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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慧和漠然,將軍又接到了皇后的命令,從她可以走路起就教導她武藝,卻不讓她看任何一本書,也不肯教她識字,她只知道自己所在的是夜叉族。
多麼幼稚的舉動,以為她沒有文化就不懂得反抗,可以被他們操縱了嗎?
冰用鄙夷而輕蔑的目光看著他們,卻不再去翻看書籍,反正只要到18歲,她就可以恢復自己的力量,恢復玄人的身份,這個弱小的種族不值得她瞭解什麼。
6歲那年,她名義上的父親,也就是將軍將她帶進皇宮,讓她當太子的貼身侍衛,想必這也是皇后的詭計,本來洛夕兒只是厭惡總待在一個地方想換換環境才來的,至於太子的死活她一點有不在乎。
然而,在看見太子本人的時候,冰沒有表情的面孔終於帶上了震驚,因為這個太子長著一張和溟一模一樣的臉。
溟,是你來陪我嗎?
冰感到眼眶微熱,多年的恨與最初的愛在她胸口糾結,也很快得到冷卻。
他並不是溟,溟獨一無二的溫柔可以讓她找到從前的自己,可是眼前著個人只是個孩子,眉宇間全是未曾脫掉的稚氣。
儘管如此,冰仍舊留在了他身邊,至少讓她在以普通人身份成長的這幾年,讓她再任性地找回自己湮滅的愛戀,他叫她“夕”,她卻稱他“太子殿下”。
她為他殺掉所有的刺客,為他斬殺妖魔,為他征戰沙場,做著以冰巫的身份不屑做的事……
也許是吧,作為冰巫的她根本沒必要用刀劍戰鬥,隨便一個咒語甩出去就能夠殲滅所有敵人,此刻她卻迷上了鮮血淋在身上的感覺,微甜的血可以讓她感到久違的溫暖,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直到14歲,她遇到墨,“墨”不是他的本名,只是她送給他的名字。
墨是她從妖怪的洞窟裡救出來的,她從來不救人,即使明知有人在妖怪的洞窟裡,她也照殺不誤,也許是殺得累了,也許是身上的傷口讓她困了,也許……是墨漆黑的眼睛迷惑了她的心,她沒有殺他。
當她醒來的時候,墨為她包紮好了身上的傷口,緊緊抱著她靠在山壁上。
由於失血過多,她感到身體無力,這是她成為冰巫之後從來沒感覺過的,她很久沒有受過傷了,也忘記人類的身體恢復力並不像玄人那麼迅速,這才造成現在的窘境。
見到冰醒來,他一笑,道:“抱歉,妖怪的洞穴塌了,我就帶你出來了,你是誰?”
“冰。”
“冰啊,真像你,當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在妖怪的洞窟,但我不是妖怪,我忘了我是誰,你為我起一個名字好嗎?”
冰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她便覺得自己被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吸走了魂魄,神使鬼差,她喃出一個字:“墨。”
“墨……嗎?我就叫墨了,冰,你的身體好冷,就像冰一樣。”
“放開我。”冰掙扎,卻發現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動彈。
墨將她抱得更緊,她的臉貼在墨微熱的胸膛上。
“不行,你太冷了,人的胸口是最貼近心臟的地方,靠著我的胸口你才不會冷,你的馬被妖怪咬死了,等到天亮,我揹你走。”
冰沒有說話,墨的胸口真的很溫暖,比血,比陽光更溫暖,連溟也未曾給過她這麼溫暖的感覺,她緩緩地陷入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墨的背上,緩緩走在山路上。
冰很強,她做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冰也很孤僻,除了太子她不與任何人接近,所以每次她做任務的時候都沒有帶隨從,現在她受傷,馬又死了,只好讓墨揹著她一步步走回皇宮。
受傷的日子她真的很虛弱,需要到需要一個人照顧,墨每天都揹著她走,到了晚上,他就抱著她入睡,奇怪的是,她從來沒感到不習慣,和墨在一起,她感到很平靜。
可是墨和她都太大意了,在野外有的不只是野獸,還有盜賊,而冰身上的武器正好是珍寶。
那一天,墨揹著她跑了一整天。
“放下我,你走吧。”冰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為別人著想。
“我不。”
“你能揹著我到什麼時候,哼,不過是個人類,放下我,你可以逃了。”
“我會揹著你到我死!你不在乎也好,我確實只是人類,但我不想再看見你染血的樣子……”
冰將自己貼在墨的背上,雙手圈住墨的脖子。
也許是墨的真心求來了奇蹟,他們竟然真的從盜賊的追殺中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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