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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不幸的是這小子功課基礎太差,複習時倒是真下了功夫,可結果還是落在了孫山之外。為這事他一個人蒙在被窩裡哭了一整天。從這以後,人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也許是命運的緣故吧,就在考試成績公佈的第二天,上邊一個通知便把很喜歡他的連長調到了另外一個連隊。新來的連長是個南方人,無論李文化再討好獻殷勤,就是不買他的帳,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地對他的工作不滿意,指導員雖然很關愛他,也從中說了他不少的好話,但畢竟起不了關鍵作用。據李文化講,可能是那個連長對做過上任領導通訊員的人有種本能的排斥吧。一次為了一個會議通知,李文化聽錯了時間,耽誤了一個鐘頭,連長一下子火冒三丈,當場就把他貶成了個豬官,讓他到連隊的豬圈裡去餵豬。這一下李文化徹底絕望了,心也涼透了,勉強地幹足了三年,雖然依戀不捨,但又無可奈何地復員回到了夢花村。
大學沒考上,又白當了三年兵,除了幾件舊軍裝和在部隊攢下的三千元錢外,復員回到夢花村的李文化除了個子又長高點,身板又結實點外,並沒有為這個家帶來更大的喜悅。這次他爹李有法和他娘也不再埋怨他什麼了,用他爹的話說,那是李家的墳地不好,沒有什麼風水地氣,所以李文化就是這個命,再折騰也沒有什麼用,於是也就死了那條讓兒子成龍變虎的心。沒有了這種想法,倒也心安起來。
李文化在老家夢花村呆了半個多月,他爹李有法便帶他進了城,去見了在沙河市開裝飾公司的表叔趙清德,做了一名搞裝飾的學徒工。這一干便是二十年。如今李文化是這個裝飾公司的大師傅,手下帶了十多個徒弟,本想自己出來單幹,也開個什麼裝飾公司之類的,可李文化膽子太小,總想著本錢太大,自己能賺起賠不起呀,時間就這樣晃晃忽忽地過去了。
俗話說,人過四十不學藝,六九年出生的李文化,也就死了那條搞單幹開公司的心。心甘情願地做起了他的大師傅。表叔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名義上還是這家裝飾公司的老闆,可實權早已落在了他兒子趙林和兒媳婦馬慧的手裡。
李文化對趙家貢獻大,表叔和表弟自然待他也不薄,不僅幫他娶了媳婦,這兩年每月工資都有給他開到二千五百元,這在沙河市的打工簇中可也不算是個小數目,甚至比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領強多了。
李文華二十一歲就結婚成了家,開始那幾年,就在他表叔的店裡住,可自從有了兒子李星星後,就一心盼著能有個自己的家,他的媳婦也是個農村人,初中畢業沒有什麼特長,兩人成家後就在他表叔的裝飾公司裡為僱傭的工人們做飯,這兩年工資提高了點,可也是每月只有一千元。兩人在這沙河市苦心拼打了二十年,除去平時的開支和兒子上學的費用,手裡的積蓄並不多。二十年來都夢想著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的心願總是難以實現。眼看著兒子李星星都快大專畢業了,就憑他倆的實力,想找個體面的工作那是沒門的事情。就算兒子回來也打工,也總得弄套房子給他娶媳婦吧。
二00九年冬天,他倆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套房子,決定不再回夢花村住了。便託了他表叔的關係,弄了個優惠價,終於定下了一套房子,價格是三十多萬元。二十年來,他倆省吃儉用攢下了十多萬元錢,還差的十多萬元錢又託他表叔的關係在銀行貸了住房貸款。
房子總算買了下來,可屋內卻是空空的,別說裝修,連那傢俱還都是他倆結婚時的老傢伙。每月還必須按期支付的貸款利息,再加上那物業費、電費、水費等,雖然他們表面上有了這套房子,可從此卻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房奴。這房子也就成了他們的包袱。兒子李星星早已沒有信心去上那專升本了,要是回來也象他倆那麼早地就結婚成家,他還真不知這日子該咋過呢……
李文化的軍官夢早破滅了,發財夢也被弄得支離破碎,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自己的命。既然是命,那就這樣地湊和著過吧…… 。。
追夢 (十八)
(十八)
“仙桃”陳娟娟興華高中畢業回到夢花村後,整天和她媽媽一起東山燒燒香,西廟拜拜佛。時間長了,好像也沾了仙氣。年紀輕輕的在夢華村方圓十幾裡的地方便出了名,人雖然長大了,但大家都還不叫她的大名陳娟娟,依舊叫她“仙桃”,她也很喜歡大家這樣叫她,大概也是名副其實吧。
二十三歲那年,她嫁到了鄰村的李家,乾脆在家擺起了神堂,幹起了她祖傳的事業,整天燒香擺供,唸唸有詞,從不去那莊稼地裡一步。他的丈夫李國清是個一百成的老好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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