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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更好奇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這位墜身青樓卻不失清高的女子再度執琴,卻只是為了伴奏。
一個是前些日子才賣身到留情閣的舞者流雲,流雲之舞堪稱留情一絕,據看過她跳舞的人說,跳舞時的流雲彷彿置身雲端,仙子凌波般,羅衫飄忽,她臉上並不化裝,卻妖媚得不似凡人,那一轉身、一回眸時,就會把人的心神都勾在飄飛的衣袂之上,隨她的舞跌宕起浮。
另一個也和流雲一樣不像煙塵女子那樣塗脂抹粉,甚至比流雲更加不修邊幅,一席紫袍也沒有青樓女子綾羅的透明感,即使在場看她的大都是富豪或官員,她臉上卻臉一絲笑容也沒有,可是,就是這麼一張明媚豔麗的容顏讓人移不開目光,她才是今晚的主角——滄海。
為了這個特殊的女子,舞臺上的蠟燭比平時減少了許多,甚至能看到月兒的銀光摻雜印照在三個女子絕色的面容上。
滄海拂在琴上的手在月光與燭光下流動宛若玉脂的透明,指尖划動,清音滴瀉,聚而無形,淡而無情,婉繞著天然的古樸,洗去青樓淫糜的氣氛;天樂嫋嫋,琴聲繞樑,使人忘卻身在何所,拋開塵世煩擾。
在如此清越的琴聲中,就算是再迷糊的歡客也對滴塵不染的滄海起不了半點邪念。
流雲隨滄海的琴聲翩翩起舞,也少了平素的撩人姿態,卻舞得更加虛渺如仙,眼波里淡淡的哀愁宛如訴不完的煩惱,我見尤憐。
一曲完畢,滿堂鴉雀無聲,無論是在座的大老爺還是陪座的青樓女子皆沉浸在方才的歌舞中,久久不能回神,連滄海什麼時候退場也沒有人知道。
直到一人不輕不重的低嘆,滿座才驀然驚醒,佳人已走,舞臺已空,餘音卻環繞在眾人心中。
這時就有人招來絳翠,要求她把滄海流雲叫出來再表演一段,也有人想叫她們來服侍。
對於這種情況絳翠卻表示無奈,首先是流雲的規矩,她十天才跳一次,不管是誰要求她都不會多跳,當然,如果流雲心情好的時候是願意陪陪酒的,只要拿得出錢。
然後就是滄海(也就是淼夕)的規矩,她也是十天才彈一次,主要是為了搭配流雲的表演,其餘時間除非你能拿出三千金買她彈一首,但是她不陪酒,不過可以找她聊天或下棋,同樣也是另收費,價錢隨她心情開,而且她和流雲不同,她不屬於留情閣,隨時可以離開。
同時絳翠也表示,今晚是滄海第一次來留情閣表演,難免有點疲憊,今晚她誰也不見,流雲今晚心情不好,同樣誰也不見,不過明天說不定她們心情好了富豪大官們可以再來。
絳翠忙著招呼樓下那些難纏的貴客時,淼夕也把流雲拉到自己的房間。
小雪見淼夕回來,立刻給她端上茶水和點心,淼夕讚許地摸摸小雪的頭表示嘉獎,小雪高興地坐到淼夕旁邊,當個乖孩子。
坐在淼夕對面的流雲可沒有小雪這樣的好心情了,她眼睛不斷飄向四周,長袖之下的雙手緊握,一滴滴冷汗出現在她的額頭,但她臉上依然神色不變,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滄海姑娘,請問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淼夕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流雲姑娘,別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坐在我面前了不是嗎?我只是想知道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而已。”
淼夕說得輕鬆,流雲的面色也緩和了,她也端起面前的茶水輕啜一口,再輕輕放下。
“大仙好眼力,在下確實不是凡人,我乃一隻修行千年的白狐,來到此地是為了報恩,我平素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還請大仙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淼夕溫和一笑,心裡早在吐苦水了,自己哪裡是什麼大仙啊,剛才表演的是夕啦,誰叫自己的音樂水平只能低空飛過,平日看的樂譜不少,可是理論總是跟不上實踐,真的動起手來。。。說好聽是很有創造性挑戰性,創造人類不可入耳之音,挑戰音樂難聽極限,失敗啊!
還好夕六千年沒少累積,總算比淼夕多了點藝術細胞,當年又有天凌這個音樂高手指導(飛鷺都是天生的絲竹高手),對彈琴還有一手,淼夕只好臨危授命,自己識相地躲到意識最深處。
被突然拉出來的夕則臭著一張臉表演了驚天一曲,她也不忘給淼夕一句聖旨“明天惡補彈琴”,淼夕只好淚流滿面地接旨,知道自己一定得看明天的太陽了。
登臺之後,夕見著絳翠叫來準備和她搭配的舞者流雲,以夕的功力,一眼就看出流雲是個妖精,她不動聲色地散發凡人感覺不到的仙氣,果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