像大家那樣興高采烈的奔去大廳,而是一個人躲在屋外的窗臺下,仰頭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盡情的享受那份永遠都不掉的傷痛。
突然我被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使勁的推了下,肥嘟嘟的她,瞪著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問我為什麼不進去拿禮物,我因為被她猛的一推,心裡很不滿,直接扭頭走人。
結果小丫頭不放棄,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塞了幾顆糖到我手心裡,說這個是給你的,還跟我說這是她偷偷留下最好的糖果,本來要留給自己吃的,說看到我好像很不開心,所以為了讓我開心,就把她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了我,並且希望我因此高興起來,不要再不開心。
當時覺得這個生活在天堂裡的小屁孩真是愛管閒事,看著真讓人討厭,我將手裡的糖直接扔到地上,並且警告她離我遠點。
我以為她會被我嚇哭,沒想到她倒好,直接將地上的糖撿起來,剝開一個塞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跟我說,這糖沒毒,不信我吃給你看。
我看著她幼稚的行為,覺得無趣極了,扭頭就走,結果她倒好,直接剝了一顆糖強行塞進我的嘴巴里,說這糖真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吃吃看。
我很想發作,但是當我看到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時,我卻發作不出來,因為我好像從她眼睛裡看到了我所渴望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後來我才明白,那是一種能照亮黑暗的陽光。
那種天真無邪,不參雜任何雜質的純潔讓我陶醉無法自拔。
後來每次再見到她,我總是想離她遠點,因為我總覺得我跟她不一樣,我怕自己的黑暗把她給汙染了。所以每回她來的時候,我都是儘可能的躲著她,可她倒好,每回來的時候,都像是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
當時我特別想不通,那麼多男孩子,她為什麼偏偏就喜歡跟著我。
直到後來,她跟著他爸媽來孤兒院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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