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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的時候居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李嬌手忙腳亂的叫嚷著,淼夕也有點慌了,但她還是叫李嬌早點把鄧老闆送進裡面,畢竟瓏的禁制是對外壓迫,只要進到裡面就安全了。
忽然感覺到臉上一熱,淼夕用手一抹,手上的紅色在純白的環境裡異常刺眼。
她受傷了?什麼時候?
是剛才修真者的符咒弄的嗎,只是雪太冷,她又不能用靈氣產熱,神經凍僵了才沒有發現?
不,她剛才分明感覺到疼了,計程車裡有暖氣,她再緊張也不會連受傷都不知道,從血的鮮豔程度來看和剛才的觸感,這分明是新傷。
淼夕心裡沒由來地湧起危險的預感,她迅速一手將鄧老闆和李嬌推進禁制,自己也往旁邊一躲,還沒站穩,危險的預感又從前方來了,她正猶豫要直接衝進前方近在咫尺的禁制裡尋求保護,還是往後躲閃,動作稍微遲緩了一點,手臂上就背劃出了血口。
這次淼夕看清了,襲擊她的是——一支細長的冰劍!
因為沾上她的血,無色的冰劍劍鋒帶上刺目的鮮紅,有種說不出的冷豔妖邪,它像有生命的一般,從空中拐了個彎,然後停在淼夕面前幾步遠的前方,劍中紫光一閃,所到之處出雪地裡升起幾塊同樣的冰劍。
那柄紅色的冰劍宛如是首領,它再次亮起紫光,圍繞在它周圍的冰劍得到命令一般衝向淼夕,上面的寒光正是它們奪命的危險。
心中驚嚇尚未恢復,淼夕竟忘了使用自己的靈力逃跑,只發揮和宇文老頭拼陷阱時的敏捷身手,左一閃右一避地躲著冰劍,等她頭腦反應過來之後,為數眾多速度極快的冰劍已經將她逼得無暇調動靈力,只少繼續憑體力躲避。
首領冰劍仍舊放射著紫光,更多的冰劍從雪地裡升起,加入攻擊淼夕的行列,並且集中在通向禁制的路上。
禁制就在前方,進去就安全,奈何冰劍實在太多,淼夕被迫後退,眼看她離禁制越來越遠,心中焦慮自不待言,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深怕對方知道她的弱點,但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擺脫這些冰劍。
到此,她能斷定冰劍的主人在耍弄她,並且對她帶有惡意,她能感覺到躲藏在呼嘯的風雪之後惡毒的眼睛在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雪地凍結了她的神經,使淼夕不至於因為牽動傷口產生過多的疼痛,但同時也使她的手腳僵硬,行動起來越發不得心,幾次險險避過冰劍,淼夕身上又被劃了幾處傷口,而且由於她一直躲避,頻繁的運動令她漸漸熱起來,傷口的痛楚也清晰了。
儘管淼夕一直很小心減少動作幅度,但在冰劍頻繁的攻擊下,淼夕還是會不經意地扯到傷口,凝固的暗紅血跡上又增添鮮紅的新血,右手上的血甚至浸透了厚厚的毛衣,一小股血蜿蜒如小蛇般沿著她的手指滴落到雪地上。
她嘗試用激將法叫出自己的敵人,可是除了消耗她不多的體力根本沒有任何成效,分神的空擋又給她添了新傷,她已經完全被孤立出來了。
在漫天的雪花中,冰劍可以無限被製造,而她根本無從反抗,更令淼夕寒心的是,阿修羅王和瓏都沒出現,淼夕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她相信只要她開口呼喚,他們會出現,她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麼這樣做,眼下危急的情況沒給她多餘的思考空檔。
隨著動作,越來越多的血從淼夕手上身上流下,失血過多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本想叫阿修羅王和瓏,在她嘴唇微啟的那一刻,她打心底產生一股憤怒,與冰巫無關,純粹是對自己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憤怒!
既然他們自己不出現,為什麼她非要依靠那些男人?為什麼她要向他們開口乞求?為什麼不能是她自己保護自己?
是的,她明白了,這一刻她終於理解冰巫的內心,當年冰巫就是用這樣的心態看待玄王和阿修羅王,本來她只要向任何一個人尋求庇護,她的人生會是無憂無慮的幸福,她仍舊是修羅和洛洇最愛的洛夕兒,沒有冰巫,沒有仇恨,可是她溫和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不相稱的倔強的心,冰巫自視甚高,她的自尊不容許她當一個譁眾取寵的人偶,她要用自己的手掙脫命運,開闢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們本就是一個靈魂,同理可證,她和冰巫有著同樣的心態,不願意依附任何人,不願意屬於任何人,她就是她自己!即使是以愛的名義,誰也不能強迫她、左右她,她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淼夕身形一晃,隨後緩緩抬起頭,嘴角隱約勾起冷漠而自信的笑容。
第二百四十四話 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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