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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吾兒,母妃曾經恨過你,甚至於你出生後抱都沒有抱過一次就讓鳳儀把你送出了宮。然而今天,母妃才發現,沒有一個母親會真正恨自己的孩子,哪怕知道這個孩子會奪走自己唯一的幸福。吾兒,原諒母妃的狠心,母妃錯了,《神遺錄》留給你,有朝一日待你重返神宮,希望你可以籍此打破天定的命規,獲得幸福。永別了,我的愛兒。”
話未說完,線娘已然淚流滿面,不知是為明媛美麗而短暫的一生而哭還是為了眼前這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而哭泣。
天哪,這個明媛,說話就不能說個明白嗎,非要說的含糊不清,欲說還休,搞什麼嘛。墨雲覺得頭痛起來,唉,這算怎麼回事嘛,怎麼知道的越多,他越胡塗起來?等一下,他得好好理理頭緒,首先,他會在臨海長大,是出於明媛的授意而非鳳儀故意為之,其次,明媛放出《神遺錄》已毀的謠言,是為了確保天下只有他一人能夠讀懂那封遺書,最後,遺書十分重要,與他的未來息息相關。三十七年前鳳儀必是發現了墨雲神紋覺醒之兆,思及明媛的託付,才會有把年幼的墨雲趕來神蹟尋親之舉。《神遺錄》的學習非一日之功,天資縱橫若明媛者也花費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去鑽研。待到墨雲學成之時,相信那時的他已經有了對抗所謂天命的能力。如此看來,明媛這番安排不可謂不用心良苦。現在的問題是,失蹤的鳳儀究竟是出於明媛的授意,或是自作主張,這件事很值得推敲推敲,縱看明媛全盤佈局,護子心切的明媛不可能做出讓幼子獨自回京的危險安排才是,思及此處,墨雲心中已有了幾分計較,遂開口試探道:
“線娘可知鳳儀的去向?”
“老婦不知,其實老婦在故里已無多少親人,此番返鄉,大半時間也在尋找鳳儀。聽聞殿下獨自回京,老婦心中已有疑慮,雖說當日鳳儀攜殿下離宮之前,老婦對此事並不知情。可後來,特別是娘娘病重之時,也曾多次提及此事,據老婦所知,至少鳳儀應該帶殿下一起回京才是。”
果然,墨雲瞭然一笑,現在想來,怕是鳳儀戀眷上平靜的生活,不想再摻活神宮的是是非非了吧。只不過,整件事中,這個鳳儀究意知曉多少內幕卻是個未知數,若她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那麼她的去向他卻不能置之理,不然,指不定未來某個時候這顆定時炸彈就炸了也說不定啊。
“鳳儀為人如何,線娘可否與我說道說道?”
“鳳儀丫頭從六歲起就跟著娘娘了,她對娘娘的忠心是無庸置疑的。而且,這丫頭可以說是老婦看著長大的,她的品性,老婦也信的過。”似乎明白墨雲心中所思,線娘急急道。線娘在神宮混了大半輩子,神宮的黑暗早已見怪不怪,雖然此刻墨雲並未表露出半點殺意,憑著女人的直覺,線娘顯然發現了一些東西。
“哦?”墨雲微微一笑,很真誠的笑容,線娘卻感到心底一涼,這個笑容,很熟悉,象極了當年離宮多年初回神宮的陽佟玥。“怎麼本殿覺得,線娘所說與本殿認識的似乎不是同一個人呢?說起來,線娘也算是本殿的長輩了,不如本殿就與線娘說說本殿在宮外的生活吧。”
經過一番交談,對於線娘這個人,墨雲已然有的初步的瞭解。她對明媛無疑是忠心不二的,不過怎麼說她也在神宮這口染缸裡泡了上百年,不免染上一些要不了命的小毛病,比如說護短,比如說明哲保身之道。雖然不是很明顯,她提到鳳儀的次數也很少,可墨雲還是感覺到了,她對鳳儀的疼愛之情。也是,既然線娘說了,明媛和鳳儀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本身又無子嗣,那麼把鳳儀當作女兒般疼愛是很正常的事。在主子和女兒之間,偏向女兒也屬人之常情。這事,擱平常,墨雲自是不會計較,可眼下,事關自己的小命,也只得斤斤計較一回了。因而,證據雖然說和藹無比,那一口一個本殿卻是有意無意加重了音的。說完,也不待線娘回答,便把記憶中真正的墨雲“幸福”的童年生活事無鉅細的敘說了一遍。果然,隨著墨雲的講述,線孃的臉色千變萬化,好不精彩。
待墨雲說完,線娘沉默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語氣沉重的道:“殿下的意思,老婦明白了,鳳儀跟了娘娘一百多年,除了老婦外,她是娘娘最信任的女官,娘娘榮寵不衰,老婦不怎麼管事,時間久了,娘娘宮中之事幾乎是鳳儀一人說了算,就算走出宮去,裡裡外外的人衝著娘娘和陛下面子也都對她禮讓三分,時間久了,鳳儀的性子難驕橫了些。就在娘娘分娩前不久,陛下給鳳儀指了門親事,鳳儀出身落魄貴族,她的家族幾乎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而陛下指給她的夫婿前途無限,夫家勢力也不容小覷,鳳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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