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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戚朋友都跟著揚眉吐氣起來,整個夢花村的人們也都羨慕的不得了。“秀才”他爹還在自己家門前的空地上放了兩天電影。90年代初,在鄉下的農村人眼裡,誰家的孩子要是考上了大學,那可是件大新聞,也就標誌著這家孩子有了出息,將來畢業分配了工作,就成了吃皇糧的國家幹部了。因此,李家的光彩勁,也就別提了。
劉軍在省城的大學裡整整上了四年,同樣做了四年的學生會幹部,順順當當的拿回了畢業證書。他的那篇畢業論文,後來又登在了教育系統內一家很有名氣的刊物上。畢業那年,他被分配到了本縣的縣委宣傳部工作,做了一名新聞宣傳幹事。
“狼娃”趙二虎,也是說到做到,高中畢業的那年的秋天,還真的去了少林寺的一所武術學校。三年後回來,打拳、舞劍、耍棍、弄刀更是了得。從少林寺回來的那年,收了二十幾個小娃娃做徒弟,在本縣的縣城郊區開了個武術館,開始了他那武術教練生涯。
“虎子”李文化果真的去當了兵,可只惜當了三年就回來了,原因是由於文化基礎不佳,考軍校又沒考上,後來又想轉個志願兵,可那個外省籍的連長暗示他還要出點錢,一來虎子家裡沒錢,二來這小子比較倔,一聽說做個志願兵還要給他那個臭連長送錢,去他媽的吧!一氣之下便脫下了軍裝,回到了老家縣城,投靠了他的表哥蘇二娃,去學搞裝修的活計,時間長了便成了一個很不錯的師傅。
“老鴰”馬魁還是回了夢花村,憑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和四面玲瓏的處事能力,幾年下來,果真做了一名村幹部,官雖不大,可在這夢花村也算成了個小有名氣的人。
“帽殼”王國慶,人老實,話又不多,高中畢業回到夢花村後,和他爹一樣成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不過到底也算有點知識,那莊稼種的有模有樣的。
“仙桃”陳娟娟呢,也不枉同學們叫她“半仙”,年紀輕輕的回到夢花村後,整天和他媽一起去東山燒燒香,再去西廟拜拜佛。二十三歲那年嫁到鄰村的李家,乾脆幹起了祖傳的事業,在家裡整天燒香拜佛,從不去莊稼地裡一步。時間長了,她家整天煙霧繚繞起來,成了方圓幾十裡地很有名氣的神堂。“仙桃”本來在興華高中這幾年,就愛研究些神學文化,又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練,院內整天竟然擠滿了許許多多的各色人等,前來求她治病鎮邪。從她那滿屋大大小小的“神仙顯靈,妙手回春”,各式各樣的讚揚她仙術了得的錦旗看,她的確真的成了“半仙”。日子也自然過得舒舒服服的……
追夢(七)
(七)
張富財懷揣著那六百塊錢進了市府所在地沙河市,舉目無親的他整天在街上閒逛,轉了一天,晚上就只敢住那些每晚只收十元錢的小幹店裡。心想,照這樣下去,這六百元錢花光了回家咋向老爹交差,自己可是發了誓才出來的,混不出個人樣來這臉往哪裡放呢?
一天晚上七點多鐘,他又轉悠到了一個響著高分貝音樂的卡拉OK小屋前,這裡是一個能吃飯又能唱歌的地方。張富財就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聽歌。《愛江山更愛美人》這首歌其實他也會唱,不過他今天坐在這裡再聽這首歌,心裡便覺得很不是滋味。他媽的!老子愛江山,也更愛美人。可這六百塊錢都快坐吃山空了,還他媽的沒找到一塊立腳的地方。腦袋裡這樣想,心裡便來了氣,突然站起來,一腳把眼前的那塊爛蘋果踢出老遠,正巧砸在了剛到門前準備吃飯唱歌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臉上。
那傢伙一個摩托車帶了三個年輕人,剛從摩托車上下來,冷不防就捱了這一爛蘋果。只聽哎呀一聲,便痛苦地雙手捂著了臉。後邊那三個頭髮燙得有點捲曲的哥兒們一看那爛蘋果是從張富財的腳低下踢過來的,再一看就他媽的一個人,傻楞楞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還沒容張富財上前道歉,戴墨鏡的那個傢伙上來就是一個響嘴巴,鮮血便從張富財的嘴角流了出來。
一看面前的這個雖然膀大腰圓的傢伙捱了這一嘴巴竟然還往後退著沒有還手,臉上捱了一蘋果的那個小黑胖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照準張富財的腰上又是一腳。這一腳踢下去,痛得張富財扶著了旁邊的一棵小樹。立刻,周圍迅速圍滿了一圈看熱鬧的人群。可一看是一群年青人在鬥毆,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人們只是遠遠地躲在一旁看熱鬧。
老虎不發威,你可別以為他是隻貓。張富財七歲時就敢把那惡狗壓翻在地上。離開夢花村時,臉上被他爹抽得滿臉是血道子,哼都沒哼一聲,可那畢竟是他親爹,再打他也是不會還手的。這次可就不同了,張富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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